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瑞松剛剛睡下,沒有看見流星雨,完全沒聯想,只是應著。
葉青立刻出去,黑龍馬已停在門口,周鈴一身黑色厚棉裙,手捧著葉青袍子:“公子也換上。”
“恩。”葉青接過翻身上馬,將一封草就軍令再看一眼,蓋上印信,轉手就交給急急趕來的江晨:“你照常領軍回去……那些睡教坊司的傢伙,都給我叫醒,回軍營準備,明早就拔營!”
“臣遵命!”
馬蹄聲穿巷過街,周鈴舉著州制軍符,高聲叫門:“權同觀察使,知視兵事,翰林編修葉榜眼在此,緊急軍事,還不速速……”
葉青內外幾仗打出了威聲,在山竹縣都算是鼎鼎有名,門衛警醒起來,不敢推搪耽擱,這時驗過軍符,就開了城門
兩人直趨軍營,又帶一隊騎兵脫離大部隊,還帶了巡騎營軍官,是方便過關防所用,往州城疾奔而去。
流星雨已變小許多,情況穩定下來,繁密星空似變得疏朗些,青穹周天大陣的運轉肯定就有了不少疏漏,一時間不知多少邪魔鑽進來。
“這其實是第一次會戰之役!加快了兩年,按理說青穹周天大陣有時強有時弱,但根基規律沒有這樣容易破解,肯有什麼出了問題……難道是內鬼?哪個該死傢伙洩漏了虛實出去!”
葉青望著星河一嘆,不得不說在外敵入侵時,這些既得利益層是最穩固的抗擊力量,後面解密出來,此役雙方都損失很大,壽命恆久智慧如海的真仙,都是生死而搏殺,雙方一夜間隕落千餘,強龍難壓地頭蛇,誰也沒討得了好……
可自戰略目標上說,外域還是成功了,天庭的一線嚴防死守宣告破產,大量敵人滲透入內,不消幾月就可形成日食,把戰場延展到大地,龍蛇起陸,硝煙四起,大爭之世就此開啟。
“誰勝誰負,還猶未可知呢!”葉青握緊了拳,遺憾、珍惜、搏鬥……回憶一絲絲滑過,心堅如鐵。
風聲在耳邊呼嘯,樹木官道上飛速後退,星光照著路面,周鈴策馬緊跟著,抬頭望去,不知是否錯覺,星空中少了許多星星,卻有許多幽影填補,深淵一樣懾人心神,轉眼又隱沒。
似有什麼恐怖的事發生了……
夜風變得涼了許多,周鈴心底瑟瑟一下,緊了緊身上衣袍,又看了看葉青堅實的背影,溫暖安全的感覺,就漸漸滲到心中。
不管怎麼樣,只要公子在,自己就沒有什麼可怕。
帝都·皇宮
“皇上,快醒醒!”
皇帝正睡著,突被搖醒,這是前所未有的事,他也不立刻發怒,起身掃視一眼,說著:“什麼事,這樣搖醒了朕,天塌了?”
下面跪的總管臉色蒼白,仔細打量皇帝,見神情略呆滯,氣色有點不正,忙跪下俯伏請安:“臣死罪,只是的確出了大事了,請皇上出去一觀。”
皇帝知道發生了大事,心裡警覺,只說了句:“起來吧!”
就移步出了殿,才抬首一看,人就呆了,皇帝卻似是不信,吩咐:“取我鏡來!”
早有準備,遞上的是這世界的老花鏡,再一看,頓時變色,呆待著,一句話都不說,片刻身子一歪,就癱了下去。
幾個太監本都嚇得個個面如土色,這時圍上去,七手八腳把皇帝架住。
這內侍總管大聲喝著:“不許亂,誰亂,立刻殺了,快傳太醫,不得聲張!”
又自懷裡取出一個玉瓶,取出一丸金色的丹藥,喂著皇帝。
“啊,痛殺朕了!”片刻,皇帝吐了一口氣,喘息一聲,醒了過來,他臉色鐵青,第一睜就是再次看了看天空。
見著隕星漸止,才又閉上,淚水奪眶而出:“傳旨,立刻傳天文欽的人過來說話……還有,立傳京門都督。”
“是,臣領旨!”內侍總管立刻領丁旨意出去,心裡卻是冰涼。
方保入夜受緊急傳話,立時響應,直到大宮門輦道前,就見著宮門隱隱開了一線,可見太監張著燈。
“皇上召見你!”見著來人,太監只說了這一聲,就舉燈疾步前行,不再言語,方保張了張口,又把話嚥了回去,升起一種不祥之感。
呆呆跟著進去,踅過一處宮殿,有著一片花園,在白天自是極美,這時叢叢花卉,反有種陰森幽幽的感覺,一路上鴉雀無聲。
方保又走了百米,卻見前面豁然明朗,見著一個宮殿,這不是皇帝平時的宮殿,方保正驚疑,又見門口侍衛還認識,略是心安。
進去後,就見皇帝臥在榻上閉目養神,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