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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他心中一動,朝素盞嗚尊看了一眼,朝李白問道:“李兄也算是識盡三界美人了,只不知昨日與素盞公子一同前來的那位美人,李兄可認識?”
“你是說玉藻前?”李白嘆道,“認識是早就認識了,卻是個惹不起的狐狸精。”
風魂失笑道:“李兄莫非是曾經想要贏取美人芳心而不得?否則為何要這樣貶稱她?”
李白看了他一眼,道:“我何曾貶稱她?”
風魂怔了怔,若有所悟:“敢情那位姑娘真的是狐妖所化?”
說到這裡,他的心中猛然一震。日本神話傳說中的九大神獸中,只有一位是狐妖,那就是其中實力最強的九尾狐。雖說這九大神獸只是後世的傳說,但八岐大蛇和守鶴都已出現,只怕九尾狐的存在也並不僅僅只是傳說。
玉藻前難道就是九尾狐?
李白低聲道:“別怪我沒有提醒你,那位玉藻前可不是一個簡單人物。當年為她一人,曾惹得殷商滅亡,紂王自焚,連闡截二教中都有不少仙神應劫而死。姜子牙雖然擒住了她,卻在斬殺她時,被她遁出元神,逃到了高天原去。”
風魂臉色微變,靜了一靜,這才嘆道:“原來她就是曾惹出封神之劫的妲已,難怪昨日她只是看了我一眼,我竟會被她所迷,以致當著春靜兒和其他人的面做出醜態。最可怕的是,我竟完全沒有感覺到她有對我施展魅術。”
“本就是天生媚骨,又何用施展魅術?”李白笑道,“當年為了殺她,姜子牙派了好幾員重將,都被她所迷,以致不得不親自動手,卻仍是被她成功遁走。千百年來,她也不知惹出多少是非,犯下多少天條,卻仍能平平安安活到現在,誰也拿她沒辦法,這又豈是一件幸事?”
風魂笑了一笑,正要說話,不知怎的,心裡卻又隱隱覺得有什麼地方很不妥當。那玉藻前既是如此可怕的一個人物,素盞嗚尊卻讓她充當隨身侍女,究竟是有何意圖?
思考間,卻聽李白也疑惑地道:“奇怪,金德王為何還沒有出來?”
天色早已大亮,典禮卻還沒有開始,確實是讓人奇怪。
風魂轉頭看向周圍,卻見素盞嗚尊不知何時竟已失了蹤影。他臉色一變,失聲道:“糟了!”
李白道:“什麼糟了?”
風魂道:“恐怕猗天閣要出……”
話音未了,遠處已傳來一陣騷亂,從丹鳳宮內傳來急促而慌亂的聲音,就彷彿是宮內所有人都已亂成一團,緊接著便是徹天動地的哀哭與悲嚎。
所有賓客都互相對望著,沒有人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何月華與慧紅、紅線亦從別處聚了過來。何月華聽到情形不對,顫聲道:“少主,莫非是……”
風魂神情凝重:“恐怕是金德王死了。”
沒過多久,風聲傳了出來,果然是金德王暴斃死去。那些賓客沒有想到一場喜事竟會突然變成喪事,盡皆愕然,不由得議論紛紛,而金天氏族中的望者和與猗天閣關係密切的人也紛紛湧過去,想要弄清發生了什麼事。
何月華道:“少主,我們該如何做?”
風魂沉吟著,心中念頭翻湧。雖然猜到金德王的死很可能是李邏和素盞嗚尊搞的名堂,但卻苦無證據,原本他以為只要金德王在這場蒼天紛爭中立場模糊,兩不相幫,李邏應該就不至於將他害死,現在他卻知道自己錯了。
伊奘諾尊既已在金德王身邊安排了李邏這樣一個重要的棋子,又怎肯如此輕易地便讓猗天蘇門閣置身事外?金德王若是肯直接站在高天原一方,那還好說,既然他只想著保持中立,直到大荒境與高天原形勢已分時再選擇立場,那他對伊奘諾尊來說自然不再重要。
金德王只有兩個女兒,且都是剛剛成年,李邏只要將其害死,然後扶持春靜兒和秋野兒其中一位,自然可做到挾天子以令諸侯。他在猗天閣潛伏經年,深得金德王信任,又控制了猗天蘇門閣的實權,只要做得乾淨些,不讓別人將金德王的死懷疑到他的頭上,那他在猗天閣自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
而更重要的是,明知道猗天蘇門閣將藉此落入李邏的手中,他卻毫無辦法。
他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朝李白拱手道:“看來這場盛宴是舉辦不成了,小弟另有要事要做,請恕我就此告辭。”
說完之後,便帶著何月華等人匆匆離去。
何月華跟在他的身後,問:“少主,我們是去哪裡?”
“馬上回大荒境去。”風魂冷冷地道,“素盞嗚尊已經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