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心而又擔憂的圍過來,七嘴八舌的慰問、安慰……上林不知自己回答了什麼,突然電話響了起來,接起來,來自老家,媽媽焦急,帶著哭腔:
“上林,你弟弟意外傷人被抓起來了……”
上林腦中轟的一響。
下林,秋下林?他不是在北京好好的上大學?
機械的抱著裝在紙盒裡的雜物往外走,迎面前呼後擁走來一群人,正面相視,上林看到一個熟悉的人。她驚呼:
“夜遙!”
殷夜遙冷冷的瞥了她一眼,如陌生人,冷冰冰,毫無溫度,甚至帶著對員工不守規矩的厭惡。
她焦急:“夜遙,是我啊,你不認得我了?夜遙,殷夜遙!”
殷夜遙與她擦肩而過,對她的叫聲置若罔聞。
站在陽光下,如墜寒冰。
後世,前世,究竟哪一世才是現實,哪一世方是夢境?
茫然失措的從街頭走過,迎面風一般跑來一個人,不小心將她的紙箱撞在地上,雜物散落一地。
對方連忙蹲下來幫忙撿,連連道歉:“對不起對不起……”
上林驚喜若狂:“長生!”
長生細細打量她,疑惑著:“你是?”
“我是上林,秋上林呀!”
他想了又想,搖搖頭:“對不起,我不認得你。”
有個女人走了過來,挽著長生的胳膊,嬌嗔:“說好去試婚紗,看你毛毛躁躁的……”
上林如遭雷劈。
孫一涵。他身邊的女人是孫一涵。
長生被孫一涵挽著,從上林身邊走過,低聲說:“這位小姐好像認識我,但我也不知道她的名字……”
孫一涵不以為意:“也許是崇拜你的人吧。”
兩人說說笑笑走過,上林扎手站著,紙盒放在地上,相簿中,只有她的笑臉孤單落寞。
尖銳的疼痛,彷彿潮水般湧向心腔,上林失聲痛哭,不可自抑。
釘在牆上的掛鐘敲了三下,布穀鳥從門裡探出頭,歡快的叫著:“起床了,起床了!”
陽臺上鸚鵡和黃雀同時撲稜翅膀,鸚鵡大叫:“懶蟲,起床,懶蟲,起床!”
上林由夢中驚醒,摸一把臉頰,溼漉漉的,都是夢中的眼淚。
眼珠轉動,懵懂未醒。視線落在對面書桌的照片上,定定看了半晌,方長出一口氣。原來是個夢。
伴隨叮咚一聲響,電話留言機開啟,範晨歡快的聲音傳來:“hello;早上好。今天又是個陽光明媚的日子,約好晚上在巴黎見面,你該不會還沒起床吧?”
鸚鵡撲稜翅膀落在書架上,聽到範晨的聲音,興奮:“大明星,大明星!”
範晨失笑:“小可愛,你也醒了!”
熱上牛奶,上林按下擴音:“OK,晚上八點,不見不散。”
範晨神秘兮兮:“今天我將帶你見證奇蹟……”
任憑她如何追問,始終不肯吐露。上林失笑,拿他也無辦法。
當年來法國,恰好和範晨乘坐同一班航班,範晨恰好休假,特地帶她見識了法國的風土人情,從此成為莫逆之交。自此之後,每逢休假,他總要轉回法國,而上林如果身在法國,也必定相聚。
今天是上林的生日,範晨在巴黎訂了桌為她慶生。
掃一眼書桌上相簿,內心安定。
相簿中,一家四口開懷而笑。秋下林摟著李長生,只露出腦袋。
巴黎,埃菲爾鐵塔下。
上林好奇:“這就是你要給我的奇蹟?”
範晨故作神秘晃晃手指:“no。美麗的小姐,不知你有沒有聽過一個傳說。在埃菲爾鐵塔下,每逢女人生日這天,午夜十二點鐘聲敲響前,閉上眼睛倒數十秒許一個願望,在鐘聲敲響,十二點到來的時候睜開眼睛,你看到的第一個男人將會是你未來的伴侶……”
她失笑。
這也算奇蹟?
拗不過範晨,鐘聲敲響前,上林閉上眼睛,默數了十個數,當她睜開眼睛,出現在眼前的是一束強光,幾乎看不到任何東西。
上林強睜眼,努力看向前方,當她終於適應了光線,看清面前出現的人,驚呼:
“長生!”
三年未見,李長生出現在她的眼前。
西裝領帶,笑意盎然。時間帶走了青澀,成功讓人自信,如今的李長生褪去不安,自信的令人不敢相認。
他笑著:“我說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