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貅看著系統空間中愛人的龍珠明亮耀眼、龍紋隱隱,照得滿室流光,有些感嘆地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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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睜眼醒來,韓貅正跪坐在一張矮几之前,他的兩隻手搭在案上古箏琴絃之上,鼻尖縈繞著一股靡豔的幽香。抬頭看去,入目所及,房間內曖昧柔款的輕紗隨風浮動。
房間內的裝飾頗為素雅清淡,精緻的屏風上畫著風姿嫵媚的美人圖,然而擺設中卻隱約透出一點紙醉金迷之氣,讓這間屋子顯得有些不倫不類。
耳中隱約能夠聽見外頭曖昧的低聲笑語、靡靡之音。韓貅尋聲開啟小窗,從視窗向下看去,只見樓下是同樣正是一派倚紅偎翠,淺斟低酌的靡豔之景。
這次的任務竟是到了一間楚館中,韓貅心中有些微嘲。他曾經當過戲子,正所謂“婊.子無情,戲子無義”,同為下九流的賤籍,戲子和娼.妓這兩個難兄難弟,倒是誰也不能說誰更慘些。只是這個世界又有些不同,此世沒有女人,相應的出現了一種能夠生育的男人“哥兒”,如此看來,這倒是一個合該全民搞基的世界。
原劇情說的是一個後世純o穿越來到了這個世界,成為一個淪落風塵、貌美嬌弱的哥兒,憑藉著真正一個文明做靠山的“強大底蘊”,在這個世界中成為好幾個有權有勢之人心頭的硃砂痣、床前的白月光,最終不但成功脫離賤籍,而且也是青史留芳,成為著名的大詩人、大詞人。
而原主萍生好巧不巧,也是一個“病如西子勝三分”的小哥兒,同樣不幸年幼淪落風塵,在這秦樓楚館中摸爬滾打,生生磨鍊出了一雙勢利眼。
他生得清豔動人,明眸善睞,任是無情也動人,與主角受同年入樓,在主角穿來之前卻已經名揚四方,而主角只能忍氣吞聲當他的跟班,原因一是早熟現實,二就是那張甩開主角十八條街的相貌。
更別提他又深得待價而沽吊人胃口的其中三味,勉力將自己打造成了風月場上的一朵白蓮花。看這房間的裝飾風格,就知道他走的是清雅如仙的高潔路子,也的確吸引了不少達官貴人,是這朝華城中的頭牌紅倌。
原主很清楚自己吃的這碗青春飯不易,為了以後能夠安安分分地過上小日子,自然就巴望著能夠攢錢,有朝一日,不說能遇上良人給自己贖身,好歹也能等自己年紀大了贖身出這魔窟,平靜度日。所以比起主角原身那“貞潔不屈”的心,他則是從善如流地接受現實,也虧得老.鴇爹爹待價而沽,是以到韓貅來此,這具身體還未“破瓜”。
然而假的畢竟是假的,原主縱然將自己打造成一朵清高的白蓮花,但他那點底子糊弄糊弄來找樂子的普通人倒還行,真要說有多麼出淤泥而不染,那就是一個笑話了。
原本原主有一位入幕之賓的豪商,豪商卻在無意間發現了他侍從主角受的美好,兩項對比才恍然發現原來主角受才是真正的白蓮花,後來移情別戀,只限於主角受沒有掛牌出臺,是以每每借原主之名守著主角受這朵含苞待放的白玫瑰。
這便也罷了,後來主角受與正牌攻王爺兩人糾纏不清,王爺為了報復“負了他一顆真心”的主角受,連續買下原主好幾日來連番用東西折磨。最終主角攻受倒是冰釋前嫌,然而原主卻氣息奄奄,身體也毀了。
原主傷勢轉好後自然對將自己牽扯進他們兩人情感糾葛的主角受深惡痛絕,暗中打擊報復,然而這些卻被主角受的愛慕者們一一識破。
那財大氣粗的豪商雖然只是一個炮灰苦逼攻二,卻豪氣地硬是將原主的賤籍買下,聯合權傾天下的王爺攻,在官府處將原主改成“奴籍”。可憐原主辛苦奮鬥十幾年,因為一朝不平,生生斷了一輩子的指望。
這還不算,攻二更表示:
“你嗜財如命,清高自傲?敢欺負清雪(主角受),我自然要你早都應有的報應。你看重什麼,我就要摧毀什麼!”
藉著自己成了原主的“主人”,將原主的身價改成十文一夜,令那朝華城中的莽夫粗漢,都能夠隨意爬上原主這當紅花魁的床。就這樣不到半年,原主就身染惡疾,纏綿病榻,最後飲恨而終。
“哼。”
接受完全部記憶,韓貅手下一重,手下的木質窗簷便多了一個缺口。鬆開手,掌心徐徐落下化為齏粉的木屑。眼中更是冷光閃動。
“蟬噪林逾靜,鳥鳴山更幽……”
輕柔的吐字中帶著森冷的味道,一種深沉的哀傷和譏諷從他內心湧動而起。這詩句是多麼的熟悉啊!
這是那主角受清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