鞋底板分分鐘就飛了過來。
“口誤。。。口誤。。。”
陳平叫苦不迭。
老孃的鞋底板雨點般的朝陳平招呼了過來:“給我滾出去,幫你大哥弄一百兩銀子回來,拿不來錢,今天不許再過來了,看見你老孃就來氣,這才幾天啊,怎麼就學成了這樣。。。”
陳平心裡那個鬱悶啊,不和懷孕的女人一般見識,只好又灰溜溜的出門去。
屋子裡傳來陳洪堂的聲音:“三嬸孃,你消消氣,四郎還是個孩子,你讓他到到哪裡弄錢去?可別為難他了。。。”
陳蘇氏的頭伸出門外看了陳平一眼,隨即臉上全是驕傲的色彩,撿起地上的鞋底有些嘚瑟的說道:“放心了好了,這事兒你四弟沒推,那就肯定是成了。”
話說到這裡,陳蘇氏的聲音頓了一下,接著又說道:“不過嬸孃還是勸你一句,你四弟的脾氣我是知道的,那小子從小到大都不說玩笑話,你回去還是叫大嫂。。。算了,你給我說說那姑娘家是哪裡的,回頭我親自去給你把把關,不然到時候你四弟要是真覺得那姑娘配不上你,驢脾氣一上來,非得給你把親事攪黃了。。。”
。。。。。。
陳平無語了,本想在這裡邊呆到天黑才出門的,沒想到這屁股還沒坐熱,就被老孃給趕了出來。
不過說到錢,自己放寧楊河哪裡的錢連買楊家莊都還不夠,回頭幫小武和黃小虎辦良籍,官府那邊還要不老少,自己後面可還要開造紙廠的,簡直是嚴重的缺錢啊,按照現在的事態發展,看來也應該是做那件事情的時候了。
想到這些,陳平的嘴角斜了一下,嘴裡喃喃道:“明天得讓寧楊河打聽一下那五家刊印行的人在什麼地方,是時候親親會一會了。。。”
一路閒逛,也許是心裡還惦記著看免費節目的原因,不知不覺之間,陳平又來到了留鄉樓這邊。
然而,這時候的留鄉樓外面正擠滿了人,好像發生了什麼事情。
陳平湊上前去,頓時就看見一個管事模樣的男子鼻孔朝天的大聲說道:“哼。。。楊老爺啊!這個時候你不是應該在碼頭那邊搬運糧食嗎?怎麼有空到這裡來了,留鄉樓可不是什麼阿貓阿狗的人都能進去的地方。。。”
“哈哈。。。”
眾人一片鬨笑。
能嘲笑落河縣都能排進前三的楊家老爺,這絕對是很有成就感的一件事情。
這個時候,留鄉樓四樓的窗戶上伸出一個滿臉麻子的中年男子,此人滿臉的奚落之色,也不看下面,只是對著空氣自顧自的說道:“切。。。落河縣的楊家,也敢自稱望族,最少有三代連個秀才都沒出過了吧?哼。。。這樣的家族也有資格和我萬家商行搶書籍刊印的生意?你楊家有資格提書嗎?”
“萬兄,這你可就說錯了。。。”
四樓的窗戶裡又伸出一個手搖摺扇,帶著滿臉不屑的中年人:“可不是三代,確切的說楊家自從般到落河縣城裡來,就一直連個童生都沒出過,書?你和楊老爺說書?這不是侮辱了書嘛!”
“就是就是。。。”
四樓的窗戶裡又出現了一個穿著華貴的中年人:“朱兄,你可別侮辱了童生這兩個字,人家識不識還兩說呢。。。”
“哈哈。。。”
眾人一片鬨笑。
樓下的楊嗣源被羞辱得臉都黑成了炭,這些人一句句的,可全都在傷口上撒鹽,楊家無秀才啊,這是楊家每一任家主永遠的痛。
沒有自己的人在朝中當官,楊家想要屹立不倒,完全是不可能的事情。
可現在形勢比人強啊,楊嗣源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只見他陰沉著臉站在樓下,仰頭抬手做了個拱手的手勢,滿臉無奈的說道:“幾位老闆,這事兒我楊家也是遭了奸人的道,可是不管怎麼說,這事情不出都已經出了,你們既然已經到了落河縣城,咱們就應該當面鑼對面鼓的將事情解決了才是,你們這樣背地裡使陰招,恐怕不太地道吧?”
“地道?楊老闆,我沒聽錯吧?你趁我等的書還沒有刊印出來,提前佔領了市場,你現在來說咱們使用陰招?”
那被人叫做姓朱的老闆一臉的憤怒。
這人話剛說完,旁邊那個滿臉麻子的萬老闆又滿臉狡黠的說道:“沒事兒,這事兒咱們不急,等過了正月咱們再慢慢坐下來談,楊老闆,你覺得呢?”
過了正月?延誤了軍糧,楊家必死無疑。
楊嗣源氣得差點吐血,身體都顫抖了起