紗,穿了一件柳翠色束胸長裙,又將秀髮分出肖來掩住左頰的上官婉兒。
見公主進來,上官婉兒慌忙下跪,袁隱居將門掩上,拱手道:“公主殿下,殿前情形如何?”
這安平公主,竟是風魂曾在泰山附近見過一面,長得酷似他的妹妹風芷馨的趙蕪女。
“李治果然已將心月狐認作是武媚娘。”趙蕪女淡淡道,“心月狐本就是星宿下凡,擅長使用桃花煞,再加上我們以前所做的種種準備,要想瞞住人皇,並非什麼困難之事。以她的能力和心計,用不了多久必能進入宮中,成為皇后,再加上她的手中有遊仙枕,以及我們以往對天數的演算和運作,人皇的五色之氣定會慢慢遷移到她的身上,到時就算天庭發現,她已成為天命所歸之人,便連天庭也拿她沒辦法。”
袁隱居道:“雖然如此,心月狐畢竟只是基於她個人的野心才與我們合作。她在天庭犯了事,便想透過成為人間界的女主,讓天庭懼於天數而不敢再捉拿她,一旦她的願望達成,只怕便會出賣我們,不可不防。”
趙蕪女點頭道:“此事我亦想過,好在她現在與我們是合則兩利,分則兩傷,我們雖然需要她的幫助,她也同樣需要我們,暫時還不至於出什麼問題。婉兒……”
她輕伏身子,用手托起上官婉兒的俏臉,慢慢地道:“過些日子,我會找機會把你也送進宮中,讓你陪在心月狐身邊,你所要做的,就是替我在暗中監視她,看她有什麼異常的舉動,知道麼?”
上官婉兒慌忙道:“婉兒明白。”
趙蕪女放開她,道:“你先去吧。”
上官婉兒磕了個頭,無聲無息地起身,離殿而去。
等婉兒離開後,袁隱居才向趙蕪女說道:“公主,你讓婉兒去監視心月狐,那演卦之事,卻由誰來做?”
趙蕪女道:“自從帝俊歷五衰而死,太乙東皇與昊天金母奏請三清編織天命之後,命數便成為覆住整個三界的天網,若不能將其撕開足夠的裂口,我們所要做的事便絕不可能成功。演卦之事事關重大,婉兒卻已生出異心,我如何能夠再將如此要事託付給她?更何況她的演卦之術得自風魂所傳,一旦風魂全力與我們作對,不管她如何推算運作,都難逃風魂的壓制,到那時,我們豈不是反會因她而受制於人?”
袁隱居道:“公主所慮極是。只是,卻該由誰來替代她?”
趙蕪女淡淡道:“我已經派人去請了華山的袁昭儀。有她在,便是風魂亦不可能推算出她的卦路。”
袁隱居一驚:“公主說的袁昭儀,莫非是曾以六壬陰陽與袁天罡和李淳風二人鬥法的袁紫煙袁姑娘?公主殿下如何請得動她?”
趙蕪女微微一笑,笑中又帶著一絲冷酷的味道:“她自然會幫我,因為她和我一樣,都是來自那個地方……”
……
慧紅並沒有在玄天境逗留多久,很快便隨她的師父回方山去了。關於她師父雲華仙子瑤姬的一些傳說,風魂也漸漸弄清楚了,至少瑤姬夜會楚襄王的傳說顯然是瞎傳,楚襄王荒淫無道,築臺建宮祭祀瑤姬,楚丈夫宋玉自忖才學,作《神仙賦》以應和君王,再加上民間的穿鑿附會,自然是越傳越離譜。
想想也是,瑤姬好歹也是玉帝與王母之女,怎麼也不至於跑到人間與一個昏君弄出一夜情來。
至於雲華仙子瑤姬與夏禹之間是否曾生出過一段情愫,卻只怕是除了當事人誰也弄不明白。至少瑤姬當時確實是在全心全意地助夏禹治水,而她明明是位受徊風混合萬景煉神飛化之道凝氣成真的天仙,卻無端端跑到蒼梧山削髮為尼,若說不曾發生過什麼讓她心灰意冷之事,只怕誰也不信。
只是這種事,她本人既然不肯說,別人自然也就不敢問,最多不過就是暗地裡猜測一番罷了。
過了兩天,靈凝也在青獸戰將鍾化和焰華仙子何月華的護送下前往大荒境,而風魂和許飛瓊、薛紅線、聶隱娘三女也離開了玄天上道境。
許飛瓊將想要前往長白山尋寶的事告訴風魂,風魂也就帶上紅線和隱娘陪她一同前去。由於有云光神尼的口風,風魂便也用卦術推算了一番,算出離長白山寶物出土的時間還有幾日,不用趕得太急。
他們飛了一路,見天空烏雲漸積,顯然將有陣雨,也就沒有繼續上路,而是找了個山腰落下,又尋了個山洞,準備等下雨時先避上一避。
由於暫時沒什麼事做,風魂便讓紅線和隱娘互相試劍,想看看她們近來的進展如何。
薛、聶二女在師父面前各自御著劍光互相纏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