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難,告訴我資訊都是虛假——你難道還會顧念著雷宵來幫他對付我?”
“我只有葉君一個主人。”
女仙揚起下巴,讓自己語氣盡量淡然矜持,臉頰免不了微染羞雲,不是生氣,而是剛剛聽到‘幸苦誘降’……
以前很生氣和羞憤,但現在立場轉換後已沒有抗拒心理,反很是關切站在葉青的角度:“我還是有點不理解你們五脈的所謂合作,這差別待遇,看著魏宇坐享三道五脈博弈的現成利益,連黃脈赤脈都對其暗通款曲,只消考慮單純戰事就可,而自己卻各方制肘,葉君不羨慕遺憾麼?”
“世界這麼大,列國強者如林,這大運是誰家獨得?本域不是外域竭澤而漁,要按你這樣每一分錢都想往自己兜裡撈,市面就成了不存在流通的一潭死水了!”
葉青失笑地颳了刮她的鼻子,再度教誨:“專注於你自己一份,集中注意別瞎想,習慣了這種,你就能適應我們五脈鬥而不破的博弈了。”
心裡暗歎,魏王一下子輕取一個大陸,立刻與自己並駕齊驅,說沒有想法是不可能,但是,這世界就是這樣,誰都得忍耐。
“葉君你是天命之子,自看得很開……”龍芍仙子皺了皺鼻子,感覺難度好高,很不習慣的樣子。
“隨鄉入俗,習慣了就好,改變自己,比改變世界容易——這一點放在哪個世界,對誰都是一樣。”
葉青沒說大道理,只說了自身樸實的經驗,便這異域女仙理解。
由陌生的穿越者到遺憾的重生者,氣運清零步步荊棘地逆風走過來,或許多人都覺得他是天命之子,但豈不聞‘天將降大任於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伐其身行,行弗亂其所為,所以動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
葉青一直都清楚,自己這天命之子待遇是怎麼逆天改命來,現如今已將親侶、臣子、道友、盟友乃至這俘虜的女仙都遮蔽在漢王蔥鬱大樹之下,遮風避雨,但大劫的幽藍雷霆還在不斷打下,如果失去了帶隊在黑夜中摸著石頭過河的勇氣和能力,那地球時唐朝詩人羅隱評價諸葛亮逆命失敗一句‘時來天地皆同力,運去英雄不自由’,便會降臨漢國,讓漢運萌芽消亡於此世界大劫中。
龍芍仙子雖不知葉青在想什麼,但這時再看葉青,勝不驕、敗不餒,就嘆了口氣:“我有點能明白葉君為何能做出急流勇退、顧全大局而臨陣換帥的舉動,換成雷宵……不,換成本域任何一個主帥,都根本不會考慮讓出帥位……”
葉青微微頷首,估計這點確實,這女仙也是做過大艦隊主帥,無疑清楚。
“所以,最關鍵世界代溝和資訊不對稱,雷宵失敗了,卻不知現在那個男人又在想什麼?”女仙笑眯起眼睛,很不負責任心想——與我無關,別來念想我就是。
…………
大陸深處群山之巔,幽潮在天地間瀰漫湧動,與聖光天幕交織連綿,風雨悽迷在山林之間,驚雷劃破雲層照亮了山崖。
雷霆崖上,雷電劈出焦痕的枯樹底下,此時正盤坐一個七色祥雲袍的道人,目光凝視遙遠北方的丘陵、平原、海面,視線盡頭處一座大陸微微閃動白光,那是金氣的銳意。
良久,崖上幽幽嘆息一聲。
“這一輪,是我小看這外域了。”道人的面孔上並無失敗的頹氣,只有平靜。
一道闇火紅雲在山腳飄上來,很快落在崖上:“雷宵師叔,我回來了!”
雷宵天仙微笑:“回來這樣晚,路上遇到敵人了?”
“嗯,艦隊為了躲避追兵,繞路經過炎宵大陸,順便趁著敵人主力空虛打沉了十幾艘水面戰艦。”瓊陽仙子有點不好意思,沒有奮勇完成任務,但見師叔並不苛責,也不由放下心,興奮說:“我特意經過東港看看葉青在不在,師叔你猜我看見誰了?”
“葉青?”
“不是,但也和他關係很近,那個青脈女仙,大司命!”
“此女和葉青干係匪淺,看來葉青本體,並不在炎宵大陸,而在暗面……他在暗面做什麼?”雷宵天仙眉頭微皺,有些意外,有一點不舒服,自己將葉青當此役敵手,但葉青根本就不在場、甚至沒有關注樣子,這算什麼?
“這我就不知道了。”瓊陽仙子搖首,她怕葉青跟著大司命出來,哪裡敢多看,直接就回來了。
雷宵天仙沉吟起來,心忖難道時空門在……
單憑一個大司命蹤跡,這只是沒有憑據猜測,就要防著是葉青放出煙幕,經歷千機大陸失敗,雖有整個天庭資訊遮蔽,但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