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一指,說:“在那裡邊。”
摩月詔微一錯愕,以閃電般的速度扣住楊錯的脖子,說:“不要耍花樣。在前面帶路。”
摩月詔說完把楊錯推到李勝蘭身邊。李勝蘭大眼似噴火般地看著摩月詔,楊錯趕緊從下拉住李勝蘭的手,說:“李督察。你在這裡等我。”
李勝蘭嬌軀一震,猛搖頭說:“楊錯,我不。我不能讓你和這個魔頭單獨待在一起。”
楊錯皺眉叫了聲:“李督察,你……”
兩人的爭執令摩月詔一陣煩躁,他一聲怒吼:“你們兩個別在這裡推讓。兩個都在前面帶路,如果想耍花樣,別怪我不履行我的諾言。”
無奈之下,楊錯只有帶著李勝蘭一起前往後室。穿過狹長的石梯,兩人一屍很快到了古墓的最後一個地方——隱藏的後室。楊錯剛一解開機關,就聽到門後“砰”的一聲,跳動的火光透過簡樸厚重的門縫投在楊錯的眼睛裡,令久處黑暗之中的楊錯嚇了一跳。李勝蘭比楊錯更緊張,她一手抓住楊錯的手臂,一手緊握著槍偷偷地說:“楊錯。這門背後有什麼?”
楊錯知道她怕又碰到對什麼三生怨侶,隨即回答說:“只是去拿件東西,並沒有危險。”
在楊錯眼裡,後室的秘密已經不是秘密了。唯一令楊錯好奇的是究竟是什麼災難可以使一個強大的術族一夜之間分崩離析呢?雖然,楊錯非常厭惡背後威脅自己的比人還聰明的棒子,可是如果自己也是木螺族的後裔?恐怕自己死也要弄清楚前因後果吧。
楊錯嘆了口氣,緩緩走進了古墓後室。
後室的大小約為十坪大。雖然在進去之前楊錯已經做足了心理準備,可那撲面而來的異香還是令楊錯心神盪漾起來。李勝蘭更是不濟,整個人連骨子都酥軟了。摩月詔似乎很忌諱這香味,他微微後退了半步。
楊錯很快就清醒過來,他見李勝蘭神色不對,連忙把她喚醒。李勝蘭驚訝地問:“這是什麼香味啊?”
楊錯沒有回答李勝蘭的問題,反而是看著後室中間的一個神龕發呆。神龕的頂座固定在地面上,高五丈,黑紅色,有垂簾,四角的特製鯨魚油燈正是火光的來源。
神龕的龕門上左右各有一行金色小字,雖然古字書寫的方式不太一樣,可是楊錯還是認出了那兩句是:犯天機者,雖遠必誅;無定河涌,天下大亂;
神龕本是用來供奉天地神靈和祖宗師長的,現在擺在如此重要又顯眼的位置可見其重要程度。這垂簾之後供奉的究竟是什麼呢?滿室的香味又是從何而來?後室裡一塵不染,所有都井井有條,哪裡有半點塵封了數百年的樣子。
楊錯給神龕磕了三個響頭,從神龕的垂簾後面抱出一個木匣。木匣不大,可重量卻超出楊錯的預計,楊錯初捧起的時候,手往下沉了一沉,心頭驚訝不小。再細看這木匣,紫銅色,匣上雕刻著精美的花紋和珍禽異獸。
“這木頭好重。”楊錯心道。
其實,後室的異香就來源於這個百年沉香木匣。只是周圍香味繚繞,楊錯一時也沒發覺出所有的香味都是從這個木匣中放出來的。不過,摩月詔見到楊錯手上捧的東西,僵硬的臉角似乎都抽動了一下:“沉相木?看來記載木行迷圖的紙草就在裡面了。”
“把他給我。”
摩月詔伸出尖細的手,眼睛裡兇芒閃現。
楊錯心道:“把它給你,我焉有命在?”
只見楊錯狡猾地一笑,大叫道:“接好了。”說完,楊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木匣朝門外的石梯扔去。摩月詔是關心則亂,想也沒想楊錯為何故意這麼做就跳進石梯裡。
楊錯趕緊三步併成兩步,跨到機關前,手往反扭,石門轟隆隆地重新關上。楊錯接著朝李勝蘭比畫了幾下,李勝蘭會意,槍口對著機關一梭子彈全打了進去。
此刻,李勝蘭的秀髮亂了,嬌容上也略有些髒,可是那股英姿勃勃的氣質卻絲毫不減。楊錯有些入迷地看著李勝蘭,半響才道:“要是脾氣不那麼臭就好了。”
“你再嘀咕什麼?”李勝蘭偏頭問道。說完,她又確認了一遍機關是否真被自己完全擊毀。
“沒什麼。”楊錯隨口答了句,又說道:“李督察。你猜如果我們兩個死在這裡,以後會不會變成棒子?”
李勝蘭明白楊錯說的話的意思:現在是前無進路,後無退路,死是遲早的事情了。不過李勝蘭的性格真不是一般小女子所能有的,她咬著牙,認真地回答說:“你要是變壞了?我做鬼也要咬死你。”
楊錯呸呸幾聲,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