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突“鏘”一聲;抽出寶劍;對著一個少女刺了過去。
“啊”這少女頓時中劍;跌在地上;鮮血噴了出來。
殺了一個侍女;董卓定了定神;才算平復下來。
李儒做了個眼色;示意門外守著的人進來;等戰戰兢兢的僕婢把這侍女屍體抬下去;這時才聽董卓冷靜問:“怎麼破的?”
“是築長堤與關城平齊;留中旱溝又以法術造水壩灌水;結浮橋以騎兵衝上了城牆……”
董卓身子搖晃了下;片刻後才盯著李儒:“你還有何策?”
斗室內的氣氛壓抑;李儒感覺到面前這男人恐怖、殺意、恐懼混淆的心情;也是沉默下來;過了會才開口:“太師;敵軍或會休整一二日;但很快就要撲上來了。”
“看這情況;怕是有人響應。”
“殺光就是;三輔之民雖悍;手無寸鐵又怕什麼。”董卓咬著牙;眸子透著灰黑。
李儒有些苦澀:“沒這樣容易;太師可還記得劉備置辦過的河北流民營?逃荒時可不分軍民之別;本就摻雜冀州地方郡國兵;又在屯田之餘經過輪訓丨擴大;都散入洛陽各郊縣修繕水利;補充災年損失人口……”
“該死早該把這些人殺光……”
見董卓這時已有些失去理智;李儒更是無話可說。
這兩年擴軍財政不利;而太后即有劉備外援力挺;又有張遼和劉表為旗幟號召北軍忠心護衛宮禁;一直到今春才威服收買了大半;整合出全新西涼軍發動軍事政變。
短短三個月間軍政動盪未息;就屠殺三十萬?甚至殺更多?
李儒想了想還是隻能耐心解釋:“主公謹慎;這裡面大部分是青壯;選擇逃來洛陽不少有姻親聯絡;這一令下直接就能逼得全反;席捲郡縣造成三輔大亂;給關東諸侯最好機會;所以才有借這遷移之際分割打散;徐徐在路上種種手段消滅。”
“但這劉備破關實在太快了……既形勢如此緊迫;就只能用絕戶之計。”
董卓眼睛一亮:“絕戶之計?”
李儒微微低首;對此心下苦澀更甚。
可惜上船容易下船難;自己種種所謀牽涉太深;氣運糾纏下早已沒了退路
“先前議定的一石二鳥之計;既是遷都洛陽以避聯軍鋒銳;又是留一塊骨頭讓那些關東諸侯爭奪……這大方針不變;變的只是——我們要在洛陽做的更狠了。”
“第一件事;即差鐵騎五千;遍行捉拿洛陽富戶;共數千家;插旗頭上;大書反臣賊黨;盡斬於城外;這不僅取其金貲糧草以為軍用;更可以血淋淋的人頭威懾全城。”
“第二件事;挾此威懾之力;才可盡驅洛陽數百萬前赴長安;每百人一隊;間軍一隊;互相拖押。”
“第三件事;臨行時教諸門放火;焚燒二百里居民房屋;放火燒宗廟宮府;南北兩宮;火焰相接;長樂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