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陰陽鏡。
靈凝俏臉憋得通紅,嬌軀扭動。
天神愚心想:“天吳說這斷腿丫頭有些來歷,只可生擒,不可殺她,我雖未必要聽那瞎子的,卻也沒必要讓這丫頭死得太快。”
於是,他用另一隻手摟住靈凝的腰,鬆開她的脖子。
靈凝使勁地咳著。
眼見靈凝落在這惡神手中,紅線持劍怒瞪著天神愚:“你好歹也是個大人物,怎可使用偷襲這種卑劣手段?”
天神愚冷笑道:“你這小妞別的本事不行,逃跑的本事卻還不錯。我只是懶得花時間去追你,你要再逃也可以,我現在就把這小丫頭的心挖出來吃了。”
紅線想起巫姑被開膛破肚後的屍體,暗自心驚,想道:“師父讓我來找靈凝師妹,我若是隻顧自己逃走,害得師妹被這惡神剖腹挖心,那我還有何臉面去見師父?”
她持劍立在那裡,也不逃走,想拼卻性命與這惡神一斗。
靈凝知道這惡神太過厲害,紅線肯定不是他的敵手,虛弱地抬起頭來:“師姐,你快走……”
天神愚將手一緊,靈凝身上巨痛,無法再說出話來。
紅線當然不會就這樣離開。
“也罷,我就給你個機會。”天神愚向紅線淫笑道,“你自己脫光衣服走過來,只要把我服侍好了,我就放了這個丫頭。”
紅線性子剛烈,若是平常時候,就算知道自己不是敵人對手,也會先斬過來再說。偏偏靈凝現在落在敵人手中,她投鼠忌器,連攻也不敢攻。
靈凝緩過氣來,見紅線模樣,知她絕不肯扔下自己逃走,心中也是焦急萬分,不禁想道:“我既落在這壞人手中,就算活著也難免受辱,不如自己偷偷咬斷舌根尋死,也好過被這壞人用來要挾師姐?”
靈凝正要尋死,忽地卻又想道:“我如果這樣死了,爹爹再也見不到我,必會傷心難過。而師姐的性子似乎與別人不同,我死在她面前,弄不好她不但不逃,反而拼死也要替我報仇,那我豈不是自己白死一場,還害得師姐與我陪葬?我若與師姐一同死在這裡,豈非讓師父也傷心難過?”
靈凝本是聰慧之人,只是自幼受毒火之苦,不曾經歷世事,性子難免有些怯弱,一旦遇到危險便不知如何是好。這些日子有師父在身邊,一切事全聽師父的,現在師父不在,首先生起的念頭自然不是逃跑便是尋死。
現在想到尋死也是無益,心思倒是動了起來,很快地便想到主意。
她暗自凝神,悄悄的用意念呼喚陰陽鏡,陰陽鏡在天神愚手中猛然閃出光芒。
天神愚詫異地看向陰陽鏡,靈凝趁機身子一掙,手心中閃出火焰,拍在天神愚手臂上,天神愚手一痛,登時將她鬆開。
天神愚定睛一看,那連仙劍都傷不了的手臂竟多出了一道灼痕,痛徹心扉。
燭龍離火乃至陽之火,比三昧真火還要厲害,一般的仙神沾上一點便有性命之憂,他卻只是在臂上留下一點火灼的痕跡,這四隻手臂有多厲害簡直可想而知。
天神愚大怒之下,一腳便向落在地上的靈凝踩去。
紅線衝了幾步,來不及救靈凝。
靈凝硬著頭皮往前爬了一步。
天神愚一腳在地上踩出個坑來,卻沒有踩中靈凝。靈凝的身子幻了一幻,竟出現在紅線身邊。紅線連忙將她拉退。
靈凝先用陰陽鏡吸引天神愚注意,再用燭龍離火弄傷其手臂,往下摔時,又集中精神用出縮地成寸的法術,雖然只爬了一點點,卻已逃出了天神愚的控制。
雖然陰陽鏡還落在天神愚手中,靈凝卻慶幸自己逃了出來,趕緊向紅線叫道:“師姐,我們快逃!”
她對天書中的道法遁術看了不少,知道紅線的太陰金光、風雷縱躍之術非常神速,定能帶著她暫時逃到遠處。
紅線卻放開她,咬了咬唇,持劍瞪著天神愚,口中卻向靈凝回應道:“我們一起對付他。”
天神愚本也以為紅線定會帶著靈凝逃走,誰知紅線的想法竟是與靈凝一同留下來決一死戰,不免怔了怔,冷笑一聲,想道:“你們若是現在逃走,我還有別的要事要做,沒空花時間追你們,現在你們自己找死,那就不要怪我。”
靈凝抬頭偷看了紅線一眼,見師姐如蘭花一般俏立在那,嘴角微抿,目光堅毅,分明已是下定決心,只好暗暗叫苦:“我們怎打得過這個惡神?”
只是師姐不曾扔下她逃走,她自然也不能扔下師姐,何況她的乘雲之術遠不及紅線的金光縱,又能逃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