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這事兒說到底還不是怪你自己…”
說到這事兒許傑的臉色也不好看了,刷的一下站起來:“他竟然讓你做了一次虧本生意,他大爺的,五十萬兩銀子就買了咱們中雲五州五年的賦稅,你這買賣算是虧到家了,也不知道你當時是怎麼想的…”
陳平敲了一下碗沿打斷許傑的喋喋不休,說道:“閒蛋你就少和我扯了,人家那是有眼光,富貴險中求,當時小爺手裡一寸土地都沒有,人家也敢拿五十萬兩銀子來賭,這份膽色你不服也得服…”
說到這裡,陳平呼呼的將手裡的麵湯全喝了個底朝天,接著又說:“蕎麥和糜子的口感完全沒法兒和小麥大米相比,不過既然是這一帶主產的糧食,咱們還是得種。
畝產不高不打緊,你帶著人多開點荒地就是了,咱們現在別的不多,就是地多,只要熬過了今年,等我要推廣的土豆和番薯大面積推廣開來,咱們這五州之地,就再也不會為糧食發愁了。
對了,回頭你給黃叔去封信,讓他將咱們陳家莊培育的水稻和小麥新品種全都押送過來,就是天大的事情也不能耽誤春耕,不然過不了幾個月,咱們手裡的糧食折騰光了,可就是幾百萬人跟著咱們餓肚子的大事…
我琢磨著想要大面積種水稻是不現實的,不過有些河谷小氣候的地方還是能種一點…
還有,我聽龍興業說西涼那邊有西域商人活動,我知道西域那邊有些很高產的糧食品種,你叫人去看看,要是能碰到,不管花多少錢,務必要買些回來,哪些能種,哪些不能種,等買回來了我自會分辨…”
“草…”
見陳平說得一板一眼,許傑一副受到了十萬點暴擊傷害的樣子,酸溜溜的說道:“人和人的差距怎麼就這麼大呢,在見到你之前,我許傑自認為已經是很聰明瞭,可是自從見到了你,我感覺自己簡直就像個傻子,你這腦袋裡到底裝了多少東西?
咱們中雲州那個被迫關閉的毒鹽礦的毒你能解,種個地你這裡也是一套一套的,我可聽說榮州的府試你還得了首榜首名,他大爺的,你能告訴我,還有什麼是你不會的嗎?”
“呵…”
陳平被許傑誇得有點飄了,瑟道:“要說別的,小爺都是業餘的,算不上懂,不過要說種地,不是小爺自誇,普天之下,還真沒有誰能比得過我…
不要用這種鄙視的眼神看著我,我可告訴你,等我忙過了這段時間,我就親自寫一部農典出來,讓你們這群整天只讀四書五經的傻子見識見識,這種地到底有多少學問,不是我自誇,夠你們學一輩子都學不完的…
四書五經讀再多有什麼用,說到底終究還是要實用才行,咱們新開的學堂,先生教識字,匠人教技術,讓匠人走進學堂,這事兒你來辦…”
沒多一會兒,許傑敲著手裡的賬本走了,雖然事情很多,不過許傑還是一副榮光換髮的樣子。
當日陳平離開蜀州的時候將陳家村交到他手裡,算是考驗。
很顯然,許傑透過了他的考驗,如今來到中雲這五個州城,身為陳府的管家,許傑自然而然的又肩負起了管家的職責。
只不過他許傑從管理一個村到管理五個州,多的不僅僅是工作數量,而是陳平給了他許傑一個任何一個朝廷都不可能給他施展報復和才能的舞臺。
從另外一個層面來說,杜學易和餘厚德對陳平有知遇之恩,陳平又何嘗不是對許傑有知遇之恩。
……
在太陽日復一日的炙烤下,整個北方的冰終於化了,時間一轉眼已經到了三月下旬,原本說好三月份要將三百萬旦糧食送到元蒙國的烏蘭斯蓋去的,結果大軍進了雲中州就給耽擱了下來。
嶄新的中雲州城已經在數百萬百姓一條心的努力下重新換髮了生機。
包產到戶的土地制度讓百姓全都打了雞血,官府出臺了明確的土地賦稅政策,繳納的公糧一畝地只不過三十斤,這讓世世代代耕種土地,結果半數以上的收cd交給官府的農民有點被幸福砸暈了的感覺。
幾百萬人開荒種地的熱情空前高漲,聽許傑說這幾天有一個人喪心病狂的竟然開了一百畝的土地出來,大半夜的都在挖地,這是要地不命了。
陳平聽了,樂得嘴都笑歪了:“他種一百畝地就要給我上三千斤的稅,你有啥好擔心的,登記上吧,不怕百姓貪多,就怕沒人幹,誰讓他們是先過來定居的人呢,圈吧,讓他們圈,我恨不得他們把所有的地都圈完了才好,有他們的口口相傳,才會有更多的百姓自願遷過來嘛,人單文都都被咱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