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想要磨牙起來,可是他還是按捺住,心平氣和的說,“只是朋友的!”
“朋友?Derek,我會傷心的,難道你真的和那天那隻大熊走到一起了?”約翰內斯身為綺夜之主,自然對周遭的一切瞭若指掌,更何況,在T市,他的影響力之大,是屈指可數的。
言昱潭沈默,卻是下意識的看了一眼約翰內斯裸露在外的頸窩,一朵紅痕如此醒目,他自然知道那是什麼。他意味深長的笑了笑,可惜約翰內斯在開始和某人的狩獵遊戲之後,智商急劇下降,以至於根本就是忽略這樣的細節,忘記了往往是細節決定成敗。
見言昱潭不回答,約翰內斯做出一派傷心欲絕的表情,“Derek,想當初你來我綺夜應聘的時候,我對你如此照顧,並且這些年,我的愛慕之意與日俱增,難道,難道你就沒有感覺到嗎?”
言昱潭挑了挑眉,抬頭示意,可惜約翰內斯沒有覺察,還是滔滔不絕的表白著,如果這幅花痴的模樣落在綺夜那些親衛隊眼底,一定會大跌眼鏡,直到,一股熾熱的氣息在他耳邊襲來,“親愛的約翰,很遺憾,你竟然沒有掛念我!”
約翰內斯猛地抬頭,看到傑森那醒目的光頭和深邃的五官的時候,忽然暴跳如雷,“該死的混蛋,你竟敢出現在綺夜,來人,關門……唔唔……”
可惜,下一瞬間傑森強迫的吻住了約翰內斯,只見兩個人沒有絲毫溫存可言的親吻著,就彷彿兩隻野獸在撕咬一般……然後,交疊的身形向吧檯後面的休息室移去……
言昱潭失笑,搖頭。他沒想到,這兩個人竟然如同天雷勾動地火一般,要知道,約翰內斯可是……
一旁當班的侍應生戴文莫測高深的對言昱潭八卦:“老闆這次可是棋逢對手了,天知道那個光頭傑森究竟是什麼來頭,嘖嘖……自從那晚拼酒之後,這兩個人簡直是彗星撞地球!”
自從那晚……思及那晚,言昱潭一時間有些恍惚起來,那晚一桌拼酒到最後的三個人,兩個竟然因緣際會湊在一處,而另外一個……湛宸……該死!他把他的C4究竟弄到哪裡去了!
言昱潭不願意承認,自己想到那個人的時候,想到的並不僅僅是他的車……
下意識看了一眼手機,沒有任何短訊,彷彿之前那些殺氣騰騰的資訊都如同鏡花水月般未曾存在,他本能的抗拒,其實自己一點都沒有在期待什麼……
直到深夜回到家,言昱潭看著空曠的屋子,沒有任何除了自己之外旁人存在的痕跡,累極倦透如他,幾乎是剛洗完澡沾床就睡著,沒有注意樓下自己那輛C4久久停駐,然後終於戀戀不捨的離開。
工作依舊,只是天氣益發的冷了起來,預報有雨,在T市這樣溫暖的地方下雪分明是一種奢侈,冬季的冷雨總是讓人心情憂鬱起來。
手頭的檔案總算處理完,門被推開,言昱潭稍微有些詫異,來者正是歐陽振方。他看到言昱潭的驚詫,稍微有些落寞,卻還是大方道,“我以為我們還是朋友?!”
“自然!咖啡嗎?”言昱潭微笑道,他的笑容總是有種能夠驅散陰霾的魔力,以至於歐陽振方看了之後遲疑半晌,隨即苦笑起來。
“Derek,以後不要隨便這樣對人笑,你自己可不知道殺傷力有多大!我以為我幾乎可以死心,現在看來還是需要找個地方療傷啊!”
“我聽說你辭職了,打算好了嗎?”言昱潭但笑不語,既然是朋友,自有一種灑脫不羈之感,他沒必要去刻意顧及什麼。
“嗯,移民加拿大,我倒是蠻喜歡那邊的雪,可惜這裡不會下雪啊!”歐陽振方故作幽默道。
“嗯,祝你好運!”言昱潭以咖啡為他送行。
“Derek,這麼出色的咖啡手藝,可不要浪費啊!”歐陽振方認真道,“我其實知道我配不上你,只是不想你那麼寂寞……對自己好一些,答應我!”
“……”言昱潭一怔,點頭,只是他身上的責任太多,不能釋懷,不知為何,言昱潭想起那隻野蠻熊,他侵略如火的眼神,激烈狂放的行為,以及他那輛和他性格一樣的斯巴魯,該死,那輛車真吃油!言昱潭已經打算好好記賬,然後向那家夥討油費了!
之後歐陽振方和言昱潭又寒暄幾句,直到時間差不多,他才起身,深深說了一句,“再見!”,算是給這份無望的感情畫上句號。
他們兩個人自然不知道,樓上某人已經氣得恨不得直接找這對姦夫淫夫算賬,雖然每句話他都聽得一清二楚,但還是無法消火……於是某株高大精緻的盆栽,成了練拳的物件,以至於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