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唐不義,失信於天下間,實是我大唐之恥,陛下應該重責前方的領兵將領,再將俘虜的突厥人全部釋放,以示我大唐誠意!”
“陛下,臣附議!”魏徵也站出來,表示支援蕭瑀的決定,只不過魏徵是有條件的支援:“陛下,臣覺得剛剛蕭少卿說的有一些理,此戰確實有些勝之不武,突厥人接到了陛下同意其內附的請求,肯定疏於防備,這才讓我軍有可趁之機,朝廷應該為此失信天下之信謝罪,只不過,突厥人已經被殲滅,頡利也被我俘虜,其原本就已經請求內附,正好可以讓他們到長安來,俘虜的突厥人,給予他們良好的安置就行了,前方的領兵將領,需要要重責一番!想必我大唐以此誠心,可以挽回一點信義,不讓諸胡寒心,我大唐一向以信義治天下,威服四夷,豈可因小失大!”
聽這兩位重臣這般言語,王易有點忍不住,想站出來批駁一番,但在看到李世民的神態,及百官的神色後,還是止住了這念頭。
今日在殿內的,大多是二、三品的大員,四品極的都不少,就他一個官職最低,其他那些官員也肯定有意見,先聽他們說說,再站出來發表,那樣可能可以少被人攻擊一些,何況李世民都沒表示態度呢。
蕭瑀和魏徵的話讓李世民勃然變色,好心情被毀了大半,但他還是忍住了,用淡淡的語氣解釋道:“朝廷的詔令雖然是以六百里加急送出,但北方天氣惡劣,連降大雪,車馬行進困難,再加上我大軍正在快速追擊突厥殘部的過程中,特別是李大總管親自率領前鋒軍急襲突厥大營,行蹤吧?定,朝廷送出的詔令,沒能及時送到他們手上,並不奇怪!還有,兩軍對陣,前方軍情瞬息萬變,說不定李大總管也相信了突厥人的異動,才採取此策也不定呢!朕並不認為李大總管此舉有何不妥當…”
李世民說到這裡的時候,瞄了一眼朝臣佇列後邊垂頭而立的王易。
王易隱隱地感覺到,李世民是希望他站出來說事,他不發現他的感覺是不是正確,在李世民話說完後,馬上站了出來,對李世民奏道:“陛下,對於頡利此番請求內附之事,臣有一事很不明白!”
李世民眼中有讚賞的神色露出來,對王易點頭道:“王小愛卿對此事有疑慮儘管說來!”
“是,陛下!”王易再作一禮後道:“陛下,頡利在遭到我大軍的突襲後兵敗,自知不是我大軍的對手,所以派出使者來長安,向陛下請求內附!但臣很奇怪,頡利為何不向近在咫尺的李大總管及其他定襄道大軍麾下分總管請降,而派出使者,千里迢迢來到長安,面見陛下請降,請求內附,他們完全可以派出使者,照會李大總管或者其他將領,向他們請降,或者透過他們向朝廷遞交請求內附的奏表,那樣可以馬上息兵止戰,後續的戰事不會再進行…”
王易說到這裡,稍停了停,有點傲然地看了看那些驚異看著他的朝中重臣們,以非常肯定的語氣下了結論:“因此臣以為,他們如此決定,並不是真心請求內附,而是想透過請求內附,讓朝廷下命令給我各領軍將領,停止追擊,或者拖延我定襄道大軍追擊的步伐,為他們逃脫我大軍的追擊,避免覆滅而採取的緩兵之計,李大總所採取的攻擊手段,應該是非常正確和及時的…”
“陛下,臣附議!”王易剛說完,長孫吧?忌馬上站了出來,支援王易的猜測,“臣覺得完全有這種可能,兩軍對陣,頡利若真心請降,他們派使者向李大總管及我各軍將領表示此意,是最快捷的途徑,但他們一邊逃跑,一邊派出使者,十萬火急趕到長安,面見陛下,請求內附,實是非常不合理,其中定有詐,我們可以將此事調查清楚後,詔告於天下,提示頡利請求內附,只是緩兵之計!那樣天下的百姓,定然不會說我大唐失去信義的!”
“陛下,臣也附議!”尚書左僕射房玄齡也站出來,支援王易和長孫吧?忌所奏,“頡利派使者來長安,請求內附,但在前方卻與我大軍死拼,沒有一點歸降的意思,實是非常不可理解!”
王易所說,及長孫吧?忌、房玄齡兩位重臣的附議,讓殿內諸臣都有些恍然,一些人皺著眉頭在思索起來。
李世民聽了也很是滿意,他也沉思了一會再說道:“幾位愛卿說的甚是有理,頡利請求內附,很可能只是緩兵之計,待問詢了俘虜的突厥頭人,及得前方將領的報告後,此是定然可以完全明白!”
蕭瑀雖然也覺得此推測有理,但還是不依饒地站出來,繼續奏道:“陛下,此只是為李大總管開脫的理由,即使頡利請求內附只是緩兵之講,朝廷可以不治領軍將領違反命令之罪,但從前方傳來的軍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