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著遙遠處是有一股雲氣緩緩逼近;當下凝神細看;片刻搖首:“侯爺;是有云氣;但高出我們不少;故看不清道不明。”
望氣其實未必是自己本事;還看支援的勢力;劣勢者會受到壓制。
“看不清道不明本身是一種結果;看來未必是假;至於傳訊上說;據說是漢國艦隊運載我們東靈州流民過境;截留爭執不下;漢王艦隊過來壓陣。”
“孟郡太守前去分說道理;不見其歸;只見漢國真人團突襲孟郡府城;押走了在府大小官員……”傳訊真人臉色古怪;有些難以置信的樣子;頓了下說:“到這裡府城沒人管;後續資訊就沒有了。”
“豈有此理豈有此理以區區流民小事犯我地界;拿我命官……他葉青是青脈重臣;威風抖起來了麼?”東靈侯氣得渾身發抖;轉念想到禁止內戰;頓為自己剛剛在部下面前的失態而著惱;冷笑著揮鞭:“繼續往前;去府城質問……這裡是中土;我黃脈地界裡;這回我要看看漢王有什麼道理……”
“來者可是東靈侯——”
半山腳下的涼亭傳來呼喊聲打斷了命令;但見亭外隱隱綽綽許多人影;莫名的寂寂氣氛;只有孤燈飄搖在亭內;如若鬼火;聲音似乎辨出了來人身份;高喝:“我奉漢家之命來使;吾王著我送侯爺之禮”
東靈侯勒馬停住;見對面使者團隊迷霧重重不辨詳情;心底驀升起危險預感;喝令:“什麼禮物拿過……”
一顆圓溜溜的什麼東西滾動過來;親軍將士們警覺上前護住:“保護侯爺防止偷襲——”
“我來”
一個威猛的大將拿槍戳住事物;熟悉的骨肉穿刺手感讓他一怔;急忙就近火把照亮;是怒目圓睜的一顆血淋淋腦袋;頓時驚呼起來:“人頭……這;這不是孟郡張太守?”
“糟糕……快過去看看”
“啊這都是;都是……”
火把的熊熊烈火晃過亭內外;但見隱隱綽綽站立不動等著的使團成員;一個個全都身著自家東靈侯府官袍;一動不動掛在棗木樁上;橫在亭前排成一排;四肢頭顱垂下;都是……死人。
“啊——氣殺我也”
東靈侯回醒大怒;鞭指亭中漢國使者:“殺了他;還屍漢王”
“簌簌”率領的自是親兵大將;頓時法術與箭雨封鎖;亭內人哈哈大笑;毫不躲避;受得萬箭穿身;身形在箭雨中消散;化作一截插滿箭矢、燒得焦黑的木樁
“是幻形替身術……”
幾個土德真人臉色深寒;知道這逼真只有與他們同階陽神真人才可辦到;頓時升起感知方圓;神識透下來:“侯爺;敵人沒跑遠;在前方十里的法陣位置要不要追?”
“追等等……”東靈侯突冷靜下來;盤上龍氣有些懼怕;豎起身;雙眼透出警惕之色。
“你們幾個追拿使者;先別殺……傳令最近軍營和仙門真人;急調趕上;與孤會合——這漢王欺人太甚”
“我們過去;當面分說道理;要不給我個說法;撕破臉斬了這使者叫漢王也無話可說。”
“為何這樣麻煩?”大將不解問著。
因為葉青是漢王;爵位在自己之上;還是地仙;你這武夫怎理解?
東靈侯這樣想著;臉帶著又青又白的光:“這是陽關道;我估算著漢王這番無禮挑釁是要激我錯失;但我豈會直接衝撞地仙?”
東靈侯冷笑著;目光閃動寒意:“你是地仙;我自要有禮;要擊你弱點;堂堂正正碾壓你的氣焰……”
“記住土德的準則;勝利者永不賭博;我們沒必要冒風險按對手步驟走;哪怕葉青一個人再強;都改不了青脈弱勢;按著規則走就贏不過我們土德;官司打到天上去;我們土德也能贏”
“侯爺高明”眾將士欽服不已。
就連剛剛的大將都一下心悅臣服;他原是雲罷學麾下將軍;因妻兒落在前蔡朝手中而投降;導致雲罷學的下土攻略逆轉戰敗;心底內疚之餘;一向覺得這總督出身的侯爺在兵道軍略上比不過被放逐雲罷學;東靈州在亂世裡的處境難免堪憂。
但現在看來;符合天庭禁止內戰的大局;而土德實力更是大局居正;這位總督出身的侯爺對此局面最是如魚得水;咱們東靈州的未來有福了。
一片蔥蘢的仙天坐落在廣袤界膜上;無盡的信風旋轉保護著它的外延;此時兩道青影穿過信風入內;落在仙天中
跟在玉冠青衫的麗人後面;葉青輕輕問:“大司命殿下;這次是?”
“有你做誘餌;撐過了炎宵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