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先愛上的人先輸”,清雪相信這個說法,並且“嚴守本心”,雖然有著對榮珂身份的種種猜測,但卻並不像此間土著一般,會因為榮珂種種的優秀條件而無法抑制地迷戀上他,甚至失去自我。他依舊冷靜地判斷,剋制地進退。
這次的“捉.奸”誤會雖然不是清雪一手操控的,但不得不說,他也的確在事情發生後將計就計,打算藉機打破兩人之間曖.昧的關係,更進一步。他可不會像土著那些目光短淺的妓子一樣,滿足於區區一個侍君的身份。
只是……
事情的發展好像並不像他想象的那樣。
一開始還好,榮珂果然就像他想象的那樣,感到自己被下了面子,氣沖沖跑去找人來報復自己,這是他想得情況之一。甚至對於他會找萍生,他都不意外——
這個人選既能滿足榮珂挑剔的眼光和要求,而且才能夠順理成章地讓自己“意外撞上”,然後“心碎”。
果然,在他這樣做之後,榮珂分明就流露出了狼狽、失落、內疚又夾雜著驚喜的神色,這一切都十分自然。
但是之後怎麼就不對了?不但那一直被自己忌憚的萍生直接攤牌,甚至榮珂,也開始不著痕跡地避開自己。
怎麼回事……?
然而這個時候,兩人中巨大的身份差距就顯露出來,如果榮珂不願意出現,清雪這樣卑微的身份,甚至連去哪裡找他都不知道。
一天兩天,甚至直到萍生都脫離賤籍,正式和楚良在一起離開朝華城了,榮珂仍舊沒有出現。
事已至此,清雪不得不無奈地將目光放到第二重保障上——真·備胎,武世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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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雪那邊暫且不提,那件事之後的第二日一大早,萍生就受到了來自愛人的“登門拜訪”。
“師兒!你、你沒事吧!”
萍生眨眨眼,被神情焦慮的愛人抱在懷中。這個懷抱溫暖、寬闊,他卻能夠細心地發現這個男人正在無法剋制地顫抖。
“他怎麼敢、他怎麼敢這樣對你……我真不該讓你仍舊呆在這種地方的,太危險了……”
天知道,他今早接到訊息的時候有多麼震驚和後怕。他甚至想要打死自己,明明想要護住師兒周全的,偏偏居然放任他留在秦樓楚館這等人口繁雜之地。他這樣一個風流雅緻的美人,身處這種風月之地,即使他還沒有掛牌出臺,但真要有人強上,他又如何能夠抵擋呢?!
萍生眼神溫柔,回抱住愛人:“你不要把事情都攬到自己身上去,留在這裡是我的主意,我只是希望,能夠在時機成熟的時候,堂堂正正成為你的夫郎!”
楚良渾身一震。
“你是說……”
萍生眸色清澄:“還是說,你不願意?”
“不不不!怎麼會!”楚良激動得有些手足無措,他嘴巴開開合合,最後將一切化作實際行動,將萍生整個抱入懷中,緊緊的。
“吾傾慕汝已久,願聘汝為郎,託付中饋,衍嗣綿延,終老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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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這件事情最後柳暗花明峰迴路轉,但楚良並沒有因為“求婚成功”於是就忘記了當初收到訊息時的驚慌失措。
“我只是收到訊息說那榮珂硬闖進來,出言不遜,還說要你陪他,所以之後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倒不是懷疑愛人時不時被榮珂給強上了,他是真的擔憂。
聞言萍生眉眼清淡如水:“榮珂,呵,不過是一個沉浸在自己世界、妄自尊大的痴兒罷了。”
接著,他就將整件事情,除了自己將長久以來對清雪的懷疑攤牌的部分,將昨晚的整件事細細講來。不過儘管對清雪的部分已經慎之又慎,但楚良仍舊敏銳地看穿了清雪當時那個作態下的小心思。
“簡直可笑,那個清雪如此舉止,其用心昭然若揭!”
於是,榮珂、清雪這兩個人,算是在他這裡徹底掛上了黑名單。
榮珂自然不必說,他愛萍生成痴,又怎麼能忍受有另一個人覬覦自己的意中人?
更別提,這個人還言之鑿鑿,一副施捨模樣。
特別是想到之前萍生還特意拜託自己,將清雪的賤籍給消除,結果呢?
本來因為懷疑清雪那所謂的詩才,他就對清雪不報多少好感,還隱隱為萍生對清雪“掏心掏肺”的好而擔憂。現在果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