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回自己的位置然後語氣自然地開口道,“血族如果不活在黑暗裡,那就再也不能稱之為血族了。我們是夜的主人,夜的貴族,不是嗎?”
雨果低下頭沒有回答,但是卻單膝跪地虔誠地匍匐在尤蘇拉的膝蓋前。
“對了。”尤蘇拉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她用手指不耐煩地敲擊著自己的額頭像是在努力回憶的模樣,“那個人類小子叫什麼來著?”
“羅密歐。”雨果老實地回答著。
“對!”尤蘇拉的眼睛亮了起來,“找到了沒有?”
雨果沉默著帶著愧疚地搖頭,“屬下無能。羅密歐似乎已經離開羅馬尼亞了。至少我已經不能感受到他的方位了。”
“找不到就算了。”尤蘇拉揮手站了起來在桌邊來回地度著步子,“反正這小子八成是去找莉莉絲了。”說著尤蘇拉漂亮的眼睛裡流露出羨慕與嫉妒,她有些刻薄地眯起眼睛,“為什麼總是有男人愛上她呢?莉莉絲不過就是個沒有心的蕩婦罷了!不僅如此,她在享受著男人的愛慕的同時剝奪了所有血族女性被愛的權利,你說我是不是該恨她?”這麼問著的尤蘇拉像個少女一樣天真。
雨果不語,只是更深地低下了腦袋。
大概只過了幾分鐘,又或者是幾十分鐘,雨果仍低著頭但是卻用一種極為認真的語氣開口,“如果我說我愛您,您願意相信嗎?”
尤蘇拉停止了手裡翻動書本的動作,她漫不經心地朝雨果瞥了一眼,接著用一種理所當然的口吻回答,“當然不信。”
“為什麼呢?”
“愛情本身就不值得相信。”尤蘇拉輕巧地回答著,“我需要的不是愛,而是愛情這種浮名能夠帶來的錢財或者地位。”
夜似乎更深了,海天間一片寂寥。
像是無家可歸的海燕從了海與天之間唯一的身影,因為距離而變得淒涼的鳥啼慢慢擴散變輕,而後被海水吞沒。
“帶這個會不會不舒服?”司麗麗蹲坐在一塊長毛地毯上,手裡捏著那條連在羅密歐腳腕上那條由軟皮製成的足環上的鐵鏈。金屬的低溫讓司麗麗覺得舒服極了,她情不自禁地將那條銀色的細鏈子一圈圈地繞在自己的手指上,金屬細碎的響聲聽在耳朵裡讓人心癢癢的。
羅密歐現在的身份是一個被圈養的食物或者說是可食用玩具,按照血族的規矩他自然是要被鎖起來的。而司麗麗又強勢地要求把他留在自己的屋子,折中一下就只能把羅密歐拴在她的床腳上了
鏈子是特製的,雖然細,但是絕對扯不斷。紮在羅密歐細長的腳踝上的那個棕色的皮質足環看起來總有幾分情/色的味道,但是少年伸直腿動了動,眼神清澈,神情坦然,就好像這就是一個普通的裝飾品似得。
羅密歐微微低下腦袋,他幾乎感覺到自己的鼻尖就要蹭上司麗麗那柔軟的頭髮,玫瑰的芬芳無遮無攔地竄進他的鼻子,讓他覺得自己恍惚極了。他吸了口氣,接著終於下定決心將自己的唇湊到了她的臉頰邊,輕輕地吻了一口,就像是在親吻一片花瓣般溫柔。
突如其來的觸碰讓司麗麗吃了一驚,她條件反射地往後頭一縮,接著用手背擦了擦自己的臉頰。
司麗麗的反應似乎傷害了少年那敏感而脆弱的心靈,羅密歐那經過修飾的綠色眼睛瞬間瞪圓。
“你嫌棄我!?”他大聲地質問著。
司麗麗有些懵,動作僵了僵,然後才意識到自己的動作有些問題,便放下手衝羅密歐抱歉地笑了笑,“不是嫌棄,就是有些意外。
與她對視片刻後,羅密歐突然伸出手臂捧住司麗麗的臉,接著他迅速湊上去在她的嘴唇上重重地親了一口,他的力道很大牙齒磕得嘴唇生生的疼。當他鬆開她之後,兩個人都不約而同地捂住了自己的嘴。
看著羅密歐先是青白而後粉白的臉蛋,司麗麗有些摸不著頭腦。心在胸腔裡撲撲地跳,這讓她亂極了,說不清楚自己是什麼情緒好像有些吃驚但是又覺得一絲說不清楚的喜悅。她胡亂地抓了抓自己的頭髮,“開這種玩笑不太好。”想了半天,她才憋出這麼一句。
羅密歐更生氣了,他生氣地站了起來但是沒邁出幾步就被鏈子生生地給拖了回去。
“我們有婚約的!我是你丈夫。”羅密歐只能在鏈子的範圍內如同困獸似得來回走著。
“這只是玩笑吧!”司麗麗不服氣地嘟囔,她覺得自己的氣勢好像越來越弱,又記起自己從來都是弱勢的那一個,突然可憐起自己來。她抱著膝蓋縮成一團,慢慢地想著穿越過來的這幾年和渺茫的未來,就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