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不會退卻的笑意,無論對誰都帶著厚厚的面具,並未錯過八弟的嘲弄,胤禛忍不住伸手撫上他的嘴角,不喜八弟自嘲的笑意,總覺得很悶,快要喘不過氣。
輕嘆了口氣,雙手攀上胤禩的脖頸,低喃道:“……八弟!是你嗎?”
胤禩聽了,身子瞬間僵硬,失神的眼睛仿若見鬼一般,不敢停留在身下人兒的身上,只是雙臂倏地攬進,彷彿又回到兒時,整天悠閒地追逐在四哥的身後,因出身卑微,宮中幾乎沒什麼人願意理會他,除了……四哥。
隨著時間的流逝,各自有了心機,有了算計,四哥便再也沒有喚過他一聲‘八弟’,八弟……變成了他一聲的執念,奪嫡失敗,四哥等位,他成了廉親王,更別想在接近那個人,每日只盼能望一眼便心滿意足,能得道他的回眸,孰料……‘胤禩既自絕於天、自絕於祖宗、自絕於朕,宗姓內豈容此不忠不孝、大奸大惡之人’。
今日,聽著熟稔的輕喚,眼角不自覺溢位盈盈淚花,求了一輩子,盼了一輩子,最後卻落得個阿其那,他怎能不怨不恨!
聞著相似的氣息,心底的怨恨越漸消失,真是恨不得生吞了這人,這樣便再也沒人能將他們分開。胤禩皺著眉,嘴角卻再也想不出來,深深地將頭埋進了胤禛的脖頸,任由眼淚滴落。感受著熟悉的氣息,微啟唇瓣,低低道出了兩個字,“四哥!”
胤禛好似被電擊中一般,攀在脖頸的手,越發用力,緊咬著下額,道:“再喚一聲,可好?”
沙沙的帶著一絲祈求,礙於身子的緣故,胤禛只能被動的摟著胤禩,心底暗自惱怒為何這具身子這般瘦小,他不能像前世那樣摟住八弟,恣意撫摸八弟的眉眼。
“喚什麼?”胤禩輕笑,分開胤禛的雙手,瞅著胤禛,眼睛漸漸清亮,“十二希望朕喚你什麼?”
胤禛張了張嘴,喉嚨好似被卡住一般,是啊!他希望八弟喚他什麼?前世他做的那些還不夠,削除宗籍,賜名阿其那,哪一件事能讓八弟不恨他,他還能祈求什麼?
胤禛垂下頭,冰冷的氣息漸漸散發,眼眸開始泛散,無力的跌在軟榻之上,這樣的他還能期盼八弟的原諒嗎?他還有那個資格嗎?
“沒什麼?皇阿瑪許是聽錯了。”
“是嗎?”胤禩卻不容他狡辯,伸手抬起他的下巴,迫使胤禛仰頭看著自己,“四哥剛才說的,八弟可聽的一清二楚,四哥怎能反駁,難不成是想犯欺君之罪。”
胤禛身子一僵,眼底的寒氣漸散,右手顫抖著撫上胤禩的臉,苦澀的睨著往日熟識的眉眼,“八弟……四哥還能再喚一聲八弟嗎?四哥還有這個資格嗎?八弟真能不怨恨四哥。”
胤禛整個人都在抖,放下曾經君王的傲氣,只求能得到原諒,他不是曾經尊貴無比的雍正爺,而是一個祈求獲得原諒的哥哥,以親人的身份,而非政敵。
胤禩眯著眼瞼,感受著胤禛淡淡的暖意,在面頰緩緩移動,恣意輕笑,說:“四哥為何這般說,臣弟不曾恨過四哥。許是四哥想多了,四哥只是在其位謀其職罷了,臣弟又怎會不明。”溫熱的氣息灑在胤禛的脖頸,帶著絲絲曖昧與溫情。
饒是他坐上那位置,也會這般做,前世看不開,今生卻不同,只是摟著四哥,他便覺著滿足,只盼今生能不再錯過。
聽罷胤禩的話,胤禛神色激動,蒼白的臉漸漸泛起薄薄紅暈,“果真,八弟不是想欺騙四哥?”
見狀,胤禩也不惱,漾著小臉,隨著胤禛在面上遊移,眼睛貪看著身下的人,眼中漸漸升起一股莫名的熱意,深呼吸幾下,才壓下小腹的灼熱感。
胤禛沒察覺到異樣,欣喜的抱著胤禩,粉嫩的紅唇就著胤禩的面頰親吻幾下,整個身子都鑲進了胤禩的懷中,雙腿踩著胤禩的大腿,面露喜色,道:“八弟你終於承認了,四哥很高興,真的很高興!”
陡然,胤禩面色羞紅,剛降下的yu火頓時襲上,可胤禩終究不願鬆手,這個他盼了一輩子,求了一輩子,終於能擁住,怎麼都不願鬆手。胤禩抿了抿嘴,眉角上挑,湊近胤禛的耳畔,“八弟也很高興,你看,不僅八弟高興,就連‘它’也很高興!”說罷,一個俯身便將胤禛攬進懷中,因胤禛是站在軟榻上,兩人的身高錯開,感受到腹部那不斷跳動的灼熱,胤禛身子陡的一僵,小臉直接埋進胤禩的胸前。
雙臂將胤禩抱的更緊,心中卻異常難受,好似被萬千螞蟻啃食一般,他怎生就忘了,胤禩這世是弘曆那好色胚子,從永璂的記憶中,這弘曆可沒少禍害女人,單看著充足的後宮,便能知弘曆有多大本事。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