雕花的天花板印入眼簾,大腦漸漸恢復運轉。原來剛才那個是夢。
坐起身,胸口劇烈的起伏彷彿還能感覺到那人兒身上凜冽的寒氣,為什麼,這裡會痛……為什麼會那麼想要想要確定他的存在。
全策翻身下床,心中的聲音催促著無暇思考,調高的嗓門劃破寧靜的別墅,
“傾澈!”
傭人們見全策風馳電掣凶神怒煞的衝下樓,大氣都不敢出。還沒到大廳就聽到一聲清響,瓷器落地的聲音伴著那鼻音濃重的驚呼同時響起,
“呀!”
全策加快了腳步,正要開口,就被眼前一片狼藉怔住……視線裡的人兒驚慌的慘白著一張臉,不知所措的看著地上碎了一地的青花瓷,手上還拿著抹布。
“你在幹什麼!”全策話一出口,才意識到自己強硬的語氣可能會嚇到他,果然那人兒愣了愣,蹲下身就開始在地上撿碎片,貼著ok繃的手指在地板上婆娑著尖銳的瓷器,嘴裡一個勁的道歉,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全策心口揪著痛,上前將他提起來禁錮在手臂裡,衝他嚷著,
“夠了!”
“對不起,少爺,我會賠的,我會賠的!”
賠?……多新鮮的字眼,新鮮的他一時錯愕啞口無言。手鬆開那孱弱的胳膊,看著那張可憐兮兮的臉,眼睛泛著紅腫,留著哭過的痕跡,臉色蒼白如雪,戰戰兢兢的就好像欺負了他似得。實際上,也的確是欺負了他,雖然那並非出於本意。
“少爺,傾澈,怎麼回事?”辰姨聽到聲音從廚房裡急急忙忙的跑出來,就看到全策最喜歡的青花瓷碎了一地。一下就明白過來,趕忙幫傾澈道歉,
“少爺,別怪傾澈,他不是故意的。”
可惡,他什麼話都還沒說怎麼所有人都給他加上了罪名。他有那麼惡劣嗎?惡劣到會在意花瓶多過在意夏傾澈。全策莫名的來氣,臉色一沉,
“好啊,既然你想賠,那我成全你。花瓶三百萬,你自己慢慢算欠了我多少債!!”
分明賭氣的話誰都聽的出來,偏偏那個笨蛋就特別認真。連辰都連連搖頭,他卻拼命點頭,這個笨蛋,笨蛋夏傾澈!
全策轉身朝飯廳走去,以至於錯過了那雙沁著水汽的眼眸裡一絲絲不易察覺的欣喜。
那是一攤絕望的深淵,沒有未來,只有拼卻一絲的蒼白。
另一頭——
全策一個人草草吃完早餐,一天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