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拉的“脫離聖教加入國教”儀式已經準備了很久,在任性的國王“一意孤行”之下,整個王國以一種詭異的興奮,近乎狂熱地準備著脫團,不,脫教儀式。
“真是一個有勇氣的國王,看看吧,除了我們的水仙花國王,誰敢這樣做呢?脫離那個骯髒的教會,脫離那座城市的操控,這才是一個勇毅的國王應該做的。”
“是的,我們和聖城的人可不同。拉結西斯閣下是個好人,這誰都知道,他一直勉力幫著國王陛下解決各種麻煩,但是不得不說,想到他也是出身聖城我就覺得不舒服。還好,他像以前一樣,第一個響應國王的號召,成為新教的教宗。誰有比他更淵博的知識能夠引導我們尋找心靈的潔淨呢?”
“教我說,這是國王做的最正確的事情。聖教的教律,已經有太多不合時宜的了,我們總得找到適合咱們走的路,看看吧,我們和其他國家有多少不同之處!”
“看看聖教教我做什麼?花那麼多錢建造那些富麗堂皇的人像、墓棺、教堂,這些錢難道真的能夠讓我們死後升上天堂麼?或許聖城的天堂是能夠用金錢買到門票的吧,看看那些令人作嘔的大人們,他們幹下那樣的惡事卻依舊作威作福,可見並不懼怕自己死後會下地獄呢!”
“……”
超前技術的優越感、富裕生活的滿足感、悉知醜聞後的憤怒,以上種種糅合在一起,讓百姓們對脫離聖教這個已經信仰千年的宗教沒有多大的彷徨和反彈,反而歡欣雀躍地期待著即將帶來的新日子。
諾拉在力所能及的情況下向許多國家都遞送了觀禮的請帖,令人欣慰的是,在聖城與諾拉實力此消彼長的今天,許多國家都真的來觀禮,一些小國的國王親自參加,偏遠一些的也讓使者送來了禮物表達善意。
這一天,身穿特製的教宗衣袍的霍夫曼站在大聖堂前面的高臺之上,看著俊美的國王一步步向上走來。國王的眼睛堅定而有神,專注地盯著自己,他的內心不可遏制地激動起來。當國王真正站在他面前的時候,他的眼睛近乎貪婪地逡巡在國王的身上:他的金髮在陽光的照射下這樣柔軟,又這樣璀璨,近乎純白的顏色,彷彿透明。他的面板彷彿上好的牛乳,白得發光;那雙清澈通透的藍眸,閃動著令他傾慕的光芒;那張粉嫩如玫瑰般的嘴唇,輕輕蠕動著,讓他想起那甘美的滋味……
“教宗大人,我,納西瑟斯一世,納西瑟斯·萊特·範伯倫,偉大的米切爾人和諾拉王國的國王,在今天代表諾拉,加入新教。願天父的聖光永遠普照諾拉。”
“……我們的天父,願你的名受顯揚,願你的國來臨,願你的旨意奉行在人間,如同在天上。求你賞給我們幸福,求你寬恕我們的罪過,如同我們寬恕別人一樣。不要讓我們陷於誘惑,但救我們免於兇惡。……以神靈的名義,我等沐浴在新教神聖純潔的光芒之下,在神聖教義的指引下,君權神授,我以教宗之名,代表天父授予你至高無上的權利,阿門。”
教宗大人幾乎是機械地在國王說完了話之後,背誦起了他說過無數遍的臺詞,最後一句的加冕詞時,他從旁邊的侍者的托盤中取過金質的王冠,將他鄭重地放在順從低頭的國王頭頂,最後,低頭在那金色柔軟的發上落下一吻:“天父與你我同在。”
國王抬起頭來看了他一眼,拉開了燦爛的笑容:“天父與你我同在。”
他手持權杖,頭戴王冠,轉身面朝所有的群眾,張開雙臂,迎著太陽,彷彿神靈之子,驕傲地宣佈,從此諾拉從政治到信仰的完全獨立!
諾拉信仰獨立之後,許多國家,當然限於那些偏遠地區,靠近諾拉卻遠離聖城掌控的小國,也紛紛宣佈脫離聖教,要求加入新教門庭。在新教的影響力越來越大的同時,人們也開始發現,恩……他們的國王陛下,當初脫離舊教,其實是有別的原因吧。
“我要離婚!桑坦國是聖教勢力最為根深蒂固的地方之一,我不想時時刻刻提防著自己的枕邊人會因為母國的要求來暗殺我。”國王又一次提出了離婚要求,這次的理由還特別的附和政治原則,簡直可以稱得上振振有詞,“就像我們要求的那樣,以後的諾拉國王必須由新教信徒擔任,王后作為統治者之一,並不符合這個要求,她會成為舊教攻擊我們的一個點。”
議會現場當中,資產階級,沒錯,現在的商人已經被冠上了這個名號,他們大多是國王的狂信徒,對於國王的話十分篤信,雖然一開始被離婚這個提案給驚嚇到,但再國王的“解釋”之後,情感和理智雙重倒向了一邊。
至於教士們,他們本來就聽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