霄劍飛得竟比她的金光縱還快,等她飛出兩儀門,連它的影子都看不見了。
身後那些陰蛟和火螭已開始有些動彈,兩儀門卻沒有馬上封閉。紅線回頭看去,還以為是自己動作夠快,心裡暗自後悔,想著早知道還有時間的話,就不該如此匆忙地逼出太素赤霄劍。
此時,困住辰瑩姑的業火已經消退,纏住她的那些東西也都不見了。辰瑩姑朝紅線叫道:“上面的人馬上就要闖進來了,我被困在這裡多年,下身已經殘廢,你先把兩界牌和六時含景蓮放在地上,過來幫我躍過火池。”
紅線剛才什麼都按著她說的做,果然得到了寶物,雖然太素赤霄劍已經飛走,卻也並非是辰瑩姑的錯,因此對辰瑩姑已經生出信任,再加上辰瑩姑又在聲音中暗藏了惑人心神的魅術,紅線大意之下,竟也沒想太多,真的就放下兩界牌和六時含景蓮躍過火池,想要將辰瑩姑背在背上。
辰瑩姑怪笑一聲:“傻丫頭,你就留在這裡吧。”
她將手在紅線肩頭一按,紅線立時跌坐在玉臺上,一根根烏黑的繩索從臺下鑽出,將紅線完全纏住。而辰瑩姑自己卻躍過火池,也不知她做了什麼,火池裡的業火竟再次生出,朝紅線捲去。
紅線心知上當,卻已太遲,只得以心御劍,讓紫綃劍護在自己身邊,將業火勉強逼退,同時衝著辰瑩姑大罵。
辰瑩姑撿起兩界牌和六時含景蓮,冷笑道:“是你自己太蠢,我為這兩件寶物受了幾百年的苦,你竟真的以為我會將它們就這樣送給你?你還是留在這裡喂陰蛟吧。”
紅線看去,見陰蛟和火螭果然已快要出來,而兩儀門卻仍未關上,知道辰瑩姑從一開始就在欺騙自己,心中更是氣惱。
其實像這樣的洞府大多都是某個地仙飛昇或是應劫後遺留下來的,每隔固定的時候便會對外開放,只要別人有本事,就可以進來取寶,亦即所謂的“留待有緣人”。
既然是有意讓有緣人前來取寶,寶庫之門又怎會只開啟那麼短的時間便馬上關閉?若是真的只開啟那麼一下,府外的人連突破禁制到達這裡的時間都沒有,那這些寶物還“留待”給誰?
辰瑩姑之所以要騙紅線,只是因為她知道自己的師弟辰鍾鋁和他的一眾徒弟就在外頭,想要進來找她當初盜用的辰家門三件法器,若不早點脫困避開他們,總是不免麻煩,因此才故意將兩儀門開啟的時間說短,以便讓紅線動作快些。
眼見自己不但脫困而出,兩界牌和六時含景蓮也到了手中,只要再利用通往瀑布的那條暗道悄悄避開辰鍾鋁,便是大功告成,辰瑩姑不由得發出得意的桀笑聲。誰知身後傳來一聲嬌叱,緊接著便有殺氣逼來。
她趕緊回頭,只見紅線仍然被纏在玉臺上,那支紅劍卻筆直地衝向自己。辰瑩姑大吃一驚,她心知火池裡的這些業火極是霸道,便是連仙人的元神也可焚化成灰,自己只是在辰家門三件法器中的鎮靈珠的保護下,這幾百年才能無事。
在她想象中,紅線既然被困在玉臺上,只怕一轉身就將被焚成火人,誰知紅線以劍光護身,竟能逼退業火,這已是讓她大出意外,而現在紅線居然還敢撤了護身劍光,直接一劍向她刺來,更是讓她瞠目結舌。
紅線原本也確實是想著先用劍光護住自己再說,只是她性子本倔,聽到辰英姑那得意萬分的怪笑,恨得咬牙切齒,直想著我就算被火燒死,也絕不讓這惡婆娘逃了,立時便不顧自身安危,讓仙劍離開自己身邊,刺向辰瑩姑。
紫綃劍才飛到半途,業火便已捲到紅線身上,卻不燥不熱,不痛不癢。紅線怔了一怔,不由也罵起自己:“難怪這女人說我是傻丫頭,我還真是有夠笨的。我練的是專積陰氣的太陰劍訣,連燭龍毒火都傷不了我,這火再厲害,難道還能比燭龍更厲害不成?”
立時放下心來,一心操控劍光去取辰瑩姑性命。
辰瑩姑雖被攻了個措手不及,但她畢竟也是修了上千年的魔道中人,一邊閃躲一邊祭出攝靈旗和鎮靈珠與紅線相抗。然而這個時候,原本被她利用來奪取紅線性命的業火,無形中反而成了紅線的護身之火,變得紅線只須強攻,不用防守,再加上紅線恨極了辰瑩姑對自己的欺騙,紫綃劍招招奪命,竟是讓辰瑩姑慌手慌腳,無法脫身。
辰瑩姑聽到上方風雷之聲越來越響,心知再不趕緊離去,就不免與辰鍾鋁和其他辰家門弟子撞個正著,無奈之下,只好忍痛將六時含景蓮朝紫綃劍擲去。她剛剛將六時含景蓮弄到手,還不能完全掌握它的妙用,但六時含景蓮畢竟是真正的仙家寶物,立時替她將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