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也就越少了。
以至於張思凡都快開始覺得,自己是不是已經徹底的融入這個地府了。
誰曉得面前的這個男人,非但認出自己不是這地府裡頭的人,既然連自己是人也能看透,這下子張思凡有些慌了手腳。
他不知道這個男人嗅出這一些對於自己是否會有壞處,即便這個男人現在兩隻手都被鎖鏈高高吊起。可是當他說出是人的時候,張思凡還是本能的感到了一絲恐懼。
下意識的往後退了幾步,張思凡問道:“你怎麼知道的。”
“我怎麼知道的,呵呵,這人的味道,我可是一輩子都忘不掉呢。”
這人的味道。他可是一輩子都忘不掉。這句話聽上去怎麼那麼奇怪?給人的感覺,到不像是對於人的氣味記憶猶新,而是對於人的味道。
張思凡的後退可是很明顯的,他這樣的反應倒是讓那個被高高吊起來的男人覺得有趣。他已經在這兒呆很久了。以前這地府的人還會時不時的過來折騰一下他。畢竟對於地府來說,他可是犯了十惡不赦的大罪,連進入十八層地獄的資格都沒有的大罪。
雖然他個人是不覺得自己那樣做是過錯,不過人家地府已經定罪了,他也就不在多說了。
以前這地府的人。雖然是折騰他,不過這邊上有個除了自己之外的東西,日子倒也還算記得清楚。
只不過,自從他們將自己給遺忘了之後,這周圍就陷入了一片寂靜了。雖然沒有人折磨自己,身體上是不會那樣的痛苦了。不過這精神上的空洞,倒是更折磨人。
所以張思凡的出現對於這個男人來說倒是一件詫異之外的事。
他可是真覺得,那地府上的人都將自己給忘了。
一個身穿地府客棧衣服的傢伙,卻不是地府裡頭任何一個人,反而是一個活生生的人。現在又這樣堂而皇之的站在自己面前,這地府的最深處。
若不是有人讓他來的話,男人可不覺得憑藉一個人的能力能尋到這兒。
對於出現在這兒的張思凡,很顯然男人對於他的興致挺高的。而這個興致並不只是因為他已經許久沒有聽到別人的聲音了,更是因為張思凡給他的感覺。
這個突然出現在這兒的招待,讓他莫名有一種說不出的熟悉感,而且還是那種很舒服的熟悉感。
稍稍動了一下身子,雖說這懸吊在半空中如何挪動對於他那被鐵鏈捆綁住的手沒有任何用處。不過你挪一下,至少這跟鐵連結觸的地方也可以換一個位置,也算是減緩一下那兒的壓力吧。
這樣的挪動。帶來的痛楚自然是不用說的,不過很顯然男人已經習慣了這樣的感覺了,所以就算挪動了他的面上也看不出其他的表情。在動過之後,這個男人開口說道。
“你來這兒?有事。”
問出的話看上去好像是疑問句。不過男人卻是用陳述的語氣說出來的。如果沒有事的話,是不會有人會樂意進入這地府的最深處的。
自己來這兒本身便是有事找他,男人既然這樣說了他當然也沒有反駁,只是反問道:“你怎麼知道的。”
“我當然知道了,因為我很清楚這裡是什麼地方,如果不是有要緊的事情的話。是沒有人樂意來這兒。我不但知道你來這兒有事,更知道是有人故意引你來的。”
“這一點你怎麼知道?”
男人的話有點奇怪,張思凡忍不住出聲詢問,而在面對張思凡的詢問,男人這般答道。
“為什麼,這不是很顯然的事嗎?你一個小小的人類,地府的人怎麼可能會領你來這兒,能進入這兒的除了那些傢伙之外,就連枉死的魂魄也無法進入這兒,更何況是一個還沒有死的人。如果不是有人引你過來的話,你這一輩子都不可能來到這兒。”
他早就覺得敖青帶自己來這兒是有目的的,這一點張思凡心裡頭也想過。只不過這樣的事情當從別人口中說出來的時候,感覺倒是完全不同呢。
敖青的目的到底是什麼,那個人連判官都看不懂,自己一個小小的人類又怎麼看得懂。既然自己都已經一步一步的順著他的套走了下來了,那麼都已經走到這兒也沒道理懷疑吧。
人的執拗很多時候,也不知到底是好的還是壞的。
別看這個男人一直被捆在這兒,不過他的那一雙眼睛,仍舊毒著。既然自己還沒有開口人家就已經看得差不多了,那麼也就不要在打哈哈了,直接切入正題比較好。
畢竟自己私自進入這兒,就算有敖青打掩護也不能確保平安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