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黃氏……黃王后……外戚……他們豈敢!”絨兒的語氣聽上去十分震驚。
原來是外戚專權。蘇絨絨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不對啊,如果只是區區外戚勢力,也不至於挑這種敏感時機,對舉國愛戴的功臣名將下手吧?更別提其中還有一個國家棟梁鎮國公府了。
除非他們不想繼續維持這徐國江山了。
果然,接下來信儒君的話就如一顆炸雷震驚了所有人:“黃家,是不是已經把徐國賣給景、粟兩國了?”
“什麼!”龍驛成連長槍都拿不穩了,再看向黃尚書的眼神已經是要吃人般的兇狠了。
蘇絨絨趕緊搜刮絨兒的記憶,得知徐國只是夏洲大陸東部邊緣的一個小國,北邊臨著東夷,正東有個小海港,西邊和南邊則是與實力強橫的景國和粟國接壤。
早在徐國征戰東夷族的時候,景、粟兩國就已經虎視眈眈。現在東夷族已經退敗,徐國軍隊也被消耗得所剩無幾,可不就是瓜分徐國國土的大好時機麼!
“景、粟兩國給你們黃家開出的條件是什麼?瓜分國土?上繳歲貢?做附屬國?還是讓你們黃家篡位,讓太子做傀儡?”信儒君話已說開,也就毫無顧忌,一股腦兒把自己的猜測全部說完。
蘇絨絨一邊聽得心驚,一邊卻頭大無比。
大哥你這麼直言不諱真的好嗎?說不定本來人家想給我們留條生路的,你這一相逼,人家豈不是必須殺人滅口了?你沒看見近衛軍們都動搖了嗎?
門外的近衛軍喧譁不已,竊竊私語之聲越來越多。畢竟他們本來都是拱衛徐王的直屬親兵,如果這事真的跟篡位有關,那他們立場何在?
“呵呵呵……哈哈哈哈!”那長髯黑鬚、一臉陰鷙的黃尚書陡然狂笑起來,“不愧是上智將軍最疼愛的長孫,不愧是領兵大敗東夷族的鎮國三少將!可惜,那都是過去了,從今天開始,你們就是私通東夷族的叛國賊了!”
信儒君也涼涼地看著他笑道:“黃尚書如此自信,可見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了。不過我倒是有點興趣,這叛國,證據何在?”
“哈哈哈哈哈,問得好!”黃尚書又是一陣得意的大笑,伸手遙遙一指站在房間角落默默調息的黑衣人,“他可不就是?”
三個青梅竹馬一下子都看向那黑衣人,龍驛成還傻傻地問了一句:“你是?”
儘管黑衣人蒙著臉,蘇絨絨還是感覺得到他面部抽了抽,冷冷回了句:“不是。”
黃尚書卻捋著長長的黑鬍子,笑得一臉玩味:“死了,不就是了。”
黑衣人眼睛一眯,殺氣驟起:“原來這才是你僱我來的目的。”
“一個將死之人,知道這些又有何用?倒是要感謝你幫我大大削弱了這二位的體力,方便了不少。至於酬勞,就請你到地府去領吧!”黃尚書笑得一臉無虞,毫不掩飾。
黑衣人怒氣暴起,衣袍翻動。可惜剛才的混戰已經消耗了他太多元氣,如果再戰,必然凶多吉少。當下他也只能壓下怒氣,冷眼旁觀。
信儒君心如明鏡,知道這罪名是無論如何都要扣在他們頭上了。以徐國現在的境況,就算徐王不願賣國,恐怕也由不得他了。
“驛成,絨兒,你們扶我起來……”
“君哥,你怎麼樣?”龍驛成一把拽著蘇絨絨,走到信儒君身邊,小心地攙扶他靠著牆壁坐直身子。
信儒君雖然常年雲淡風輕的樣子,但其實體力不錯,先前他們逃離近衛軍的時候,蘇絨絨就感覺他臂膀很有力氣。
然而現在的信儒君卻如一個生機渺茫的稻草人,一身白衣佈滿血跡和燒灼的黑痕,慘不忍睹。
蘇絨絨聽到絨兒已經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這是一場死局。
即使剛剛來到徐國,蘇絨絨也能大致感覺到,徐國氣數已盡。現在的黃氏不過是人家的傀儡,而大國之主最不喜歡自己的附屬國擁有的東西,就是信念。
士兵沒了,可以再培養;然而將才沒了,軍隊也就失了心。
除掉他們鎮國三少將,正是景、粟兩國給徐國的迎頭第一刀。
蘇絨絨不禁又嘆了口氣,腹誹道這什麼破運氣!
被迫穿越也就算了,一穿過來就被判死刑,還能更背點嗎!
想想那些宅鬥宮斗的,也是一穿越就麻煩多多,但也不至於一來就被三個國家追殺吧!
絨兒你真是找了個好時機施展秘術啊!
龍驛成看著信儒君的傷勢,又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