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若卿愣了一下,大概應該某些不能公開的身份關係,她對裴澧夜,就是無法有什麼好感,剛才,居然有些感情外露了。
這是這麼多年來,頭一遭啊。
有些後悔地穩定了一下情緒,喝了一口茶,笑道:“裴兄將我當朋友,我是生意人,當然是希望能多結交朋友的,怎麼會咄咄逼人呢,白璱先生是誤會了吧?”
她的表情無懈可擊,絲毫聽不出剛才那有些尖銳的語氣,是出自她之口。
正文 製造謠言,他愛男裝
人去樓空,雅座內只剩下白璱和裴澧夜二人。
“明日,大概整個京城就會傳遍了吧?”裴澧夜喝口茶,一臉的悠哉。
“嗯,端木家有的是人,我們一路從茶苑到杯莫停,又點了最好的酒,最好的茶,這事,就算不是你裴堡主做的,應該也有人報告上去。”白璱笑得像只狐狸。
裴澧夜斜靠在椅背上,一手扶著椅背:“他們不是最希望裴家絕後嗎,若我不愛女人,豈不給了他們希望?”
白璱忽地一下靠在他肩頭,笑得如女子般嫵媚:“堡主,你一向不是最愛我的嗎,怎麼可以見一個愛一個!”
裴澧夜皺了一下眉頭,不過身子紋絲未動:“白璱,我覺得月姑此刻一定很想念你,不如回去以後,我把她賜給你可好?”
白璱嚇了一跳,趕緊坐好,一臉大義凌然地道:“屬下只願跟在堡主身邊一生一世,為了堡主,屬下願終身不娶!”
“一邊去!”裴澧夜踹了他的屁股一腳,白璱的白衣襬上,頓時出現一個黑色的腳印,格外明顯。
隨即,裴澧夜又沉默下來,嘆口氣:“也不知這次能否安然出京。”
“堡主若想走,其實也不難。”白璱深吸口氣,有些不服,“其實堡主,何必管那個什麼皇帝……”
“不!”裴澧夜搖搖頭,“現在還不是翻臉的時候,我不想兩敗俱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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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家這幾日忙著張燈結綵,嫁女兒,而且嫁的是個庶女,還這麼大排場,這在整個東陵國都是史無前例的。可見宛誠如對這個九女兒真的是十分重視的。
“小姐,這幾日上京都在流傳,說姑爺的事兒呢。”錦繡氣呼呼地走進來,一屁股坐下。
“都說些什麼?”雖然心中已經有底,不過宛若卿還是不動聲色地問了一句。
“說姑爺不愛紅妝,愛男裝!”錦繡嘟嘟嘴,“還說,上次咱們上杯莫停,你那個阿圖,都是他的莫逆之交。”
宛若卿點點頭:“哦,是嗎?”
“小姐,你怎麼無動於衷?”錦繡有些急。
宛若卿懶洋洋地靠在榻上:“除了猜測,難道他們說的不是事實?”
這……
錦繡一下語塞。
“連我都有些懷疑呢。”宛若卿拿起桌上的果脯,吃得津津有味,“他是個斷袖,怎麼辦呢?”
她的語氣,一點都聽不出擔憂,到似放鬆得快要睡著一般。
“小姐……”錦繡不依地跺腳,“這可關係到你的終身!”
宛若卿一下從榻上跳下來:“你不是恨得我早日嫁給他嗎,怎麼如今又不想了?”
“小姐啊,以前他要是沒這個愛好,你嫁給他,自然是好的,可如今有這樣的傳言,萬一是真的,你又怎麼能嫁?!”
宛若卿笑起來,語氣一派輕鬆:“那怎麼辦,能逃婚嗎?”
正文 不能逃婚,只能嫁了
錦繡一下被噎住了,一時間瞪大眼睛傻乎乎地看著自家小姐。
“你看,不能逃婚,不管他是什麼樣的,我也只能嫁了。”宛若卿摟住她的肩,“別說他可能是個斷袖,就算他確定是個女人,我不也只能嫁了?”
主僕兩人正說著,門口響起聲音:“九小姐可在屋裡嗎?”
錦繡耳朵尖,立刻就聽了出來:“咦,是老爺屋裡的採鳳呢。”
宛若卿皺了一下眉頭:“奇怪,她來做什麼?”
這個採鳳,是宛誠如屋裡的大丫鬟,傳說已經是通房丫頭了,說不定過些天就會正了名分。
不過嘛,女兒出嫁,老爹納妾,這日子總不能太近了,怕有閒言閒語,所以便就這麼拖著了。
錦繡開了門,露出討喜的笑容:“採鳳姐姐,什麼事啊?”
採鳳是宛府長得很出挑的丫頭,十四歲的時候,喬氏從外頭買了回來,當貼身丫頭。今年已經十六歲了,出脫得豐滿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