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宴飲?
王瑤道:“你是說……這詩不符合題旨?”
“除了第一聯外,又有哪一處與題旨有關?吟詩作對講究的是觸景生情,但是這首詩……雖然經典,但放在此處,卻未免有穿鑿附會的牽強之嫌。”
“……所以,這有可能只是事先準備好的大作?不,甚至有可能是找槍手寫的!哎,我就說,這麼一個看上去柔柔弱弱的小少年,居然這麼能耐,我還琢磨著這朝華城裡,誰家有叫秦雪的小兒子呢,嘖嘖,讓他瞎貓撞上死耗子,哼。”
正巧路過這裡的王琪忍不住湊過來接了一句。
“也不盡然,能寫出這樣詩篇的人,難道會不知道自己這首詩有多大的價值,反而巴巴地將此詩贈予這麼一個小少年麼?且此詩中雖有天真爛漫意氣豪壯之處,但其中的激憤,一個少年郎卻也實難品得其中三味。我不太相信這是他自己所作,更青睞於是長輩偶得,他無意間看見不問自取。而敢於如此生硬勉強地將此詩強按到這個題旨上,恐怕一是對此詩質量有極大的自信,二來麼……”
“便是此人,本身對詩文內涵不甚瞭解。”王瑤冷靜道。
楚良眉眼清淡:“是了。”餘光卻注意到一旁默不作聲的萍生,溫言道:“師兒怎麼了?可是有什麼不妥之處?”
“……”萍生面色怔然,看向楚良,“元望,之前王琪公子說,那人名叫什麼?”
“秦雪啊。”王琪順口說了出來,忽然一愣,“清雪?!”
楚良眨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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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雪的名號在朝華城中越來越大,甚至不限於區區朝華一地,被傳揚開來,天下聞名。然而儘管他有了名字,可秦雪仍舊身份成謎,除非他主動出現,否則竟沒人能夠拜訪他,不少人像要重金求詩,卻甚至連他人在哪兒都找不到。
這自然是因為,求賢似渴、愛才心切的攝政王動手,幫忙將清雪的身份隱瞞。否則就憑清雪那點能力,馬甲要掉簡直是分分鐘的事情好麼。
是的,就因為清雪那妖孽級別的作詩才華,榮珂對他可是大有興趣。
一個出身風月之地的少年郎,能夠寫出如此佳作,難道不令人詫異麼?越是探究,越覺得對方是一團迷霧,越是親近,就越是感到興致勃勃。
不知不覺間,這個始終清雅溫和,卻又與整個世界都透著一股疏離之氣的少年,竟悄悄入了他的心房。他遇事沉著冷靜,看問題總有一番新穎見解,甚至自己先前困擾的邊境防事,他也頗為言之有物……真是一個寶啊!
當然,發現清雪特殊之處的,除了榮珂,還有武世綸。就像原劇情一樣,此三人糾纏不休,然後風水輪流轉,榮珂被清雪和武世綸在一起幸福快樂的模樣給刺激到,硬要萍生接客。
……等等,是不是有哪裡不對?
為什麼清雪有問題,結果他去找萍生麻煩?
然而唯我獨尊的榮珂並不覺得有什麼問題。他的邏輯是這樣的:清雪這個冷情薄倖的妓子對自己劈腿,那麼自己當然要報復他。可是自己實在是太愛對方,沒辦法傷害他,只能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沒錯,自己也找別人劈腿。
找誰?這朝華城中誰名聲最盛?
當然是萍生。
特別萍生還一直是清雪的主人,能夠坦然享受清雪的侍奉,自然要付出代價。
——這麼清奇的邏輯,如果不是在原劇情中有著很長一段詳細的心裡路程,無論如何萍生都是拒絕的。
不,即使他看到了原劇情中的這番邏輯,他也還是拒絕的!
有沒有搞錯,你們談戀愛管我什麼事?原劇情中起碼萍生還有過對清雪的嫉妒blabla的,現在自己從頭到尾都在和愛人甜甜甜發糖好麼?!
面對硬要進屋和自己“秉燭夜談”、“把酒言歡”的榮珂,萍生木著一張臉:“榮公子深夜造訪,所為何事。”
“你這裡可是秦樓楚館,你說我找你是為何事?怎麼?楚元望你就可以溫言以待,對我這個異鄉人,你就冷若冰霜?”
“……榮公子,萍生雖為妓子,但現在卻是賣藝不賣身的清倌,這樓中美人無數,榮公子何不下樓尋個願意接待你的呢?”
“哈!本公子是你們這些娼妓可以挑三揀四的人麼?說白了,你們不過就是做些皮肉買賣,憑什麼就要有這幾多規矩,到真是把自己當成什麼的上等人了麼。”
榮珂怒極返校他,他心中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