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哪個能辦到?湘北水渠、橋樑、鐵路這些基礎設施的鋪設;也是花了我代價;你想就這麼憑空收回去?這怎麼可能?”
葉青說著;看了一眼廣國公;此人素是名臣;此時看上去是少年;這時正襟危坐在清郡王側;自有莊敬威嚴之色;又說著:“更關已與南廉洞天融合在一起;具備青脈性質。”
“而且這是首個擊墜真君艦的基礎條件;天庭對此功賞都還沒下來;我就上奏於天;請天裁決。”
聽了這話;大司命和廣國公都臉色一變;看了葉青一眼;這其實是嚇唬;但裡面的確有些道理在。
清郡王臉色微變;背靠朝廷;再強悍都不敢和天庭條文有衝突;到此時;他終想起了父皇的告誡;這次重在勢迫而非真的吞併——就算助剿重新佔據湘州;也要等幾個月甚至幾年;過了這段時間。
但自己只剩下一郡之地連大軍都快維持不下去;窘境怎等得起?
“這一項條件能不能換個?”他擠出笑容說;試圖岔過去。
“這三郡都不給;我還能指望東荒?”葉青不容置疑搖首;身體往椅背上一靠:“顯就是毫無誠意;沒必要談了
眼見要撕破臉的架勢;廣國公目光掃過來;清郡王一時強忍怒氣;說:“誠意是有的;也罷;下面還有什麼條件;漢侯不妨說來聽聽。”
葉青見此一笑;繼續說下去:“第二條;我必須獲取沿海一個大州作前進基地;就是營州——你們可理解為以此來交換湘中的條件。”
這下廣國公都皺眉了;盯著葉青看一會;語重心長說:“漢侯不要好高騖遠;封王已已是空前的優渥待遇。”
“而芽州島相當三個郡的體量;和東荒開拓權加起來;只換取你放棄湘州幾郡而已;這已是大大虧本;你還想要一個沿海大州?”
“廣國公說笑了;芽州島本就是青脈固有領地;如何算得;難不成朝廷還想奪青德之地;要我去取;使青德內部相互殘殺?”
“現在就是東荒開拓權稍有價值;但也是空虛;前輩你是不是覺得——我這晚輩是新出愚昧之輩?”葉青如此質問道;絲毫不給情面。
“真君言重了;豈敢?”廣國公忙出口否認;大司命譏笑的眼神卻讓他著實有點掛不住老臉;實際心中也清楚自己之前事情做得不太地道。
隨著話題攀升;清郡王此刻更是臉色陰沉。
“聽著;你們真正要得的是大勢;朝廷重新號令天下的大勢。”
“我是諸侯中唯一的仙侯;我伏首聽令;天下諸侯誰敢不從?”
葉青手指在桌面地圖上一劃;遠至東海的水波浩淼:“我這話可能有些不順耳;但並無小覷朝廷實力意思。”
“你們想想一種一千四百推至牢不可破;不給任何外艦可乘之機。”
“既無外域之敵;天庭有旨;你們能奈我如何?”
“對;朝廷主力水師就要下來了;就要將我目前佔領區一分兩截;但屯兵十萬在這裡和我耗著?”
“我相信北魏一定會更高興這局面;果斷下到千京河中游助剿外艦;順便截斷你們主力的退路。”
這話說的句句誅心;清郡王這才驚覺有這現實的可能;臉色微白看向廣國公。
廣國公只皺眉說:“天庭不會容許你這樣妄為。”
葉青冷笑:“這是妄為麼?我甚至會派女媧和三清組成誅仙劍陣巡遊湘州;清掃外艦;只防著有人主動搶罷了。
環環入扣;條理明晰;早有準備的後手方案;而且可行性極強;撐過去的成功率很高。
於是這下連廣國公都不說話了;盯著葉青眼看一會;似判斷他的決心;無奈一嘆:“但這對於真君自己;也是格局惡化;與朝廷決裂;你就算得了完整的湘州;又能堅持多少時間呢?”
“這是無可奈何的事。”葉青不疾不徐;款款說著:“我來這裡是時勢所迫;我承認這點;但不是怕了。”
“現在大勢是朝廷鞭長莫及;真要動兵;除非不顧直隸;不怕北魏;不聽天旨;要不你們就拿出點誠意來;以交換我漢軍服從大局。”
“否則就算你們四面團團圍住封鎖;只要我糧食還夠吃;就能撐得下去。”
這姿態擺出來;不僅是清郡王;連湘侯夫人紅綃都臉色難看——因葉青手中糧食不僅僅佔領湘北湘中的府庫搶掠;還包括之前不見血的糧戰;就連湘南之前也讓葉青收購走一部分。
對面兩家算是看出葉青的優勢;主要是人口和糧食上;當時糧價已高至紅線;給的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