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更何況一群民夫…”
黑臉男子打斷了山羊鬍須男子的話,氣焰囂張。
那被喚作張軍師的男子依然是面容含笑,繼續又說:“大家都知道五當家神功蓋世,可五當家自覺比之黑水寨的褚羽如何?”
“額…”
黑臉男子被這張軍師一句話嗆得沒了聲音,面紅耳赤。
房間裡瞬間安靜了下來,然而正在這個時候,外面又一個土匪小嘍嘍激動的跑到了大堂門口,稟道:“寨主,找到了,找到了,咱們的人發現了運糧的糧車了…”
“哦?”馮嶽大喜:“在哪裡?”
來人稟道:“在烈丘山,看樣子今天晚上糧車會在烈丘山安營紮寨,估計是怕了咱們,不敢走夜路,得等到白天才會過咱們九曲山…”
“再探…”
馮嶽大袖一揮,目露精光,向山羊鬍須男看去:“烈丘山距離咱們這裡有六十里,呂家寨和樓古嶺總共加起來有一萬人,我想讓孟大當家的今天晚上帶人過去夜襲烈丘山,探那陳平一探?”
“夜襲烈丘山?”
房間裡一眾人聞言,全都面露沉思。
然而,就在眾人沉思之時,卻見那張軍師緩緩搖頭:“此事不可,萬一孟大當家的夜襲成功,拿到了糧食,咱們這邊沒出力,咱們後面想要在孟兆鋒手裡拿糧食,這事兒可就不好辦了…”
“是啊,不行,不行…”
“本來就是咱們地盤上的肥羊,怎麼能讓他孟兆鋒來捷足先登…”
……
張軍師一句話說到了點子上,眾人贊同。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房門口又一個土匪嘍嘍神色緊張的跑了過來:“寨主,有情況,山下的人發現護糧軍的伺候在砍柴坪駐紮了下來,正在埋鍋造飯,相隔不過十多里遠,後面又有大批的拿著兵器的隊伍向砍柴坪方向靠近…”
“嗯?”
張軍師輕聲嗯了一聲,神色凝重道:“有多少人?”
來人稟道:“應該不下兩萬,夜色中分辨不清具體數目…”
“兩萬人連夜向我九曲山的砍柴坪靠近,三千騎兵埋鍋造飯,他到底要幹什麼?”
張軍師自言自語。
完全是潛意識的,見張軍師進入了沉思狀態,房間裡就連那個黑臉巨漢都不敢喘一聲大氣。
約莫過了一刻鐘的時間,房間裡,張軍師的眼睛陡然睜開,驚愕道:“不好,那陳平要夜襲我九曲山!對,肯定是要夜襲九曲山,逢山開路,遇河搭橋,有土匪盤踞的山寨必除之,這就是此人的行事風格…”
“夜襲九曲山?”
“開什麼玩笑?他當我九曲山是黑水寨不成?”
“就是,我九曲山延綿百里,別說是攻,就是給他十天時間他也找不到咱們的寨子在哪裡…”
“就是,軍師,你多慮了吧?”
……
眾人一臉的不以為然。
忽而,房間裡有也有腦子靈活的,神色激動道:“天賜良機啊,他來攻咱們的山,咱們可以用呂家寨和樓古嶺的人馬和他打仗,保住山寨不失,反過來,咱們可以直接繞過他,去取他藏在烈丘山的糧食,哈哈…這樣一來,糧食到了咱們手裡,也不擔心呂家寨和樓古嶺的人搶走咱們的糧食…”
“妙…”
眾人眼睛一亮,都覺得是個妙計。
“不可…”
然而,還沒等眾人高興起來,立刻就被一個不和諧的聲音給打斷了。
張軍師說道:“諸位當家的,可有想過黑水寨是怎麼滅的?那陳平為什麼又偏偏選擇將糧食藏在烈丘山,還有,他明明有五萬人,為什麼咱們的人只發現了兩萬人,還有三萬人哪裡去了?他這分明是故技重施,請君入甕之計!”
“對啊,還有三萬人哪裡去了?”
“計謀?他這是在給咱們擺計呢,一面攻山,又一面誘惑咱們分兵去搶他的糧食,如果咱們的人真去搶他的糧食,便中了他的包圍圈,到時候他這邊的兵馬掩殺回去,兩兵合一,咱們就真的死無葬身之地了啊…”
“嘶…這個陳平夠陰險啊…”
……
果然還是人多力量大啊,經過眾人一番討論,終於自認為將陳平的計謀給猜了個七七八八。
又商議了差不多半個時辰,便聽那張軍師自信滿滿的說道:“他是有心算無心,咱們也是有心算無心,只要他真敢攻山,咱們就讓呂家寨和樓古嶺的那一萬人傾巢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