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赤脈真仙苦笑:“革命火焰會加大攻擊,使得這些陰物開始攻擊法陣……想不到咱們赤脈向來煽風點火,現在反給革命之火燒到,這算是大水衝了龍王廟……”
“外域革命之火與咱們屬性不同,很難控制……不知道外域人道怎積下如此多怨氣……”
所幸背靠著洞天地脈,諸侯離開前留下的符印可以調動洞天靈氣,一時還是無憂。
只是這時,慶幸的神色才出現,突一聲龍吟,但這不是發威,而是慘叫,大將立有感應,臉色大變:“侯爺……在千機大陸隕落了!”
陰陽天羅在世界範圍內的資訊暢通只在仙人一層,他們這些凡兵還不知道,剛剛不幸在墟離天仙來援前就倒下的赤脈諸侯,就是倒黴的主公。
但誰都知道龍氣斷絕意味著什麼,臉色發白,回首望向龍氣天柱。
主君隕落引發的龍氣震盪,一下就讓符印烙印消散,核心缺位大陣不穩,而且防禦力洩開口子,軍心頓失。
轟的一下,大陣告破一角,一隻鬼王揮著錘子砸空在街道上,一根筋腦子不好使,還有些沒回過神來得發怔一下……牆呢?
土石震倒大片房屋的煙塵中,銅鈴赤睛與屋內牆角蜷縮相抱的一對母女對視,小女孩嚇哭了起來,怨魂死靈對於生人的憎惡立刻讓它回醒,腥紅舌頭舔了舔嘴角,獰笑著張開血盆大口撲上去……
悲鳴,慘叫,血光,風在空氣中嘶嘶的響,陽光在地平息上升起,沒有帶來希望,只照亮了滿城慘狀。
“鬼物安敢——”
怒喝聲中,黃?色的雷光下降,力量在街巷間精確蔓延,頓時殺滅十萬鬼潮。
原來是形勢不妙,路過考察情況的一個黃脈天仙撥冗出手……這次不是漢國那種一車軍列千人傷亡,而是滿城傾覆,區別很大。
而且牽涉到此城背後一座洞天,就連不屬同脈天仙都不能坐視,在人道根本上五脈是利益共識。
殲滅殘敵後,這天仙不及多留,就抽身離開去考核……或者說支援別的一處諸侯地盤。
堂堂天仙臨時變成了救火隊員,他有些無言了。
現實讓人出乎意料,對比目前所獲的考核資訊,就見得顯著差別,漢王的地盤都是鐵打一樣穩定,別說老巢東荒大陸、漢王率一眾諸侯親自坐鎮炎宵大陸,就連早已抽走力量應湘防禦,都能做到對應急制動,麾下英靈大軍深入追蹤到草原上反擊,犯強漢者雖遠必誅。
而其餘諸侯呢?
這家連大城都沒保住,差點洞天都給丟了,客觀來說有主家諸侯不幸在客場千機大陸隕落的原因,但中土大陸哪家諸侯沒有在外作戰?
在天仙視角,大劫下整個世界都是戰場,這樣的總體戰,哪裡還分前方後方,無論中土大陸、東荒大陸、炎宵大陸、千機大陸、暗面超級下土乃至於界膜上青穹周天大陣,都是密切連鎖,絲絲相扣,牽一髮而動全身!
如果無法確保整體防禦機制不出罅漏,不是一家兩家問題,是除了青脈外各家諸侯多多少少都出現問題,那等於說是在本脈既定的防守陣地,冰川噴發壓力業已超過了此前設計的壓力閾值上限!
“或許,青脈關於暗面建立小天羅地網、截流減壓的建議是對的……”
形勢比人強,土德、火德的諸侯的答卷實在不給力,和葉青的答卷相比判若雲泥,在客觀事實面前,就算這堅持防守大局的黃脈天仙都不得不艱難承認,或需要分出古戰場的權益給青脈,是一次分擔壓力的無奈抉擇。
“只能止損了……帝君大概已做出取捨了吧?”
他這樣想著,心底對此番提案的最終結果其實已經毋庸置疑,只是暗自苦笑,想不到自己土德……也有要顧全大局的一日。
一路掃蕩鬼潮陰兵,再大致撐過這第一波攻擊,他果是很快接到了傳訊,身形一閃回到了紫宮會場。
…………
大殿內,表面沉默會場,神識交錯的暗流。
隨著首波鬼潮革命攻擊危險消除,那些結束了考察,回來稟報的天仙分身迴歸,這場考試時間已到,兩方上交考卷不用多說了,瞎子也看得出來結果的判若雲泥,此番青脈確是下了重本,有備而來!
但五脈鬥而不破,並沒有趕盡殺絕一說,而且涉及天羅地網的調整都要各方配合,五脈內部都在權衡情況,根據出來的考核結果作出符合自己利益的策略微調,是否得寸進尺?是否後退一步?是否利益交換?
總和道門推動輪值制度建立後每一次五帝表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