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受傷更加無法忍受的事。
米婭望著他手中的茶杯,嘴角緊緊地抿成了一條線。
嚴德走過來坐在了她的旁邊,然後他抬起頭望著我,試圖衝著我微笑一下,“茉茉,如果我說,你現在的情形很糟糕,甚至比當年的我還要糟糕,你還有沒有興趣繼續聽我說?”
我的喉嚨像有火在燒,我根本說不出話來,只能死命地盯著他,徒勞地想從他的神態裡捕捉到某種提示。
“完全不同的種族……哪怕你遇到的是生活在亞馬遜叢林裡的原始部落,也會比現在的狀況強上千萬倍。”嚴德把米婭幾乎縮成了一團的身體摟回自己懷裡,安撫似的拍了拍,“茉茉,如果我是你的長輩,我現在會說:回去吧,回到你自己的生活裡去,把有關那條魚的一切都忘掉。”
我的眼睛變得溼潤。我低下頭抹掉了眼角滲出的水漬,心中有著微妙的失落。我一直以為這個人類,他是站在我這一邊的。
“我想知道他出了什麼事,”我吸了吸鼻子,覺得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很沒有底氣,“嚴德,你應該明白的,要想讓一個人放棄什麼,最好的辦法是……先讓她死心。”
嚴德緩緩說道:“這麼說吧。作為一個異類,你很難真正去理解另外一個物種的生存方式。比如說海龜要把卵產在沙灘上,或者是……帝企鵝要千里迢迢回到某個特地的棲息地去繁衍後代。”嚴德大概看出了我眼中意外的神色,多少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茉茉,他們是另外的一個物種。即使他們來到陸地上,長著酷似人類的外表,會利用人類的語言來和你溝通,但他們仍然是另外的一個物種。”
他說的我統統都知道,可是這些認知卻第一次深深地刺傷了我。
“他們有自己的生活方式,”嚴德的聲音越來越冷靜,“如果不是他們的生存環境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