禿頭借酒裝瘋,越發要鬧事。一把抓住上林的胳膊:“你,你,你,你撞了我,還不道歉!”
上林嫌惡的甩開他,用力不猛,但禿頭本就站立不穩,吃她一推,蹬蹬退了幾步癱在地上。立刻有服務生過來扶起他,他推開服務生,瞪著眼睛:“你敢打我,你知不知道我是誰——你,把她給我抓過來!”
服務生滿臉為難,既要扶住他,又被他推搡著要抓秋上林。
上林冷冷的:“先生,你喝醉了。”
禿頭踉蹌著站在上林身前,服務生攙扶著才不至於東倒西歪。他伸出一根手指頭在上林眼前比劃:“我沒醉,這是一,這是二,你看,我沒醉!”
參加酒會,上林今天特意打扮。烏黑長髮在腦後編了兩條辮子後盤起,露出光潔飽滿的額頭,黑色及膝小禮服,小露香肩。
她雖算不上美女,勝在面容清秀,氣質出眾。
禿頭迷濛的眼睛裡突地閃進一小美女,諂笑著:“原來是位小姐……我最喜歡和小姐打交道,我不怪你……”揮舞著手,醜態百出。
上林嫌惡,蹙著眉看也不看他一眼,扶著木木就要離開。
禿頭哪會輕易放人。
“小姐,你撞了我,總要賠償我的精神損失……”
木木語氣不善:“你要多少。”
禿頭打了個嗝,酒氣撲鼻,他垂涎的笑:“我不要錢,我要這位小姐陪我喝杯酒……”
會所服務生訓練有素,見狀不妙,強行要扶著禿頭離開會場。柳系花不知從何處鑽了出來,幸災樂禍:
“這位小姐很善於喝酒,從來不和女生喝,但喜歡陪男人喝酒。”
上林眯眼。已經不悅。
她不知進退也就罷了,卻更加火上澆油,變本加厲的說:“秋上林,你不是號稱被數不清的老頭包養過?我看這位年紀也不算大,不如讓他也包養你算了。”
糾紛發生已有一小會兒,客人注意到騷動的也有不少,只是礙於禮貌都隔著一段距離圍觀。聽柳系花一說,大家看向上林的目光頓時迥異。
木木發怒:“你胡說什麼!”
柳系花冷笑:“胡說還是事實,問問清楚就知道了——秋上林,你混進這裡不就為了找個新的姘頭?”
上林轉頭,說:“楊海呢,叫他過來。”她心中不悅達到了頂點,決定不再放任她不知進退下去。
雖長了一張頗年輕的臉龐,但多年薰陶,上林很清楚自己板起臉來還有幾分領導者威嚴的架勢。她語氣嚴肅,服務生傻傻的應了一句,掉頭就去找楊海。
範晨被人圍著說話,正不耐間,有服務生走到身邊,對被另一些人圍著的楊海說:“楊總,有人找您。”
他順著服務生指的方向看去,看到了一張熟悉的臉。
楊海匆匆趕去,有人認出他是酒會主辦公司的老闆,湊的更前。
楊海詫異:“怎麼了?”
秋上林色厲內荏:“你怎麼辦事的,什麼人都往裡放?”
楊海接到了妻子的默示,他和秋上林配合不是一天兩天,絕對演戲的一把好手,連忙歉疚的詢問:“發生什麼事?”
揚起下巴點點柳系花,語氣桀驁:“她幹嘛的?”
楊海掃了一眼柳系花,確定不認識,猶豫著:“大概是廣告公司方面的人,我不太熟悉……”
她冷笑:“我們是正正經經做生意的公司,今後少和拉皮條的有牽扯。”
柳系花臉色一變,這話說的有夠尖刻。
“你才是拉皮條的,你是不要臉的——靠勾引男人吃飯。”破罐子破摔,她索性不要風度。
上林冷冷的斜睨她,楊海皺眉,滿臉不贊同,勾手叫過廣告公司的負責人:“這位是你們公司的員工?”
負責人搖頭:“不認識,好像是臨時模特。”
楊海長噓一口氣:“哦,是模特啊……”意味深長。
上林心想,我給足了你面子,你自己非要和我較勁,可別怪我下手太狠。
也不羅嗦,直接吩咐:“趕出去。”
柳系花尖叫:“你憑什麼!”正巧範晨走了過來,她彷彿見到了救星,叫著:“範晨!”
範晨很是怪異的看了她一眼,先去詢問秋上林:“你沒事吧?”
柳系花很急促的說:“範晨,秋上林不乾淨,她親口承認她和許多個男人有染……”
嘩的一下,她被潑了一臉酒。
動手的是木木。大家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