憐韓貅正看到興頭上,完全沒注意她那優美十足,演技滿分的跌倒動作,就被溫香軟玉撲了個滿懷。
——咳,這女人身上撲了多少香料,這味道,天哪……
好吧,無論過多久,他都無法適應這裡的人對香水、香精、香料的鐘情。好在賽克斯從來不在意這種東西。
韓貅胡思亂想著,來緩解無端被人壓的衝擊力。偏偏這女人壓得非常有技巧,他的四肢和腰腹居然都無法使力推開他。
——也可以理解為是,她身上太重了
更為狗血的是,恰恰在這時,賽克斯喊著“尼格”拉開了簾子,口中還抱怨著:“怎麼把我一個人丟在那裡……”
“……”
安吉莉婭似乎才反應過來,手忙腳亂地爬起來,當然這個手忙腳亂的過程中又是十分漫長,一雙小手在韓貅身上到處煽風點火。
然後她站起來,似乎羞紅了臉,低著頭:“對不起,公爵大人。”然後飛快地跑走了。
如果這時候賽克斯真是韓貅的密友,大概會吹一聲口哨表示:“誒呦,你豔福不淺呦~”說不準還會對這個格外羞澀的女性產生一些興趣。
然而可惜,賽克斯和韓貅兩個人已經湊成對了。那麼安吉莉婭臆想中的畫面完全不可能發生。
事實上,雖然賽克斯看出了韓貅當時臉上的震驚、無語、措手不及、懵逼等等感情,但是這並不妨礙他假裝自己生氣來一場修羅場。
於是只見他表情嚴肅,氣氛沉重,坐在韓貅旁邊,不容置疑地將韓貅推倒上半身躺在沙發上,自己雙臂將他圈禁在一個空間內,深邃的眼眸中似乎泛著令人心碎的憂鬱。
“唔……賽克斯……”韓貅這時候慢慢開口,語氣嚴肅,“剛剛那個女的,壓得我好痛!”
“……噗。”
兩人憋不住地笑出了聲了,賽克斯整個人直接壓在韓貅身上,嗓音低沉,帶著男性的誘惑,“我是不是比她要重些,你痛嗎?”
韓貅敏感地縮了縮脖子,頸脖處的軟肉被他呵得有些癢,笑道:“不是重的問題啊,你看看她那條裙子,上面一大堆的珠子啊碎鑽的,硌得慌。”
“有這種豔福你都不懂享,難為人家女士主動投懷送抱。”
“哼哼,我這是為了誰?再說了,這種豔福啊,能免則免吧,燻得我鼻子一股難聞的香料味,誰知道她往臉上撲了多少粉。”
“是嗎?我問問,欸,好像真的你身上也有一股香味呢?不會是剛剛沾上去吧~”
“……”
處理安吉莉婭的方式意外的簡單。她因為繼承了亡夫的遺產現在反而成為了阿米利亞家族唯一的貴族。然而首先她自己不善經營,基本上是隻出不進。縱然如此,好歹也能維持頗為優越的生活。但偏偏她又有一大幫子忽然落魄的親戚,不得不扶持他們度日。同時又因為他夫家沒人、孃家落魄又沒有一個可靠的情人幫助,她的產業沒幾年就迅速縮水,被助手和其他家族聯合起來瓜分了大半,再加上日漸年老色衰,也就不如以前那麼受歡迎了。
韓貅根本就不需要去理會他,即使是賽克斯,也僅僅把她當做是一個想要飛上枝頭做鳳凰的女人而已,並不如原劇情一樣對他青眼想看。
這種置之不理並不是什麼心軟,而是對於韓貅來說,安吉莉婭不過是一個有點小聰明的菟絲花而已,在這個女性努力一把能夠獲得繼承權的時代,她明明擁有比沈冰雁或者蘇琴女都要自由的環境,但是她卻選擇讓韓貅更加不恥的一條路。
韓貅不會去阻攔,畢竟人各有志。他不對她出手,僅僅是因為懶。
——安吉莉婭連讓他動手的資格都不夠。沒了阿米利亞家族的庇佑,不用韓貅動手,她自己就能得到教訓。
羅馬人征服這片土地之後,頒佈的法令當中對貴族的權益大大縮減,但是這對於安吉莉婭來說倒算是一件幸事。其中土地禁止買賣的一部分讓她畢竟保有了一部分產業,能夠維持比較舒適的生活。
這樣的生活比起原劇情當然是遠遠不如,但是她可沒有原劇情來對比,比起她記憶中的前世,也算是一個不錯的結果。最終,這位寡居的婦人搬離了紫荊花地區的中心城市,來到封地的城堡中度過了晚年。
她無夫無子,死後這個公爵頭銜和領地就都被政府收歸國有,分配給農民。
伴隨著紫荊花王朝的消失,賽克斯圖斯一世又開始了新的征途。而韓貅透過了幾年的努力,終於建立起一個離開政治家同樣能夠穩定運轉的文官體系,讓羅馬有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