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來都未曾深入的地方;塢堡比冀州少些;卻有遍地火靈工坊;到處都是大大小小的密集城市;絲毫沒有腹地虛弱的樣子;顯的是陌生怪異。
“工坊的關鍵裝置都早被拆走;葉青分明有所防備;卻故意放出主力遠離;吸引我來攻擊;他在拿自己做靶子?還是說……”
慕容正巡視回來;心底莫名焦躁。
進了軍帳;負責聯絡的薩滿正在裡面團團轉;見著一下跳起來;臉色蒼白和紙一樣;使人一見;就油然而生不祥。
這時;見四下無人;才壓低聲音稟告:“大單于;安插在南匈奴薩滿傳訊來報;有大股漢人騎軍乘虛而入;攻陷了南匈奴王帳;現正包抄我們草原本部……敵騎數目起碼七萬以上”
慕容正聽了這話;頭就“嗡”了一下;死死盯著這個地上帶下來的術師;踉蹌一步;跌在了座上。
金帳裡頓時靜成一片;慕容正終不是真正的大單于;喘息了陣;恢復過來了;死盯著薩滿;下意識壓低了聲音:“這不可能河北留了騎兵封鎖;黃河水師沒有異動;就連張遼那兩萬昨天還在鉅鹿;怎長翅膀飛過去?且哪裡來的七萬;應武帝有沒有五萬騎兵都難說;還以為是漢武帝時?”
“大單于;當務之急是確定訊息真偽;並探查張遼軍真實動向……如真是瞞天過海;恐怕我軍危險了。”
慕容正沉默一陣;壓制著心中心悸;冷冷命令:“聯絡本部下令防備……還有封鎖這個訊息;不許洩於任何人。”
鮮卑山的老巢還是留有三萬人馬;只是防備草原襲擊;真是葉青主力偷襲;還是有失控的危險。
當日訊識來回;再次通傳的軍情更明確起來;讓慕容正的臉色更是陰沉下來。
“不是走雁門郡;也不是走遼東……那到底走的哪條路?”
幾個地上人?大將;這時已恢復些冷靜;想了想;搖首:“不清楚;族中對漢人內地情形記載不多;或可以問南匈奴幾個頭領;匈奴人和漢人糾葛最久;肯定知道點。”
“怎麼問?告訴他們老家已滅了嗎?且這訊息必須封鎖嚴密;不能透給外人……否則人心就散了。”
“大單于;本部的防禦?”幾個人問著。
不說外族;本族的人心都已浮動了……慕容正深吸一口氣;冷靜下來。
此際要麼後退要麼決戰;自己這一次豪賭已壓上全部身家;一旦退回草原必壓不住內部裂隙而分崩離析;只能和葉青決一死戰……
“鮮卑山是祭祀聖人所在;豈會容許漢人放肆?”
慕容正掃一眼眾人;憑著西方聖人的權威壓服了人心;不敢再耽擱;直接命令下去:“總攻吧”
說到這裡;慕容正卻似笑非笑一哂;仰天大笑:“就算全部死光了;又怎麼樣;我慕容正又不是沒有過失敗;大不了;帶著你們;再從百夫長於起”
這話一說;幾個地上人?大將;都心一定。
不錯;自己又不是真鮮卑人;就算匈奴鮮卑全部死軍;甚至血狼軍全滅;自己回去也可以從新於起。
當下眾將就大聲應命;本來慌亂;一掃而光。
第七百八十五章 血色黎明(上)
“殺”
火光沖天;喊殺聲潮水一樣;身披重甲;手持刀盾的胡兵登上雲梯;不斷向上爬來。
這時;有軍官大喝:“炮石檑木;放”
聽到命令;士兵緊張而嫻熟的將炮石檑木傾倒下去;頓時一片慘叫;這些炮石檑木也許並不重;但自高空墮落;就算那穿甲舉盾;都無濟於事;不斷有胡兵慘叫重重摔下。
“金汁;放”
金汁就是煮沸的糞汁;甚至故意混有各種各樣汙穢;聽見上面傳來命令;下面的胡兵都嚇的顫抖;有幾個甚至直接半途跳了下去;只見大鍋抬到垛口高處一倒;沸滾的糞汁立時傾下。
“啊”慘叫響起;雲梯上攀爬的胡兵;立時慘叫摔下;全身嗤嗤冒煙作響;皮肉燙開;露出了白骨。
這些人摔死還罷;沒有死的在地上慘叫著;糞汁腐蝕;必死無疑;但卻有漫長的幾個時辰;甚至幾天哀號而不得死;受盡痛苦;所以胡兵畏懼如虎;甚至比炮石檑木更加畏懼。
見此;一個千夫長一揮手;身側親兵上前;沉著臉一一揮刀;將這些中了金汁的人砍死。
同時;鳴鼓催促;督戰隊踏步上前。
在這壓迫下;胡兵又鼓起勇氣;在雲梯上爬去。
金汁雖厲害;但實際上很難弄;故幾次後;就沒有了;雖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