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錦繡皺了一下眉頭:“小姐,你真讓人換了常先生的藥?”
宛若卿冷笑一聲:“醫術不精,喜歡到處給人看病,簡直就是把病人當試驗品,該給他一個教訓!”
“真的是小姐讓人做的?”錦繡有點擔憂,“可那只是個孩子。”
宛若卿搖搖頭:“陷害人這種事情,沒有逼到那個份上,我是不屑做的。我只是沒讓他們提醒那位常老先生罷了,連藥都能認錯,還給人看病,真以為自己醫術了得了。”
“是……用錯藥了?”錦繡鬆了口氣,她看她家小姐,也不像是心腸歹毒之人。
“我頂多,就是沒有多管閒事罷了,其他的事情,與我無關。”宛若卿挑挑眉,“就算換了別人賣藥給他,結果也還是一樣的。”
錦繡點點頭:“看來,小姐心中一定有數,那孩子怎麼樣了?”
“白璱出馬,一定沒問題。”宛若卿給她肯定的答案。
“那小姐下一步,要做什麼呢?”錦繡有點摸不準自家小姐的動態,她家主子,整天干些驚天動地的事情,永遠讓人猜不到她下一步要幹什麼。
“別急嘛,讓他們先好好培養培養感情再說。”宛若卿毫不在意地吃了個蜜餞,“不錯,御世堡的蜜餞釀的還是不錯的,這手藝,跟我有一拼。”
至於那位眼高過頂,心高氣傲的常姑娘嘛,她得想出一整套方案來應對才是。
不過一天時間,第二天終於錦繡就帶來訊息,白璱去把那孩子治好了,也說出了病症,確實是那位常老先生下錯藥了。
裴澧夜出面,給了一大筆錢,具體數目目前不清楚,反正那位孩子的父母很快就從官府撤回了訴狀,目前正在到處打聽哪兒的田地最肥,哪出的房子住人最舒服,那邊的學堂教得最好。
總之一句話,真使勁想著花錢呢,沒時間跟人打官司了。
“果然有錢能使磨推鬼!”宛若卿伸個懶腰,這幾天裴府人來人往,可真是熱鬧。
最好的是,那姓裴的終於有人陪了,不需要常進常出,總是纏著她。
她覺得這樣挺好,所以她更加覺得,有這個必要把這種“挺好”好好地保持下去。
她至少有半年時間不能“伺候”丈夫呢,想想這位裴堡主一定會慾求不滿,體內空虛的,不如她來做個徹徹底底的賢妻,與人共事一夫。
人家常姑娘不想呢,不過她想啊!
“身子也養的差不多了,看來,我也該跟婆婆大人去請個安了。”宛若卿懶洋洋地起身,看看外邊,豔陽高照,“真是個好天氣呢。”
她是好兒媳,就算病著,也該多去看一眼婆婆的。
“幫我收拾收拾,臉色別太好看,白一點就行。”她這樣吩咐錦繡。
錦繡不明白自家小姐要做什麼,不過還是照做了。
主僕二人出門,宛若卿坐著滑竿,一路往裴老夫人所在的清苑而去。
裴澧夜的父親叫裴清源,所以裴老夫人給她所住的院子取名叫清苑,寄託對亡夫的哀思。
宛若卿進入,下了滑竿,便到了裴老夫人房中,給她請安。一切禮儀應度,自然是展現大家風範。
見她忽然到來,裴老夫人有些詫異:“媳婦,你重病未愈,何必跑出來給老生請安啊!”
宛若卿笑道:“媳婦給婆婆請安,本就是應當應分的事情,若不是這幾日媳婦病著,早就該給婆婆來端茶倒水了!”
裴老夫人一聽這話很是受用:“聽說相府九小姐是個知情識禮的,今日一見,果然如此。”
宛若卿低著頭,嘆了口氣:“只是可惜,媳婦這病弱的身子,不但無法照顧婆婆,連夫君都無法伺候,媳婦真是心中有愧。”
這……
這原本不是她要給媳婦說的嗎,怎麼倒過來了?
裴老夫人有些驚訝,隨即一想,這媳婦倒是真懂事,不由竟生了幾分歡喜出來。
“婆婆,媳婦有個建議,想跟婆婆商量一下,不知婆婆的意思如何。”宛若卿十分謙卑地看著裴老夫人,把自己的地位壓得極低。
“媳婦說說看吧!”
“媳婦這半年來,無法伺候婆婆和夫君,白管家說,媳婦這一病,或者便影響了將來的子嗣。這不孝有三無後為大,所以媳婦想,給夫君納幾名妾侍,也好幫媳婦分擔,照顧婆婆和夫君。”
“你……你要也澧兒納妾?!”裴老夫人都忍不住結巴了,這自古女人爭風吃醋的事情她聽得多了,這主動提出給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