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予你後患無窮。”明二從懷中掏出一藥瓶倒出一藥丸彈至蘭七掌心,“‘佛心丹’千金一顆,當此危難之時更是彌足珍貴,加價一倍,回皇朝後記得還在下兩千銀葉。”
蘭七聞言咬牙,然後又魅惑的笑笑,“二公子,你乃謫仙呀,豈能如此貪財。”
“能賺到七少的錢,明二甚感榮幸。”明二公子笑得優雅如仙,看著蘭七眉間黑氣漸濃,再道:“七少難道已虛弱到需要人喂不成?”
蘭七幾乎是反射性的將藥丸放入口中,也幾乎在同刻反應過來了,頓時懊恨不己,堂堂風流瀟灑的蘭七少怎能被假仙戲弄!可不知怎的,唇角一彎,又想笑。
明二靜靜看她吞下藥丸,然後靜靜開口:“七少這般,是為了……得一個答案?”
蘭七聞言藥丸差點卡在喉嚨,使勁一咽,總算吞了下去,抬眸狠狠瞪嚮明二。
明二公子卻只是雲淡風清的笑起來。
“本少是為自己!”蘭七惡狠狠的吼道,可惜的是身軟力弱,沒有半分氣勢。
“為了生存而殺戮。”明二公子依然笑得溫雅好看,“不知洺空前輩與鳳裔兄是如何看待。”
蘭七怔了怔,忽然想到東溟海上那一夜,那個老實的孩子曾那麼堅定的說著“我這一生決不殺一人!”不由得微微笑起來,道:“寧朗說人不該殺人,人殺人便算不得人。”抬首,望向山石之外的天際,冬日暖陽當空,“多麼的簡單。他的認識裡只有黑與白,可他一直都在光明的白色裡,從未到過、看過真正的最深最暗的黑色。”
“或許他這一次能夠知道。”明二空濛的眸子微微閃過一絲光。
蘭七卻不再說話,連服兩顆“佛心丹”,雖則解了體內那些毒,可並不能除去寒毒,正想趁此刻還有幾分氣力,重疑內力。
明二則起身,打算去尋些吃食,可還未走至小潭邊,便聽得身後“咚!”的聲響,不由回身,便見蘭七一動也不動的伏在地上。胸口猛然壓了什麼一沉,足下一掠,便落在蘭七身邊,扶起她,便見地上一大灘鮮血,絲絲寒氣直冒,口角還有血不斷流出,而她的身子觸手如碰寒冰。
“那……個……”蘭七費力的指向原先被明二彈落的藥丸,“可……暫制寒毒……”
明二卻看也不看那藥丸一眼,道:“我可封住你體內寒毒一月,但如果一月後你無法得到解藥徹底清除寒毒,則會以今日數倍反噬,那時必死無疑,且所受痛苦也更勝今日,你還要不要我救你?”
蘭七緩緩轉眸看著明二,唇一彎,道:“好。”
明二不再多話,動手解去蘭七衣帶。
“二公子……”蘭七任明二動手,臉上微微帶笑,“雖則本少……承諾了要娶你負責,可……這等地方洞房花燭……也忒地煞風景了些。”
明二聞言眼角一陣抽搐,手下卻不停,但也只是剝落上身衣袍,外衣、夾衣剝去後便露出一件軟銀甲,明二的目標便是它,三下兩下將它從蘭七身上脫下,順手一丟,然後將蘭七扶正盤膝坐下,自己也在她身後坐下。
“放鬆全身,勿提內力,保持靈臺清明。”
蘭七聽得身後明二低低的聲音,隨即便覺頭頂被溫熱的手掌按住,一股暖和之氣便從頭頂貫入,頓時如浸冰潭的身子不再那麼冷,不由閉上眼睛放鬆了全身,沉入空明之境。
明二左掌抬起置於蘭七頭頂,右手指尖一併,依次疾點蘭七全身穴道。
一個時辰後,明二的手從蘭七頭頂移開。
蘭七睜眸,緩緩轉頭看向身後的明二,那張溫潤如玉的臉上有著細密的汗珠,卻令得那張臉第一次有了人的感覺。
明二調息片刻,睜眼,便對上那雙深幽的碧眸,不由一怔。
兩人靜靜的對視,目光清澄,仿如天鏡與湖泊的對映,鏡與湖都對映到了最深處,卻又似乎乾淨得什麼也沒有,片刻後,各自靜靜的移開目光。
明二站起身,走至潭邊洗了臉的汗與手上沾染的血汙,洗罷回來,蘭七依舊盤膝坐於原地。
“你這一身……難道不難受?”明二看著蘭七那一身結著血痂的傷道。不過,千萬別以為二公子是關心蘭七,他不過是覺得看著這些血汙眼睛極不舒服,再加那些血腥味很是難聞。
蘭七聞言挑眉看著一身纖塵不染的二公子,然後搖搖晃晃的站起身來,以未受傷的左手,將已脫一半的衣裳一一解開,雖一身衣裳已破爛不堪,可她做來,卻如解羽衣華裳,衣帶飄落間仿如落花輕盈,纖指拔動間媚意隱露,眼眸一直看著明二,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