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還有公子。
這樣想著就有點莫名歡喜,她也不出聲,只是默默體會這種感覺,思緒變得一片寧靜,直到水有些涼了,才出了水
沐浴完,周鈴趕到了自己廂房的客廳,就見著一個叫曹嬸的婦人迎接過來,滿臉堆笑,連忙蹲膝請安,說:“哎呀,見過周姑娘,快進屋,霧水透衣裳,這最容易著涼……”
說著,又讓著兩個丫鬟行禮。
她看上去年四十左右,可髻發漆黑,眼角雖帶著魚鱗紋,但說笑間,還能看出以前必是一個麗人。
兩個丫鬟十三四歲,明眸皓齒,就見得這曹嬸說著:“您看這二個怎麼樣?”
江子楠交接家中諜報暗線時,就告訴過她,這曹嬸就是前任的義女,口氣很是複雜,周鈴卻理解不了,也不想理解,知道她有人脈,暗暗通聯各房僕婢,在下人圈裡掌握著最靈敏訊息,大小事情都瞞不過她。
現在納入了暗諜體系,而周鈴的工作,就是連線上公門系統,漸漸打造一支真正的暗碟,這二個丫鬟就是新培養的人才。
周鈴聽完,不置一詞,只說:“看素質是不錯,我還要稟告公子。”
說著就去了正房。
“鈴鈴起來了……”葉青這時修煉完,看見她微溼的青絲,又改口:“是回來洗過了?”
“是。”
“一起吃飯去。”
“好!”周鈴應著,語氣中有她自己都沒覺察到愉悅。
餐廳在東廂,配備一個廚房,有著專門三個廚娘負責,都是帝都帶過來的人,周鈴覺得這有些誇張。
不過確實很好吃……她喝了一碗湯,這樣想著。
餐桌是長條桌,公子說這樣不顯生分,但用餐還是分開,上菜自取一份,她左看看,右看看,芊芊姐姐和子楠姐姐都吃的不多,真是可惜。
“你們兩人得學學鈴鈴……”葉青吃完:“特別是子楠,吃這樣少,有些不像話了!”
周鈴老實吃肉,心裡開心,這感覺很好。
用完早餐,習慣侍在身後,抵達了客廳,裡面卻有了些人,見著葉青進來,就“啪”的一聲,起來行禮。
“不必多禮,都坐!”葉青吩咐的說,見著坐了,就問:“呂先生,三千畝田都撥到了族裡了麼?”
“都已撥了,是三老爺親自接受,簽了押,還有新來的三百口,按照主公的章程,田宅都已基本上發了下去。”
“處理了就好,我不是一個虛言的人,這裡也沒有外人。”葉青走了幾步,望著外面天空上時濃時淡的雲,深深吐了一口氣,說:“我初就位,有個章程,就是戒氣用事——呂先生,你明白麼?”
“臣當是明白,主公這是英主的想法。”呂尚靜淡淡一笑:“這世上哪有憑空落下的命格?”
“三年無改於父之道,可謂孝矣,世人都以為單說是孝,實是暗含直道。”
“大到一國之君,小到一家之主,都是這樣,新主登位,實都是由規矩而得的權柄,並非自己真的掌握了。”
“只有徐徐靜坐,受懾氣運,漸漸改易命數,深入人心,這權柄才算鞏固,這時間差不多就是三年——所以這三年不改父之道,實是鞏固新主地位的權謀直道!’
“在座多的讀書人,讀些史書,那些一上任就年輕氣盛,胡亂發號施令,和老臣起衝突的,少者一陣騷亂,折損元氣,大者甚至禍及大位。”
“主公英氣內涵,胸藏山川,本也不必太過拘束於此,也無大禍,但卻心中清明,這戒氣我也想著了,這用事,就使我心裡佩服——果是英雄之氣出於天授。”
“這戒氣權謀之道,無非是在原來田宅裡掘食吃,有人切多了,有人就必須切少了,只是用了權謀,更有把握罷了,但還有薄厚之分。”
“主公這用事,就是一方面和睦族裡原本叔伯,不隨意觸碰,一方面卻大大開墾基業,這萬畝良田就是明證,這一登位的宣言,也是明證——主公誠是英主!”
這話說的有條不紊,分析明徹,眾人都暗暗心服:“這馬屁拍的要緊,難怪這樣受到器重。”
葉青就笑著:“你這話說的太過,我還是受不了,不過主旨的確是這樣——戒氣用事!”
說著,呷了一口茶,臉上帶些端容:“我當家主,這家裡結構遲早要整頓,但不是現在——周風,你的鄉巡房整頓的怎麼樣了?”
“我在原本族裡提拔了些人,加以訓練,昨天夜裡,又遭遇了小規模刺探,將來人打退後就不見,活捉的俘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