藺琦墨卻猛地將她帶入懷中,抱住她在她耳邊笑道:“瞧把你嚇的,我做大帥的都不懼,你個小兵怕什麼。不動你便是,快睡吧。”
他覺罄冉又要掙扎,忙補充道:“你敢再推開我,你試試!”
他說著大掌一個用力便在罄冉胸前那處柔軟狠狠的抓了一把,罄冉心如鹿撞,果真便不動了。藺琦墨這才滿意一笑,將頭擱在她柔軟的發上,閉上了眼。
屋中再無聲音傳出,直到罄冉迷迷糊糊快睡著時,隱約似是傳來一聲傻傻的痴語,便如夢話。
“冉兒,你穿黑肚兜可真好看……”
翌日,天空忽而便陰沉了下來,大軍準備開拔時天尚未亮,火把照得四處通明。兵勇們肅然得收拾著行裝,藺琦墨巡視了一圓,見鳳瑛緩步邁出主帳,眯眼正看向鳥雲密佈的天空。忽而他便想起了罄冉脖頸處的那個牙印,只覺窩了一肚子火,邁步便向鳳瑛走去。
鳳瑛自也看出了他的怒火,竟是一笑迎了上來,然而那笑卻未曾入得他的眼眸,在這陰沉的天空下,越發顯得俊面冷清。
兩人走近,隔著一步之遙四目相觸,同樣的孤立孑驁,彼此鎖定了對方的眼睛。目光交撞處,如結薄冰,空氣凝重得似能被刀切開,鳳瑛唇邊笑意卻愈深,而商琦墨臉上竟也出人意料地掠開薄笑一縷。
“此處已離近戰場,並不太平,子恪君王之軀,似昨夜之舉,以後還是莫要再有了。四郎直言,子恪莫怪。”
鳳瑛擺手,亦笑,道:“四郎所言甚是,眼看大戰在即,你我更該恪守職貴,且不可肆意胡為才是。四郎說對嗎?”
藺琦墨自是知道,他在說昨夜自己留宿罄冉帳中之事,也不介意反而朗聲一笑,道:“陛下所言極是。”
“急報!”
卻在此時一聲大喝,伴著清亮的馬蹄聲傳來,兩個男人均是一驚,相繼移開了爭鋒相對的目光,結束了這場兩個男人間的無形戰爭。
罄冉自營帳出來便察覺出不對來了,整個軍營雖仍在收拾行裝,準備開撥,可氣氛分明便要沉悶很多,似是人人都壓著一口氣,不敢大。吐出,更不敢大。吸氣,更別說喧鬧說話,整個軍營靜默的可怕。
她心生狐疑便快步向主帳走,尚未進入便聽到鳳瑛清揚的聲音,雖是語調平穩,可聲音冰冷,顯是已經發怒。罄冉一驚,便停下了腳步,豎起耳朵靜聽。
“這個程曲,怎如此不聽人言,朕還特意囑咐他,要多多聽取仲卿的意見,主將畫將齊心協力打好江州這一仗,他怎就那麼沒有容人之量!”
“皇上息怒,這三尾寨真有那麼重要?末將看這小寨三面環山,窮鄉僻壤的,實對戰事沒多大作用啊……”
聽了這幾句,罄冉心一緊已大致猜到發生了何事。撩起帳幕悄悄進了帳,在下首落座,卻見鳳瑛站在懸杜的大地圖前目光陰沉,他指著那處三面環山的小寨子冷哼一聲,道。
你們怎不好好想想,此小土寨若果真沒用,敵軍何必費盡心機在情勢這般緊張之時向三尾寨急派四萬精兵?童氓懷乃麟國勇將,且有膽有識,若果真是沒有用,他有必要親臨三尾寨防守嗎?”
鳳瑛目光在帳中人等面上一一帶過,最後落到藺琦墨身上,罄冉分明見他微微眯了下眼睛,藺琦墨卻似毫無所覺,只優雅的抿了一口茶,抬頭望向那地圖,沉聲道:“陛下所言有理。這處小土寨現在看好像是沒多大作用,可若我方大軍攻過江。”此山寨倘還在敵軍手中,那可便麻煩了。敵軍完全可以依此寨為巢穴,出擊將我軍一分為二,到時我軍東西不可聯絡,而敵軍則可借有利地形來回衝鐸,肆意攻擊我軍一翼。”
藺綺墨的話說完,帳中諸將已是變了面色,盡皆凝重。
“沒想到這個童抿懷如此狡詐!”
“他讓兵勇在楊柳河岸日夜操練,原來便只是為了吸引我軍注意,並非真要與我軍在楊柳河大戰一場,而是暗中掩護他調派主力增援三尾寨!”
鳳瑛盯著地圖,目光冷清無聲,半響才敲擊幾下桌案,嘆息一聲,竟是看向藺琦墨,搖頭道:“那日該聽四郎的,真該任命仲卿為前軍主將。程曲點將時,唯有他一人提出應以重兵搶先出擊拿下三尾寨,可……”
鳳瑛見藺琦墨淡笑不語,收了話,揚聲道:“罷了,事已至此,馬上傳令前軍,任陸悅峰為前軍主將,程曲暫停職候命。傳令下去,不惜一切代價,一定要給朕拿下三尾寨!另外,大軍開撥,朕要以最短的時間趕到啟城。
“是!”
三日後孜軍營一路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