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式),灌輸到自己靈魂中去。
而萬人之中,真能形成屬於自己的世界觀、人生觀、道德觀者,都不到一個。
至於在這基礎上,形成自己的政治理論體系者,小成不過百數,都是有資格列入聖賢,大成者甚至連古帶今,國內國際,也不到十指之數。
葉青貫穿二個文明,不敢說與孔子和馬恩並列,卻也有自己心得,算是小成,這按照道論,就是進士水平了。
這時雖不必完全寫出,只要寫出一點,就可以了。
當下凝神在草稿寫文。字字落下,一時間,頓時整個房間都漸漸淡去,一切世俗都遠離,只有眼前筆跡。
大殿內
範善正在喝茶,突又有考官匆忙進入,耳語了幾句,這頓時使範善一驚,問著:“又有了?”
這時下午,陽光燦爛,八月殘餘的暑氣蒸蔚上來,只覺燥熱難當,待到了考間,就是後背溼透,看了上去,卻見著絲絲青氣瀰漫,同上三尺,金印削去,都一陣陣波動,似是不甘。
範善立在門前,雙眉壓著,只是不語,吩咐兩個文吏:“你們都監看著,隨時伺候。”
說完,領著人回去,回到殿內,涼風徐徐,幾個人都是心神一爽。
“都坐著,讓我想想!”範善一擺手,吩咐:“上茶給我加塊冰!”
兩個考官此刻漸漸定了神,偷偷打量著範善,只見他蹙額皺眉想著……過了片刻,範善才抬起了首,似是隨口的問著:“歷代同進士,進士,記錄上最年輕的有誰?”
“劉蘅,十五歲就中進士,史上第一。”
“恩,看來這葉青也不算年輕,今年十六歲,明年十七了。”範善哈哈一笑,笑完,突起身肅容說著:“這事不小,這場考試,還真是出於我預料呢!”
葉青卻不知這事,全神貫注,這只是一千多字,卻真正花費了許多時間,自中午一直寫到晚間,再完全檢查了下,抬首已是瑩瑩燭火,夜色深沉。
對面考間有明有暗,這是有人還在寫著,也有人已經休息。
微微一笑擱筆,突是一怔:“我剛才似是沒有點蠟燭,誰給我點了?”
才想著,就見著外面二人鬆了口氣,有人就問著:“秀才,夜深了,用些晚點,明天再考罷異世之無良邪尊。”
是故州試二天時間。
“我考完了。”葉青指了指文卷,四卷都疊完了。
“考……完了?”這文吏難以置信看著面前少年,這雖不是秀才耕牛試的工作量,但哪個不是精雕細琢,不到最後一刻誰捨得離開?
“考完了。”葉青平淡說著,目光已經越過文吏,投向遠處。
文吏哪裡敢自專?
也不敢收卷子,只是賠笑:“秀才少等,我要請示!”
過了片刻,範善親自過來了,也不語,直直上去,明明燭光下,葉青恭謹站著,安靜等待,只聽細碎翻卷傳閱聲音,良久,才聽範善嘆息:“這文……”
葉青輕輕咳一聲,頓使範善怔了怔,恍憶起是考場,此是大忌,趕緊改口:“……既寫完,你自可出去了。”
葉青恭謹一禮,後退,離開。
一路而去,滿地都是掉一地的眼珠子,抵達了殿門,由於夜深出去,必須監考真人批准,這時真人親自開門。
這真人這時卻帶著微笑,對葉青點點頭,似是無意展袖作個“請”字,一個標誌很是醒目。
葉青回頭看了眼這真人,對上這友善目光,幾乎是一個ji靈。
連忙過去,出了門,出了考院,門前就有二個甲士,都披著甲衣,見著葉青出來,兩人一齊行禮,一身的甲葉錚然作響:“奉按察使之命,前來保護您的安全!”
葉青驚訝著頜首,正要說話,突又有一個道人趕來,上前稽首:“奉真人之命,前來保護葉道友的安全!”
葉青驚訝看去,就望見這人道服袖口上,有個和剛才監考真人一樣的標誌,再對上笑臉,瞬間醒悟過來:“我這展現過度,怕是成了香餑餑了!”
這時不好多說,就頜首:“不敢,恭謹不如從命,三位請便。”
夜色深沉,明火通明的大街夜市上,就出現這一幕,一個穿著淡紅色的秀才在前面走著,後面兩個甲士跟隨,又有一個道士隨之。
這組合頗引得行人注目,不由都是議論紛紛,猜想是哪家公子,這樣大的場面,公然帶上甲士?
要知道,就算是世家甲士,出外也不能公然批著甲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