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風吹過,空中有什麼飄著,明二伸手抓過,不由笑起來,“不用看了。”
“哦?”蘭七疑惑。
明二攤開手掌,掌中一片枯葉。
蘭七碧眸一亮,盡是純然的喜悅,流光燦轉仿若碧琉璃般,明二看得一怔,轉身,“走罷。”
有枯葉,自是有樹木,有樹木便有可能有野果,有可能藏有野獸,有可能生火,有可能造船做筏……有一切的可能存在。
兩人迎著風吹的方向走去,枯葉從那邊吹來,便代表著那邊有樹木,枯葉不可能遠渡重洋吹來的,只可能存在於此島之上。
這次兩人是一步一步的腳踏實地的走路,而不是施展輕功,只因兩人都不敢妄動真力,要知此刻已是數日水米未進,全憑一股真力護著才可捱餓抗渴,而島這麼廣垠,也不知要多久才能尋著樹木所在,若真力竭了,再無法行動,那便真的離死不遠了。
當然,動身之前,二公子再次去海水裡洗了一回,這次沒用內力逼乾衣裳,而是讓其自然風乾,可惜的是,衣裳幹後依然留下一層細白的鹽霜,令得二公子眉頭從早上皺到晚上。蘭七倒未去洗涮,只說要儲存元氣,以至一路上二公子都離他遠遠的,說他身上太臭了。於是兩人少不得又是一番爭吵,只是吵到最後兩人都收聲了,倒不是詞窮,主要是口乾氣竭。
兩人就這樣走了兩天兩夜,第三日太陽昇起之時,兩人終於不支倒地。
從落海那日算起,兩人共有六天六夜未進水米,若換作常人,早已一命嗚呼,他倆人能支撐到今日,除了兩人意志極強外,更重要的是賴於一身深厚的內力,可他們畢竟是人,是需得人間五穀生養的血肉之軀,再深厚的內力也有耗盡的時候,再強的精氣也有衰竭的時候。
“本少忽然想起,那日竟然忘了該在海里捉幾條魚才是,便是生吃也好過今日。”蘭七舔了舔乾裂的唇。未到絕境豈會想起,而今願意吃腥臭的生魚之時,放眼看去卻只有石頭,離海已是極遙遠,除非再花兩天兩夜的時間走回去,可有那個氣力嗎?
“走了這麼久還是石頭。”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