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個副都督都是沉默;不是讓這熱血話語鼓動;不是怕了漢侯;而是想了很多……最近皇家水師第一艦隊到下游;水師內部系統確透下風聲;要有點收穫;不能徒勞無功……
天庭禁止內戰;但這這種摩擦上面根本不管。
賀天明看情況;心裡一喜;忖思:“有門;只是這兩人年歲較長;有妻子有家族;自不光棍;不肯輕易冒險。”
“其實要不是我受北魏壓迫;也不敢行這事。”
就見著對面兩人斟酌的說著:“此事;還需請清郡王……明確指令才行;否則我們擔當不起。”
“哈;這事是能落明在紙面上?就算當面問郡王他也是不會認……我知道二位有著家人顧慮;沒關係;我先上;漢軍反擊後你們自可被迫捲入……怎麼樣?”賀天明頓時鼓動著。
“不過這首功就是小弟我;二位哥哥不能搶。”
“這樣啊……”
“這樣…不是我們自己動手;有人免費當炮灰;何樂不為……”又有些憂慮;說著:“這……會不會動搖朝廷的和議大計?”
“怎可能?和議下兩面都有默契;軍艦對轟可跟欺負民船不同;提著腦袋的事;大夥都做做樣子就撤……誰還真打?”
“控制好衝突;皇家第一艦隊主力就要到了;這點摩擦算什麼?”賀天明又鼓動的說著。
這話說得粗糙;但理不糙;朝廷就是道理;既清郡王不想讓出湘北;朝廷水師艦隊不願無功;那……壓一壓又何妨?
兩人相視一眼;心中微喜;傳令讓各自艦隊展開隊形;不再將目標對準前面的賀天明艦隊;說著:“還是老弟有膽魄;那二位哥哥就搭一搭順風車了?”
“多謝吉言”
賀天明微微一笑;返回去;以政治投機來說服幾個同僚策略是早就定下;他現在心中只是冷笑……又貪又蠢的老傻瓜。
望著他回去;兩個都督都立刻改了顏色;“啪”一聲對屏風行禮。
屏風後轉出一個官員;頓使兩人眼睛一亮;只見此人穿戴只是四品;面孔清秀;舉止瀟灑;令人一見忘俗。
但這時;此人臉色鐵青:“這賊子”
已經坐了;兩個都督都躬著身子行禮;這官員就擺了擺手:“免了罷;商量處置這賊子要緊。”
此官員是田度;十三年前中同進士;此人立授縣令;為政清廉;且極善聚財發展民業;兩任後故轉授知府。
現在又提拔到朝廷;有了四品;可所謂青雲直上;但按照道理來說;兩位都督談不上行禮;但此人身上籠罩一層青紫;卻是暗訪的欽差。
章副都督錢副都督都躬身;不敢說話;暗裡卻有些不以為然。
“你們在想;不過是衝撞些朝廷規矩;有些年輕氣盛莽撞罷了;何至於是賊子?”這田度冷笑:“這個賀天明僅僅是邀寵的話;雖也是罪;但還有些可講可恕的道理在。”
“但此人投靠外藩;存意壞我大蔡大局;就憑著這心;就斷無可赦之理。”說到這裡;田度陰沉沉一笑;說:“內州是朝廷的天下;此人還以為可逃;不想天羅地往;傾刻就成。”
兩個都督就不理解了;既朝廷懷疑賀天明行大逆;為什麼還是坐看著此人和漢侯產生衝突?
這裡面只是一想;就不由生出寒意。
田度這次就不解釋了:“你們出去罷;監督下;你們不可上陣;一旦事變;立刻來告訴我;要是私下有一條船參與;我就立刻請欽差命牌殺你們。”
說罷;不等答話就進了內廳;坐下不言聲;只是出神;良久;才暗暗嘆一聲:“朝廷疑漢侯深矣”
四品還無法參與朝廷核心;但他是欽差;又有師生和同年;知道些蛛絲馬跡。
朝廷本來想打發漢侯去東荒;但清郡王一道密奏上來;據說是漢侯早有預謀去東荒;頓時態度發生了改變。
漢侯雖是亂臣賊子;但十五中童生;一路連中到榜眼;這學問是不用說;而且步步佈局;只是幾年;就掌家族;墾族田;以後一路用兵;屢建功勳;到了下土更是青雲直上;登上帝位。
要知下土雖不如地上;但是本質是一樣;據說有宰輔專門尋到他科舉的文章;讀後嘆著:“盛世之明相;亂世之梟雄。”
可見評價之高。
因此漢侯既未雨綢繆想去;諸公頓時警惕:“此人不會不知道;錯過了這二十年;哪怕是真龍都得臥著——難道可以在東荒短時間崛起?”
頓時就改了態度。
朝廷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