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墜落在地。
靈凝喘著氣,用盡全身之力才勉勉強強爬到風魂身上,緊接著便也昏迷了過去。
周圍的光線時明時暗,火蛇仍不斷地從石壁上竄出,又再縮回。
地上,一個清秀的女孩兒,和一個來自人間界的俊郎青年,就這樣上身緊貼地倒在地上,在他們的胸乳之間,夾著一塊透明的白玉……
風魂覺得他一直在做夢,一會兒夢到自己被火燒死,一會兒夢到自己被水淹死。此外,他還夢到有人送他兩個饅頭,他吃著吃著就噎死了。
然後,他迷迷糊糊地醒了過來,感覺自己的胸口真的被壓了兩個柔軟的小饅頭。
這時,他才發現躺在自己身上的是一個女孩。
他莫名其妙地打量著周圍,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如果說這是一個春夢,那眼前的場景也未免太糟糕了些;而如果說這是一個噩夢,一睜眼便看到一個女孩半裸著胸部壓在自己身上,那這樣的“噩夢”以後不妨多做些。
女孩顯然也發現他醒來了,身子因為緊張而縮了起來,眼睛緊閉,不敢睜開。風魂甚至能夠透過兩人緊貼在一起的肌膚察覺到她那急促的心跳。
“那個。”他終於忍不住輕輕問道,“能告訴我你是誰麼?”
“我、我叫靈凝。”靈凝覺得好害羞。只是,她生怕風魂體內的火毒沒有完全驅除乾淨,不敢馬上起身。
“你哭過?”風魂發現自己的面板冰涼涼的,這種冰涼感並不只是從夾在他與靈凝胸乳間的玉石上傳來,更多的還是源於女孩流在他肩上的淚水。他不知道靈凝為什麼非要躺在自己身上,見她似乎猶猶豫豫不敢起身的樣子,他也只好一動不動,“能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麼?”
靈凝點了點頭,小聲地從薛紅線上山搶玉石開始說起。她本就不擅言辭,再加上知道原來那女人並非自己的親生母親,難怪總是想要殺她,而紅線為了救她,卻又與她的母親一同葬身在烈龍窟中,她越說越傷心,哽哽咽咽的,眼淚也越流越多。
風魂這才知道在自己因火毒昏倒之後,竟發生了這樣的事。他默察體內,發現體內的火毒早已消失,趕緊半抱著靈凝坐起,卻看到了那支因失了主人墜落在地的紫綃劍。
靈凝緊捂著破碎的衣襟,勉勉強強遮住雙乳:“你、你的毒……”
“我已經好了。”風魂擔心紅線安危,將紫綃劍收入百寶囊後,想要抱起靈凝。他一手環在靈凝背上,另一隻手往她的腿彎勾去,誰知卻撈了個空,只勾到那空空的裙腳。他怔了一怔:“你的腳……”
靈凝低著頭,只是流淚。
風魂想起自己的父母因車禍去世時,妹妹芷馨也是這般難過。而這女孩的遭遇卻比芷馨還要悲苦得多。至少,他的父母在世的時候,對芷馨是極好的。
雖然想要安慰她,但眼下還是查詢紅線要緊。無奈之下,風魂只好將空著的這隻手托住她的臀部,帶著她向外掠去。
他們來到烈龍窟口,見深處仍是毒火湧現,而紅線和靈凝的母親卻都失了蹤影。靈凝知道她們必是凶多吉少,一個畢竟是她的母親,儘管現在已經知道並非親生,但對靈凝來說仍是有著感情,而另一個雖然才剛剛認識,卻又是為了救她而死。
她悲從中來,更是淚流滿面。
風魂卻沉吟半晌,然後帶著靈凝離開窟口,將她放在一塊石上:“能讓我看看玄玉麼?”
玄玉一直被靈凝捂在心口,見風魂想看,她雖在悲泣之下,還是多少有些害羞。只好將被撕破的衣襟小小地掀開一些,露出乳溝。風魂看著太陰玄寒玉,見上面刻著奇怪的紋痕,再仔細辨認,看出那是用古篆刻下的“太陰”二字。
他取出太乙天書,將紅線所練的太陰劍訣又讀了一遍,暗自忖道:“紅線未必會有事。”
只是,這種想法也多少算是自我安慰。如果紅線還活著,那她又為何沒有再上來?而且紫綃劍墜而無光,分明便是已經和它的主人失去了精神上的聯絡,以此分析,紅線就算沒死,也必是重傷到連將自己的飛劍召回的能力都沒有。
風魂沉默著踱了幾步,靈凝見他苦思,也不敢去打擾他。
風魂看向烈龍窟,心想:“不管怎樣,我都不能扔下紅線不管。為今之計,只有先下去檢視一下再說。然而那毒火太過厲害,紅線有太陰真氣附身,未必有事,我卻是碰都碰不得。這太陰玄寒玉雖然可能能幫我抵禦毒火,但靈凝卻離不開它,我總不能帶著靈凝一同下去冒險?”
他想了許久,竟是無計可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