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被列作上古十大神器之一。紅線被它這麼一阻,倒也不得不緩了一緩,又想到小方當年對她畢竟不錯,也就停了下來,任由小方逃走。
撿起軒轅劍扔入百寶囊中,她掠到靈凝身邊,見師父仍在以自身元氣救治靈凝,亦不敢吵他,和春靜兒一同等在那裡。
沒過多久,風魂便抬起頭來。
紅線擔心地問:“師父,靈凝她……”
風魂道:“還好來得及時,倒沒有性命之憂。”
紅線與春靜兒這才完全放下心來。
風魂看向春靜兒,道:“姑娘是……”
春靜兒低下頭正要回答,臉兒卻先紅了起來。她在自己閨房裡被靈凝劫出來時,只穿了一件鵝黃色的訶子,訶子雖然不像心衣和兜肚那般暴露,卻畢竟也是褻衣,罩在身上,只用絲帶在脅下打結,不但香肩和小腿露在外頭,連粉嫩嫩的酥乳都露了半截。
被劫出來時一路心驚膽寒,自然沒空去想太多,現在安下心來,被面前這俊朗的青年這麼一看,自不免心生羞意,想要掩住胸口,反又覺得這樣做還更難為情些,一時不知如何是好。
風魂微微一笑,站起身將靈凝抱給紅線,解下自己的外袍披在春靜兒身上。
春靜兒羞羞怯怯地站了起來,雙手將過於寬大的長袍拉在胸口,以免滑落。她對著風魂微微一福,低頭道:“小女子複姓金天,名叫春靜。”
原來是猗天蘇門閣的兩位郡主之一。風魂恍然,金德王有兩個女兒,一個名為金天春靜,一個名為金天秋野,人們一般用春郡主和秋郡主稱呼她們,這他自然是早就聽說了的。
他在知道隱娘出了事後便帶著紅線急急趕來,許多事都還沒有弄個清楚,眼見天色微微發亮,遠處卻仍是一片喧鬧,知道第四層琳琅坊的火勢仍未熄滅。
朝靈凝看去,見傷口早已不再溢血,臉色已好了許多,於是便將她抱了過來。
靈凝緩緩睜開眼睛,見自己竟是在師父懷中,不由流出淚來,哭道:“師父,隱娘她,隱娘她……”
“我知道。”風魂輕嘆一聲,“她沒事,李白已經請人聯絡了我,我就是從隱娘那裡趕過來的。”
將靈凝摟得更緊一些,他看向春靜兒,道:“春郡主可要先回丹鳳宮去?”
春靜兒低聲道:“我、我也很想去看看聶小妹。”
風魂點了點頭。
他抱著靈凝腳踏九宮,一道青光現出,載著紅線和春靜兒瞬間遠去。
來到隱娘所藏身之處,李白早已等在那裡。當下,風魂便將那錦制小人放在隱娘身邊,以指代劍替她解去魘法。
雖然靈凝與隱娘一個重傷,一箇中魘,但好在有太乙白玉輪這等奇術,也就很快恢復了許多。之後,大家聚在一起互相討論,此時,隱娘才知道靈凝為了救她竟差點死在那背生黑色雙翅的奇怪少女矛下,又是感動又是後怕,而靈凝因為弄丟了師父的太乙天書,還在那自怨自哀,又哭了出來。
對風魂來說,太乙天書丟了倒不算什麼,反正除了他和他的這三個女徒弟也沒有人能夠看到裡面的字跡。只要靈凝和隱娘沒事,那就什麼都好。
在差不多弄清所有狀況後,他想了一想,忖道:“以此看來,整件事應該都是那位青耕夫人在背後策劃,而靈凝所說的那黑翅膀的少女,跟青耕夫人應該也是一夥的。至於小方,她既幫靈凝去救隱娘,又幫青耕夫人逃走,倒是有些莫名其妙,讓人不知道她想要幹嘛。”
又想道:“焰華仙子和浴月、袖兒都還落在金德王手中,還有隱孃的飛雪劍也被當作兇器,不知被金德王收在哪裡。金天春靜被靈凝劫了來,相信只要她還沒有回去,金德王也不敢傷害浴月她們,但不管是偷偷救出浴月三人,還是拿金天春靜去跟金德王交換人質,大荒境與金天蘇門閣的關係都難免鬧僵,在我與伊奘諾尊還未徹底決出勝負之際,這實在是非我所願。只是就這樣去跟金德王解釋,一來,隱娘行刺過他,靈凝又劫了春靜兒,燒了琳琅坊,以隱娘中魘和靈凝被人暗殺來解釋,雖然這是事實,金德王未必會信;二來,隱娘在丹鳳宮中被人陷害,連靈凝也差點死在這裡,若還要叫我低聲下氣地去向金德王解釋,我卻也咽不下這口氣。”
想到這裡,風魂朝春靜兒施禮道:“我這兩個徒弟與令尊的衝突,實是因為有人在背後弄鬼,想來春郡主現在也已明白。只是仇怨這種東西生出容易,平息卻難,我有一事相求,還請郡主應允。”
春靜兒還了一禮,道:“請公子明言,只要是我做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