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碗筷笑道:“你們東陵人真是奇怪,這麼小的酒杯喝酒,把肉切那麼小,這點真不如我們西涼,大碗喝酒,大口吃肉,有什麼就說什麼,這樣才帶勁。”
宛若卿也知他意有所指,不過只能裝傻充愣:“你長得這般美貌,倒喜歡江湖好漢的生活,怎麼看,你和他們都不相干。”
話題終於越扯越遠,而這場談話,宛若卿也就當清風在心中刮過,無影無蹤。
只是在將來的日子,她會小心一些,不再觸及這個話題。
上京到西涼須過林州,隊伍走走停停,不算太快,不一日便到了林州,裴老夫人和連琦早準備好,在林州御世堡等待。
從此以後,林州御世堡便要從江湖上消失了,只留下西陲獨一個。
而到了現在,宛若卿也總算明白了,為何裴老夫人在裴澧夜離開以後,急著收拾行裝,說要回西陲去。
這母子兩個,怕是早就商量過了吧?
裴老夫人如今是太后了,所以自然也不需要給她這個東陵公主見禮,而她將是西涼太子妃,未來的西涼國母,所以似乎也不用給她老人家行禮了。
宛若卿坐在車上未動,一來對這位老太太確沒什麼好感,二來,也怕她見到自己以後大驚小怪的引人側目,不見便是最好的了。
“今日既然已經到了林州,不如就到御世堡內好好休息吧。”有人不想讓她如此安穩,居然提出休息在御世堡內。
宛若卿在車內回道:“如此恐怕不妥吧,本宮是公主,理應休息在驛館。”
“公主是嫌裴某家中簡陋嗎?”裴澧夜站在馬車外面,語句咄咄逼人。
這孩子,心裡那道坎還沒過去呢吧?
宛若卿想了想,此去西陲至少還有半個多月,始終都是要跟裴老夫人見面的,早死早超生,見了就見了吧。
“澧兒,如今才中午,不用如此早歇息吧?”反倒是裴老夫人有些不同意見,“快些趕路,也好快些到西陲,你爹的墳頭,怕是又長草了,娘多年未去掃墓了。”
“娘,這麼多年都等了,還怕這一刻嗎?”裴澧夜勸道,“反正是中午了,不如先在家裡吃了飯再走,以後想要再來,恐怕就難了呢。”
裴老夫人這才勉強同意了。
宛若卿有些無奈,這男人一路總是要惹些事端出來才開心的,總歸是不想她平平安安嫁到西涼去。
這個送親使者,是離婚使者還差不多。
撩開車簾子,錦繡先跳了下去,看到裴老夫人行禮:“老夫人好!”隨即轉頭對宛若卿道:“公主,請下車用膳吧。”
裴老夫人愣了一下神,看著裴澧夜:“這不是錦繡丫頭嗎,怎麼到公主身邊伺候去了?”
裴澧夜笑道:“還有你更想不到的事你,看了再說吧。”
宛若卿咬了咬牙,拉住錦繡的手,出了車廂。
“這……”裴老夫人坐輪椅上仰頭看著她,差點暈厥過去,“這不是……”
“老夫人,很多人都認錯了,裴國主之前也認錯了呢!”宛若卿先發制人,看看裴老夫人,再看看裴澧夜,公主架子端得十足。
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靚。靚。女。生。…最新章節
她明白了,有了那一晚的打鬥以後,裴澧夜算是預設不戳穿她的身份了。
但是,他不能保證別人不來戳穿她是不是?
這個可惡的男人!
正文 西陲遇刺殺
裴老夫人將信將疑地看著宛若卿,再看看裴澧夜。
裴澧夜並不答話,只是笑道:“公主請。”
宛若卿扶著錦繡的手,下了馬車,上前行了萬福禮。
公主架子端起來,倒讓裴老夫人越發不敢確定起來。
她那個禮儀楷模的媳婦,和眼前這個高傲地抬著頭的公主,似乎真有些不同。
一家人圍坐了一桌,御世堡自然是早就沒菜了,飯菜都是讓酒樓送過來的,裴娟,常非晚分坐裴澧夜兩側,裴老夫人自然是坐在最上首的,表示她擁有至高無上的權力。
宛若卿本來想跟錦繡另開一桌,不過裴澧夜說,就要搬家了,家裡沒有其他桌子了,沒辦法,只得和赫連拓赫連圖兄弟二人坐了客位。
好在赫連圖隔在她和赫連拓中間,倒是顯得沒那麼不自在。
錦繡和景言是下人,自然是不可以與他們同桌的,只站在後面伺候著。
“公主是在皇宮長大的嗎?”裴老夫人一直盯著宛若卿看,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