芊芊在內院,別的大事都交給先生主持了。”說著,就喊了一聲:“進來!”
“是!”周風、江晨、葉捷三人進來,這時都是滿面肅穆,身上都穿著甲衣,就有一種肅殺之氣。
“周風掌巡鄉所,葉捷和江晨是鄉兵之將,你們各自訓練,希望到我回來至少有可戰之兵——這段時間,你們先聽族長,再聽呂先生。”葉青簡單明瞭的命令。
“是!”三人都是一齊向呂尚靜行禮,一身甲葉錚錚作響:“標下領命!”
呂尚靜受了這禮,面上一片潮紅,又向葉青深揖:“主公放心,臣必不辱君命。”
“恩,雖說各項開支,都可以向族裡要求撥給,但還是自己有銀子方便!”葉青自袖中取出一疊銀票遞過去。
呂尚靜略瞥一眼,見都是一張百兩,見票即兌的銀票,這一疊怕是有三萬兩,頓時一驚:“這實在是多了,主公到京都也要用錢!”
“我有著一萬兩就綽綽有餘了。”葉青擺了擺手:“不要矯情,三萬兩銀子應對這攤子還真不算多。”
呂尚靜見著外面有人趕著牛車過來,就將銀票攏到了袖中,應著:“是!”
葉青不在多話,出發時辰是族內推算的吉時,不能耽擱,雖葉青對這吉時不是很感冒,但這是族人心意。
於是就上了牛車,就駛了出去,抵達大門口,葉青聽著聲音,掀起窗帷,就是一怔,只見燈火點點,人影幢幢。
幾乎所有的族人都自發出來相送,老弱婦孺都在內,一個個都目光殷殷。
葉青沉默下車,三叔父抱著女兒站出來,剛剛失去母親的五歲蘿莉,似成熟了許多,大眼睛裡有些憂鬱,小手捧起一杯勸行酒,努力的笑顏:“小叔,要中狀元哦!” 周圍族人想笑,又有些心酸。 “小小乖!”葉青俯身蹭了蹭她額頭,就著她的手喝了這杯酒,入口醇烈,正是葉家酒的滋味。
考慮著風寒,族長強令老弱婦孺不得遠送,他自己這次是例外,八十歲年紀,直送到了三里的短亭,第二杯勸行酒更道出一切:“家裡我給你撐著,好好去考!”
短短兩句,言辭懇切,渾濁老眼中還透出一絲期盼,誰不想中進士,誰家不想中進士?
五里亭子預設了簡宴,由葉子凡主持,亭周拉起厚厚遮風帷幕,讓即將起程的幾人簡單用了些。 第三杯勸行酒,送別人群相繼散去。 葉青地位日漸穩固,無論呂尚靜、芊芊、江子楠都是權柄日盛,族人無不有著眼色,不敢當真看熱鬧,特意留給他們相處時間。
曹白靜執意留下,眼見父親在後面遠遠急的跳腳,見葉青渾不留意,她心中頓時一苦,有些萬念俱灰的感覺。
一步三回頭離開時,忽見著葉青對她揮手告別,作了個隱蔽手勢。
怔了怔,方才認出去年童生開榜時自己的動作——不要忘約。
再撞見他那意味深長眼神,頓時紅著臉,心緒複雜跟著曹戶扇離開,耳聽著父親教訓,一雙眸子卻充滿了神采。
“轉眼就是一年了……”葉青收斂了嘆息,回頭注視面前幾個最後叮囑:“家中就拜託諸位了。”
“主公一路順風,有襄田廳在,歸來時必能見得萬畝驚喜!”呂尚靜一禮,強調了“驚喜”兩字語氣。
“這幾天田裡些許變化端倪,別人就罷了,呂尚靜讀書見識,又躬親田事,果叫他看出了些。”葉青暗忖著看了他一眼,微微頷首,彼此心照不宣。
周風跟著叉手:“鄉巡諸事,都已安排無漏,主公放心安全。”
“你辦事,我放心。”葉青對他沒有多說什麼,目送他沉穩離開。
江晨直等同僚都離開後,又望一眼芊芊與江子楠: “主公……”
“你有事只管說來。”
得了這話,江晨正色注視葉青:“葉大人主持鄉兵足夠,晨初來,就是副隊正,火長,怕是引得閒話。”
“方才在眾人前,不敢違了公子的話,現在沒有外人,晨懇請免去這副隊正之職,只保留這火長之職,待公子回來,見得我訓練得好,再提拔不遲。”
葉青聽著心裡一動,認真打量起這個算是拐騙來的年輕人,前世此人身為大將,有著三點——武功天賦,骨子裡血性,單這兩項不過是勇將,配上後來洞悉戰場迷霧的特長,才成名冠一州的頂尖戰將,幾度將俞帆迫入生死險境,使俞帆每每恨之入骨。
而前世葉青只是蝦米,江晨手下一個偏將就壓迫著喘不過氣來,也無緣直面此人的壓迫。
可以說俞帆雖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