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椅、一琴臺而已,且都原木造就,很是拙樸。最後將目光移至琴臺後佳人,他不由一呆。
不是周奉短少見識,實在眼前女子眉目濃豔,神態端揚,竟有國色,有詩為證:
那一段肌勝雪,那一段神如霜。明眸善睞,冷凝於光,紅唇勝火,不語芬芳。修如楊木,潤若濃露,豔色流光,霞映澄塘。欲比趙粉、羞魏紫,妒殺百花,國色天香。
凌紅苕業已習慣男人驚豔目光,眼見這不可一世的狂悖公子也不能免俗,凝神道,“公子不請自來,不知所為何事?”
周奉但回過神,竟想到靈眉,心下不免拿她二人比較。葉靈眉雖說亦喜歡素色衣衫,但用料、花色、搭配、繡樣無不講究,往往於簡單處極雕琢,這凌紅苕卻是普普通通一襲灰衣,無任何裝飾,再看這一室拙樸,周奉明白,因伊本身容光極其豔盛,若再用雕飾反多餘不及了。當下不吝讚道,“姑娘好氣度。”
紅苕微微訝異,舉凡她容色的男人,無不魂舍難守,或當場垂涎賣乖露醜,或附庸風雅極盡討好,也有故意表示正經正襟勉持的,像這樣轉瞬恢復常色從容讚美的,唯第二人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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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回西閣間打賞之事後,她對此人並無好感,以為又一紈絝而已,今日面面相對,卻覺對方氣場不凡,言談舉止頗有威儀,心下對其稍作改觀,輕輕一福,“公子過獎,舍下拙陋,只好請公子站著說話。”語氣儀態極為大方。
“無妨,”周奉今日求人而來,就話放低身段,微微一揖,“不才為求見姑娘芳容,一時情急擅闖香閨,還請姑娘念及在下求芳若渴之焦心,多多涵諒。”
凌紅苕聞言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