棧,人太多,沒辦法。又沒了你們的訊息,怕你們凶多吉少,也不敢太過招搖,怕引來刺客的注意,就讓白總管去聯絡了御世國的人,他說兩三天後我們就能公開身份去驛館住下,在此期間,順便打聽一下你們的訊息。”
“鬼谷中掉下的人,不都死了嗎,你們還打聽我們的訊息做什麼?”宛若卿笑言,自從見到景言以後她精神都為之一振,身上的疲憊也減輕了幾分。
景言搖搖頭:“我始終不相信,小姐和國主一起掉下去,會死得了。”
“你倒對我們挺有信心的。”宛若卿看看他手上拿著的藥包,“誰病了,對了,錦繡怎麼樣了?”
“這藥就是錦繡的,她傷了肩,不過沒大礙,大夫說恐怕得有半個多月不能活動自如了,就算好了,也得養上兩三月,不能提重物。”
宛若卿鬆了口氣:“那就好。”
三個人邊行邊走,身後的官兵們面面相覷。
這三位是哪裡來的大神啊,居然完全不鳥他們?
問題是,他們居然感覺被人忽視是理所當然的事情,等反應過來的時候,哪裡還有那三人的蹤影?
巡邏隊的小隊長轉頭看了一眼被宛若卿一腳踢穿的門板以後,問清楚是怎麼破的以後,不由抹了一把冷汗。
算了,那兩人看起來衙門大牢也關不住他們,還是不要多管閒事了。
宛若卿和裴澧夜到了客棧,果然見大家都在,不由放下心來。
錦繡在脖子上吊著個綁帶就跑了出來,見到宛若卿自然是激動萬分。
裴老夫人也出來了,白璱本來是打算讓人先送她回御世堡的,不過老太太死活不肯,終究還是留了下來。
如今在兒子平安歸來,自然也是安心不少。
“先都別說話了,我看國主與公主殿下一定也是累了,不如趕緊先休息吧。”還是景言比較體貼,聽得宛若卿他們死裡逃生,又遭追殺,知道他們一定累得慌。
宛若卿點頭:“景言說的是,我們真是兩天兩夜都沒好好睡覺了,幫我準備熱水,再幫我去買點藥回來,找兩個丫頭來我房裡。”
既然是公主,這點權力還是有的。
東陵帝找了三十名宮女跟她隨行,當然,一個都不是憐華宮的宮女,專選那些剛入宮的。
不過裴老夫人很不屑地看了她一眼,口中嘟囔一句:“害了我兒子的人,如今當了公主,架子倒是不小。”
懶得跟她計較了,宛若卿甩甩袖子,進了房間。
裴澧夜見這場景嘆了口氣,那一邊,常非晚咬著唇,看著宛若卿離去的方向,眯起了眼睛。
女人是最敏感的,裴澧夜和宛若卿之間,有些東西不同了,她感覺最明顯。
宛若卿進得房間,整個人一下鬆了下來,躺在床上有些不想起來。
整個人已經在崩潰的邊緣,別說躺著,就算站著都隨時有可能睡著。
客棧因為已經被包下了,所有事項都不用掌櫃負責,燒水做飯都是由他們帶來的下人來做,做起事情來倒也算快。
很快熱水已經準備好了,讓人去配的藥也已經放入水中。
宛若卿這才脫了外衣,卻引得進來伺候是幾個小宮女尖叫出聲。
“別瞎叫,我又沒死!”宛若卿厲聲喝止,“去,拿幾把剪刀來,幫我把衣服剪了。”
這是怎麼樣的衣服,一道道的血痕,血色已經將原本白色的褻衣染得通紅,很多地方,都粘在肌膚之上。
布帛破裂的地方,還能看到裡面綻開的傷疤,大多數已經結了疤,還有一些卻還在往外冒著血絲。靚。靚。女。生。小說
就是這樣的一具身軀,她足足支撐了兩天兩夜,未讓自己倒下。
裴澧夜見著小宮女都跑出去找剪刀,不由走過來看了一眼,正好看到她坐在床頭,衣衫襤褸。
“怎麼,裴國主還有偷窺的癖好?”宛若卿自然知道他的靠近,抬眸看他一眼,抓了衣服披上。
“你身上竟有這麼多傷?”一路走來,她吭都沒有吭一聲,在小鎮買衣服的時候,他並未看她換裝,居然都不知道她身上竟然有這麼多傷。
宛若卿挑個眉,聲色平靜地道:“這點傷算什麼?”
這點傷算什麼?
這個女人,真是不知道愛惜自己。
裴澧夜有些惱怒,剛要說什麼,卻被人一把推開了:“阿陌,聽說你回來了?”
宛若卿抬頭,映入眼簾的卻是赫連圖擔憂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