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誰弱。”
小方雖然說得認真,紅線卻是心中不服,只是想道:“那嬰勺夫人再厲害,我只是去將自己的劍盜回,最多找到後用金光縱一逃,她難道還能抓得住我?”
風魂坐在地上開啟天書,一直看著,默不作聲。
靈凝見風魂自離開瑤湖之後,便只管一邊上路一邊埋頭沉思,也不和她說話,以為他還在懷疑她的父親,再也不願理她,心中難過。
風魂卻沒有想那麼多,他只是一直在考慮著有什麼辦法驅散靈凝體內的火毒。然而,不管他怎麼想,都想不出好的辦法來。
他越想越急躁,不知不覺地腦袋裡一片空空,臉色也越來越難看。靈凝看見他那個樣子,更以為自己已是被他討厭,坐在旁邊默默地又流出淚來。
風魂把天書攤在腿上,無奈地長嘆一聲,看向靈凝,卻見靈凝已是滿臉淚水,不禁怔了一下。他倒也不笨,很快便明白這內心寂寞敏感的女孩兒誤會了自己,只好把她摟過來,小心地哄著她。
靈凝從小到大也不曾被人哄過,母親恨她入骨,父親雖然對她好,但真武元帥天生便是不愛說話的性子,自然也哄不來女兒。現在被風魂這麼一鬨,心裡湧起喜滋滋的感覺。
按理說,她本是未出閣的女孩,和風魂也不算認識太久。但這一路過來,習慣了被他又摟又抱,靈凝竟真的覺得這個人對自己來說,像是和父親一樣重要。
靈凝低聲怨道:“你、你既然不討厭我,這幾天為何又一直不理我?”
風魂正要向她解釋,誰知靈凝的一滴眼淚落在天書上,那天書忽地閃出一道藍光,緊接著便雲湧霧現地出現了一串串句子。
這是木公的留言,裡面竟提到了靈凝的名字。風魂與靈凝一同看去,卻見上面說的是一件往事。
原來,靈凝剛剛身染燭龍火毒時,她的父親真武元帥求告於木公,於是木公便請紫微大帝將太陰玄寒玉捎給真武元帥。然而,因為玄玉送得太晚,靈凝只能勉強保住性命,無法完全康復,木公心知只靠玄寒玉去護持靈凝的心脈終究不是長久之計,便在事後尋思將她完全治好的辦法。
而紅線所練的《太陰劍訣》,便是木公為了治好靈凝而悟出來的。
然而太陰真氣雖然能抵禦燭龍的毒火,靈凝卻無法練習。若靈凝是男子還好辦一些,可以讓練有太陰真氣之人用“白玉輪”,把太陰真氣度入靈凝體內。只可惜靈凝是個女孩兒,而那太陰真氣同樣也只有女子可以練。“白玉輪”乃是陰陽雙修之術,所謂“一陰一陽謂之道”,兩“陰”自然無法同修。
木公雖然悟出《太陰劍訣》,卻也意識到自己的思路有誤。靈凝體內的火毒已經與肺火合而為一,若是將它強行驅除,雖然靈凝的性命不再有危險,卻將一生體弱,無法再修習任何仙家道法。
於是,木公反其道而思之,終於想出了一個可以利用火毒增強靈凝體質的辦法。只是那辦法結果雖好,過程卻兇險,萬一出了差錯,靈凝只怕會當場死去。木公不想冒險,再加上其中又有些妨礙之處,於是便將此法藏在天書之中,也未告訴真武元帥。
留言中又提到,若是機來緣到,得他道法之人能夠遇到靈凝,不妨證詢她自己的意見。若她願意冒險,便收她為徒,並在成功之後,將天書中的道法傳授於她。若她不願,亦不可強求。
風魂看完留言,心底沉思。靈凝胸口藏著的玄寒玉與紅線的太陰真氣非常相似,可以說根本就是同出一源,現在見了留言,才知道其中的緣由。
他又往下看去,那天書中的留言散去,木公所提到的辦法也顯現了出來。風魂見這辦法果然是另走奇徑,雖然奇妙,卻也藏著兇險。
木公多半是猜到真武元帥絕不肯讓他疼愛的女兒冒險,所以雖然想到此法,卻沒有說出來。木公也未必是算到風魂真的能夠與靈凝遇到一起,只是道家一向講求“機緣”,此法既然已經想了出來,木公自然不會輕易將它捨棄,於是便也收入天書,等待它的“機緣”。
風魂看向靈凝,卻見她只是看著天書,低頭不語。
過了一會兒,靈凝忽地低喚一聲:“師父……”
風魂怔了一怔:“什麼?”
靈凝臉一紅,低聲說道:“東皇陛下說,我若是願意的話,便、便拜你為師,所以我就、就喚你做師父了。”
“靈凝,你可要想清楚了。”風魂注視著她,“你也看到上面寫的,若是失敗的話,你很可能會因火毒失控,死在這裡。”
靈凝小聲說道:“可是,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