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那麼大聲!”山根滿臉不悅,“大多數的生物天生就害怕很大的聲音。嗯,堂戶小姐,不好意思,麻煩你把主教給我。”
“嗯,這個?”
“那個是士兵。”山根嘴角含笑,“瞧,各位,她連棋子都不認識。”
“別演戲了,是故意拿錯的吧?”
“一旦起了疑心就沒完了,”窗端嘆息般道,“唉……不管是誰做的,棋子被擺回原位的事實不會改變。正確說來,不是擺回原位——黑色的王后移動了,而白色的主教被拿走了。白方還有一個主教,遠遠挪到了斜角的位置。”
正如窗端所說,黑色的王后移到了棋盤邊上。
“所有方向不論格數都可以走吧?王后。主教的走法呢?”
“只能斜走,不管格數。類似將棋的走角。順便再簡單解釋一下別的棋子吧。城堡可以直行至上、下、左、右四個方向的任何一格;騎士可以朝八個方向走桂馬的下法,但這盤上沒有,就不提了。西洋棋中,王后比國王更強,因此又是女權主義和虛無主義者的好題材!兵只能往前走一步,但最初的第一步可以走兩格。兵吃對方棋子時,只能吃斜前方的,而一旦殺至敵方底線,就能變成國王以外的任何棋子,一般都會變王后,倘若戰略需要,亦會變作別的棋子。《愛麗絲鏡中奇遇記》裡面,‘兵’愛麗絲的選擇是變‘王后’。”
“你腦子壞了吧,居然把本大爺當棋盤上的棋子來玩弄,可惡。”
“那個……怎麼回事?我聽得一頭霧水。”
“昨天,老夫發覺棋盤上的棋子擺得很仔細,”窗端答道,“所以就故意將之打亂,確保那棋局不會偶然復原。但今天再看時,棋子都回到了原來的位置,而且雙方的棋子每個都似乎被動過了。更有甚者,恰如我先前所想,白棋少了一個。”
“少了一個主教。就是老爺子昨天放進口袋的那個吧。”
“嗯,這樣一來,就說明老夫的猜想基本正確。被黑方吃掉的那個主教,正是象徵著鷲羽君。”
“每出現一個遇害者,就會少一個棋子?”
“大概是吧。從這盤面來推測,怎麼看都是黑方先動。一般來說,是白方佔先,現實裡卻是犯人先行動。雖可預測王后的後續走法,但是,被吃掉的棋子又沒有標上姓名,所以不能推測出下一個遇害者是誰。”
“就是說,預測棋子的動向是沒用的?”海上咂舌,“那麼,對犯人來說,這盤棋也沒有意義吧?”
“這只是犯人賴以尋開心的吧。又或者,是要給咱們帶來一種恐懼心理,直到咱們放棄搜查‘愛麗絲·魔鏡’,舉手稱降。”
“他媽的!”
“老夫就是預料到會有這種情況發生,所以才從盤面上拿走一個主教,但似乎沒有阻礙遊戲的進行。諸位,記住現在盤面上的棋子分佈了嗎?那好,老夫決定進行下一個作戰計劃。”
殺人事件 第九章(3)
“嗯?你想幹什麼?”
窗端沒有理會海上的問話,將棋盤連同棋子整個從桌上端起,走至最近的一扇窗前,開啟窗戶,將棋子一股腦倒了出去。棋子隨飄雪翻飛,深深埋進了積雪當中。
“啊,居然擅自做這種事!”堂戶驚慌失措,“路迪小姐會不高興的!”
“只有犯人才會不高興,沒了棋子,想繼續玩也玩不了了。如果要從雪裡面撿起棋子的話,肯定會留下痕跡。”
“喂,老爺子,還挺行的呢。*快。”
“或許還備有一套棋子,犯人。”
“有可能。”
“現在,就把所有人的行李檢查一下如何?”海上兩眼放光,大聲說道,“別說棋子,可能連殺了鷲羽的兇器或血衣都能找出來!”
“這想法,不愧是刑警出身!無論如何,我們這些偵探,隨身帶著一兩件不想公開的東西是很正常的。就算沒帶,若用保密義務當擋箭牌的話,你們也只能作罷。”
窗端把棋盤放回桌子,再次坐回原先的沙發上。
“不用狡辯,現在,開始檢查行李。”
“沒用。我想,不願意被人看到的東西是不會放在身邊的,如果我是犯人的話。”
“嗯,沒錯!比起那個,還是先解決‘愛麗絲·門’那房間的密室比較重要。”
“不是說要把鷲羽的事件當做沒發生嗎?剛才不是在餐廳裡商量好了?”
“說什麼蠢話?殺人事件發生了,這不是‘啊,是嗎?’一句話就完事的。在餐廳裡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