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萬大軍之中,要說武藝最高,最能打的自然要數熬江河,褚羽和孟兆峰三人的。
褚羽和孟兆峰就不用說了,這二人做事相對沉穩一些,而且曾經都是當過寨主之人,說話處事考慮的事情相對來說要沉穩周全一些。
可這熬江河性子急躁,又極為護短,壓根兒見不得他曾經的手下受到這等非人的折磨,脾氣自然就大了些。
再加上這熬江河武藝當真厲害,曾經的九曲山第一高手,就連褚羽這種能在巴圖鐵手裡走過三百招的大高手也沒有必勝的把握,心氣也就更高了。
當然了,也不能說羅英、關守義、馬玉、周雍、孫哧等一干當世名將的武藝就真的輸了熬江河他們三個。
可奈何光陰催人老,羅英他們這些曾經橫掃西涼國的十大名將最年輕的馬玉都已經是四十五歲的高齡了,就是武藝再高,幾個回合下來也是經不起熬江河和褚羽這些只有二三十歲,正值年富力強之人的對手了。
這話要是別人說來熬江河估計還是有點微詞,不過陳平當著他的面來說,熬江河還是服氣的。
不為別的,就說陳平給了他們那一萬多土匪一個光明磊落的出身,就說陳平處事一視同仁,公平公正,沒有因為他們曾經是土匪便在他們的用命換來的功勞上做手腳,他們三人便是打心眼裡認可陳平這個主帥的。
當然了,在熬江河的心裡還有個當日在野狼坪之時給陳平許下的一輩子做陳平馬前卒的誓言…
……
接近四月份的中雲州天溫差特別大,晚上的時候水缸的水都能結冰,可正午的時候日頭就開始毒辣了起來。
從府衙的後院裡出來,陳平伸了懶腰,剛剛走出去沒幾步,便看見關守義挽著滿是泥巴的褲腿靠在一棵大樹下乘涼,腰上的雙刀被他解下來丟到了一邊,嫣然一個剛剛下地回來的老農。
“關老哥兒,你咋還親自下地幹活兒了呢?你這中雲州的司理參軍還親自下地幹活兒,這恐怕是全天下的頭一朝了吧?”
陳平笑著朝關守義走過去。
“抽不抽?”
關守義翻了個白眼將手裡剛剛卷好的旱菸給陳平遞了過來,見陳平擺手,他酸溜溜的說道:“老夫手裡的兵都讓那周立興全給帶走了,就剩下我一個光桿將軍,我不下地幹活兒,還能幹什麼?”
得,又是周大哥乾的好事。
陳平聽得嘴角抽了抽:“我不是告訴你們可以直接在百姓裡面招兵嗎?你們都是老將軍,新兵帶一帶也就成了老兵,這事兒對你們來說還不是小菜一碟…”
“哼…”
關守義吧唧了兩口旱菸,斜了陳平一眼:“你小子就盡給我們幾個老骨頭上眼藥,老夫和老羅他們幾個都多大的年紀了啊?你小子給咱們幾個向朝廷要這個破官來幹啥的?
當初咱們答應出來,餘大人就和咱們說好了的,幫你走這一躺便可以回家繼續種地,你小子現在倒好,官給老子弄來了,人走不掉了,手裡的兵又讓周立興給全調走了,讓老子去給你練新兵?
好吧,練新兵就練新兵,可你那管家許傑又和老子沒完沒了,說什麼你說的農耕耽誤不得,等忙完了春耕再招兵,你說老子不下地幹活兒,還能幹什麼?到頭來你還來說老子的風涼話…”
“這…”
好吧,說到底人還是不夠啊!
陳平尷尬的笑了一下,正打算和關守義好好說道說道。
然而正在這個時候,他忽見面前一副懶洋洋的關守義神色一凝,噗的一下吐出嘴裡的旱菸,也不知道他是怎麼拔出丟旁邊的那兩把長刀。
陳平只聽刺的一聲利刃劃破空氣的聲音,隨即眼睛被一抹寒光刺得睜不開眼,等他眨了一下眼睛再次看去,只見身旁的大樹之上有著一個被大力印下深約寸許的腳印,哪裡還有關守義的影子。
陳平也是警惕大作,慌忙回過身來,只見對面的屋頂之上兩個人影已經在電光火石只見交手起碼不下百十招上下。
第三二三章 再見巴圖鐵
第三二三章再見巴圖鐵
關守義雙刀連連揮出,滲出森森寒氣的刀光密如雨織,腳下全是踩碎青瓦的碎裂聲咔咔爆鳴。
二人所過之處,宛如從天而降的隕石滾過,留下一行醒目的溝壑。
那衣衫破爛,頭髮散亂的男子看似動作極慢,可每一拳揮出,都直逼得關守義後退一步,分明他出招的速度更慢,反而他卻佔了上風。
不過幾個眨眼的功夫,二人已經打過了一個屋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