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你不撥一粒糧食,讓他們餓著肚子走八千里路,還說這是皇上的聖旨?
到底是皇上糊塗,還是你們故意要致陳大人於死地?”
袁衛步步緊逼。
嘶…
袁衛此話一出,滿朝文武可就不好接話了。
就連武明思之前常常掛在嘴邊要殺陳平之言,也不敢當著滿朝文武來說了。
不給路上的消耗,武明思自然不能發這樣愚蠢的聖旨,可明知道李宗榮這麼幹了,他還是默許的,畢竟李宗榮這麼說,是理解了他武明思的聖意。
李宗榮老臉一黑,也是噎在當場不知道怎麼辯解。
要再說是武明思的聖旨,這袁衛要是犯渾,叫他當場將這樣的聖旨拿出來,那鬧得就更下不來臺了。
李宗榮鬱悶之及,不過也不可能認慫,當即故技重施,冷冷一笑道:“袁大人這麼說就是欲加之罪了,本官有權彈劾你栽贓陷害,說本官讓陳大人帶著五萬多民夫餓著讀者走八千里地,本官且問你,如今陳大人已經走到了元蒙國,可有因此而餓死了一個人?
皇上隆恩,福澤天下,豈是你袁衛能指手畫腳的,再說了,你袁衛也是皇上的臣子,如今北方已定,本官讓陳大人將帶走的錢糧全都送回來,可有過錯?
我武朝年年大戰,近年天災不斷,百廢待興,如今國庫空虛,本官也是為江山社稷考慮,請問袁大人,本官這麼做,可有一點點私心?有什麼不對?”
“你…一派胡言…”
袁衛一句話噎在當場,胸中縱有萬般怒火,可他終究還是武官,這磨嘴皮的功夫,根本不及李宗榮萬一。
要說武藝,單打獨鬥,整個皇宮沒有一個人是袁衛的對手,可要說鬥嘴,一萬個袁衛,也不是這群文武大臣的對手。
李宗榮一句江山社稷考慮,可是聽得武明思都高興壞了。
當即說道:“袁愛卿,此事就此打住,不要再議了,既然陳大人沒有餓死一個人,那就說明李愛卿沒有刁難,運送錢糧和繳獲物資之事,本官已經派了霍大人北上,三日後啟程。”
一股怒火發洩不出來,袁衛只覺得胸中更是憋悶不已,對武明思的話更是視若未聞。
一步來到兵部尚書許沉毅面前,喝道:“許大人,本官問你,陳大人北上,這麼多的糧食,光民夫就五萬多人,你派三千軍隊護送是什麼意思?你安的什麼心思?
你的派出的三千軍隊根本就不聽陳大人調遣,不過走到銅牛山便被人全殲了,你也好意思伸手人家陳大人的繳獲物資?還犒賞大軍?你也說得出口?”
許沉毅老邁的眼睛閃過一抹寒光,心想這袁衛今天是瘋了不成,逮誰咬誰。
不過有李宗榮給大家開了個好頭,許沉毅也不發憷,挺直了腰板,一副義憤填膺的樣子,咬牙切齒道:“哼…不提這岔事情,本官也就忍了,既然袁大人說到了,正好有皇上做主,本官倒是想和袁大人好好掰扯掰扯。”
說到這裡,許沉毅的聲音頓了一下,硬著袁衛上前一步,憤憤道:“陳大人公報私仇,罔顧我三千大軍性命,公報私仇,又藉機殺害朝廷正四品大臣羅勤胥…
這筆賬,皇上念及他平定元蒙,收復失地有大功,不治他陳平的罪也就罷了,本官也不好再提。
可我兵部哪裡有他陳平的人親自送來的戰報…”
“哼哼…”
許沉毅冷笑,接著又說:“說我三千大軍不聽他陳平號令,你袁大人怎麼不問問他陳平拿我兵部派出去的三千御林軍精銳是如何對待的?
民夫尚且每人五兩銀子,路上摔死的還撥二十兩喪葬費,我御林軍的三千大軍呢?一個銅板都沒有…
這不是羞辱我御林軍的精銳還不如民夫重要嗎?
真是沒想到啊,鄭尤,田逞幾位將軍只不過因為和他陳平生了幾句口舌而已,他陳平身為主帥,好狹隘的心胸,竟然讓我御林軍的三千大軍去闖敵人的包圍圈,害得全軍覆沒,為國捐軀,讓他陳平坐享其成…
哼…他陳大人好手段啊,每人五兩銀子,戰死的二十兩銀子的標準,這事兒咱們武朝的部隊早已經鬧起來了,本官要是不拿點銀子來犒賞大軍,要是引起了譁變,你袁大人負責?
那陳大人好黑的可惡的心思啊,連殺皇上的幾個大臣不說,還想用這種方式來讓我武朝大軍和皇上離心離德,本官嚴重懷疑那陳平心懷不軌,若是每個參軍的將士都按每個月五兩銀子來發放,如今朝廷本來就國庫空虛,他這是要讓我許沉毅難堪,還是要讓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