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說今天我家的虎妞怎麼不讓我出門,原來是真有人給我陳平擺了這一道甕中作弊的好戲啊…”
陳平面色不變,迎著大批面色不善的侍衛,大步向房間裡走去。
果然,剛剛走進房間,便見正位端坐一個穿著黃袍,面色有些病態青紫的中年男子。
這人…
不是武明思,又能是誰?
單文都縮著脖子坐在一側,見陳平進來,他滿臉的愧疚。
“原來是皇上請客啊,看來我陳平今天是有口服了…”
陳平並沒有大禮參拜,而是直接大咧咧的找了個位置坐下。
武明思千里迢迢的跑到北業王府來擺這一道,看來武明思已經繃不住了。
正所謂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看來今天非要撕破臉不可了。
“這就是皇上?”
陳耀武有些好奇,湊在陳平耳邊說道:“怎麼看起來像個死人?從京城這麼遠的地方跑到北業城來,竟然沒將他給顛死?”
因為房間裡太過安靜,陳耀武的這句話被在場的所有人全都一字不差的給聽了進去。
刷刷刷…
霎時,滿屋子裡全是利刃出鞘的聲音。
從進房間開始,陳家兩兄弟已經犯了兩莊大罪!
第一,陳平沒有大禮參拜,此為大不敬之罪。
第二,陳耀武說武明思像個死人…辱罵皇上,可是死罪…
咳咳…
不過,劍拔弩張的房間裡除了殺機和武明思斷斷續續的咳嗽,並沒有誰來噁心的噴口水數陳平到底犯了多少莊十惡不赦的大罪。
右側一個白鬚老人自顧自的給自己斟了滿滿一杯酒,說道:“反正都是一死,別的罪過,皇上也沒心情和你清算了…”
“相國大人…”
陳平聞聲,向這個老人看去,問出一個和這個房間裡壓抑到讓人崩潰的氣氛完全不相符的問題:“不知,餘大人身可還好?”
劉相國好像德道高僧一般,寶相莊嚴,並沒有回答陳平的問題,而是大袖一揮,旁邊一個瑟瑟發斗的丫鬟開始走過來給陳平倒酒,才聽他說道:“陳大人面子不小,皇上和老臣親自來為陳大人送行,這待遇,恐怕是全天下的獨一份了…”
“哈哈…”
陳平舉酒便喝,目光從劉相國身上移開,看向主座上的武明思,嘴角上浮現出一抹陰冷:“不知道這一次,皇上又是受了誰的蠱惑?竟然敢對本官下手?誰給你的底氣?”
“你…咳咳…放肆…”
武明思被陳平的態度氣得連續咳嗽:“亂臣賊子,人人得而誅之…朕…朕要為天下百姓清除你這顆毒瘤…”
“哈哈…”
陳平揚天大笑,好像真的聽見了一個十分好笑的笑話,站起身來,自斟自飲,惋惜道:“本官倒是想聽聽,都是誰和皇上說了本官是毒瘤?況且…你就這麼自信能殺得掉我?”
“是…”
“外強中乾…皇上不要受了這廝的矇騙…”
武明思險些被陳平套話。
劉相國知道陳平有舌戰蓮花的本事,不能讓他和武明思繼續說下去,插話道:“你這種下三濫的手段就不要在皇上面前使了,你若乖乖受死,皇上仁慈,興許還能給你留個全屍…”
“是嗎?”
陳平不以為然,依舊恍若無人般自斟自飲,忽而,又扭頭向旁邊正滿頭大汗的單文都看去:“王爺,有酒無菜啊,莫非這便是你的待客之道?”
“陳大人…不管小王的事啊…”
單文都面色哀求,快要哭了。
這可是神仙打架,他這個王爺遭殃了。
“不怕告訴你,王府裡已經埋伏了五千精兵…全都是京城裡帶過來的,一等一的高手,請問陳大人,殺你,夠,還是不夠了?”
劉相國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端坐在武明思的右側巋然不動。
“不夠…”
陳平正色,搖搖頭,很認真的說道:“不僅不夠,還差得太遠…難道皇上沒有聽說過嗎?本官曾經闖過元蒙國二十萬大軍的陣營全身而退,你們這五千人,當真不夠…”
“咳咳…”
武明思那張病態的臉陰晴不定,聞言十分惶恐,下意識的向劉相國看去。
“哈哈…”
劉相國撫須長嘯:“世人愚昧,三人成虎罷了,無論你陳大人有多高的武藝,在大軍面前終究是**凡胎而已…”
第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