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對整個應州氣運也有清晰認知。
葉青立起身來,看了看遠處,就吩咐:“擺上一盤棋!”
就有人抱了圍棋過來,布了棋盤,有個姓範的清客就執了黑子,小心翼翼應對著葉青,葉青平時下下圍棋,這棋力就是普通。
這清客就是門客,名字叫範墨子,下棋名聲很大,請來時給十兩銀子一個月,平時就陪著下棋說話解悶,這是郡望世家的規矩
有些郡望世家有一大群,幾十人,葉青只請了二三個充充場面就罷了。
葉青見範墨子的表情,就知他又要下指導棋,最後結果都是和棋,就是一笑,這下棋是玩,不是真的下棋,清客討自己歡喜本是正常,只有矯情的人,才喊著:“只管認真下,贏了有賞!”
下了一子,就對這範墨子說著:“你來了幾月,還住的習慣?”
又說:“每次下你都費不少力氣啊!”
範墨子聽見這話,盯著棋盤說著:“下這棋是有些費神,只是哪行哪業不這樣呢?小人每天不過和您下一二副棋,又或指導下別人,很是輕鬆,這正是小人想要的生活。
“唔,說的不錯!”葉青食指中指夾著一枚白子落盤,一頓說著,微微嘆息。
這盛時靜閒的時光,怕是隻有這一點點了。
第二百二十四章 落幕
深秋秋雨連綿,時而大雨傾瀉,時而細密,在這寒秋,一個令人心悸的訊息悄悄傳開:“月食日食,天變了!”
儘管官家和黎民冰炭不共爐,可這個訊息弄得人人心慌意亂惶惶不可終日,百姓湧到了祠裡上香祈禱,幾個大祠絡繹不絕的都是頂禮膜拜的香客。
就連平時少有人問津的小祠,香火都旺盛了些。
至於官員,更是冒雨拜謁長官,入得部閣打聽資訊,而朝廷是這樣,地方上終不可免俗
班安縣·縣丞衙
縣丞是縣令之佐官,正八品,每縣各置一人,歷代雖有變革,但大體上是會分管縣裡一個方面,並且有獨立的衙門
縣丞衙門主體建築有大堂,二堂,廚院、住宅、花園,還有廂房三十間左右,對大部分縣丞來說,這已是夠用了。
黃昏間,俞帆自縣令處回來,略用了宴,一杯茶沒喝完,見親兵進來稟著:“主公,寇先生回來了!”
俞帆一骨碌翻身起來,聲音有點發顫:“快……快請!
話音剛落,立刻醒悟自己急切,定了定神,說著:“請寇先生到側廳坐會,我立刻就來。”
片刻進了側殿,就見著寇先生臉色蒼白,沒有半點血色,頓時就一驚,不過卻一時不問,觀賞側廳裡掛的小鐘。
寇先生也不語言,喝口茶,目光投注在這被譽為縣衙“鎮衙之寶”的小鐘,這鐘由青銅製,上有文字,絲絲赤氣瀰漫。
“情況怎麼樣?”許久。俞帆才問。
寇先生這時定住了神,聞著這話,站定了說著:“情況很是不妙,日食月食連綿一出,別說是地方謠傳,就連帝都都有,還有人說聖上欠安,危在旦夕。”
“知府今日上午冒雨視察了巡軍,又到國忠祠上香,看這情況,怕是未必是空穴來風。”
說罷不語。
俞帆微張了嘴,怔了良久才回過神來,問:“你還聽說了些什麼?”
寇先生看了看左右,壓低了嗓子說著:“您知道,日食月食都有預兆,現在這預兆了什麼,就不清楚了。”
“聖上欠安,危在旦夕,是一說,又有說太子失德,皇上要廢了。”
“還有說這是北魏要入主中土的預兆。”
“最後還有人說這是改朝換代之預兆,當然這種人很快被處理了。”
俞帆聽了,只點了點頭,此刻雨下得更大,隔著向外望去,一片幽幽暗暗,敲打著花園裡的竹林,響成一片,不時有風襲了過來,冷得讓人通身寒徹。
不知怎麼樣,俞帆突覺得有些悲哀,鼻子一酸,幾落下淚來,勉強笑著:“不會還有吧?”
寇先生凝視著主公,許久才點點頭,說:“您說的是,還真有,十月二日,民間就有著一些異樣,知府當即搜查,就發覺了有些不常見的蛛絲馬跡。”
“有些來歷特殊的人,暗裡在聚眾,並且還有一些特別的法器,經抓著的人密審供稱,是歃血為盟,要應大運,扶真龍。”
聽了這話,俞帆“嗡”的一聲,耳鳴一陣,頓出了一身冷汗,這時還真有人敢打著改朝換代的主意!
俞帆緊皺著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